有了这个想法,乐苒的唇角逐渐勾起,眼神暧昧地打量着杜溪。
杜溪被她瞅得浑身不得劲,不禁问道:“咳,你这什么眼神?”
“没什么,我以后不跟李褚不接触就是了。”
这么听话?
“哼,最好是这样。”杜溪转言又道:“这次若不是本少爷,你指不定会酿成大祸。”
乐苒不以为意,“那我还得谢谢你喽?”
“你也知道谢?”杜溪睨她一眼,“赶紧回府,别再出来丢人现眼了。”
乐苒怒了:“我怎么丢人现眼了?”
“你说呢?”
秋萍:“……”
不得不说,小姐和姑爷的吵架方式实在让她大开眼界,如同两个不经世事的孩童一般。
回府后,杜溪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压根不管乐苒怎样。
乐苒懒得搭理他怎么样,心情复杂地回了房间。
“小安,你说这杜溪要是真是断袖怎么办?那美人计这招岂不是压根不好使?”
小安十分气定神闲:“慌什么,要知道他那风流的名声可不是白来的,男女通吃也说不定哦。”
“啊?”乐苒有点不信,“你就诓我吧,反正天无绝人之路,说不定我投其所好还能攻略的更顺利些。”
然而还没等乐苒想出什么投其所好的点子,风言风语就传遍了整个京都。
根据秋萍打听来的消息,乐苒得出一个总结,那就是左丞相之子杜溪,是个断袖。
乐苒沉默了很久。
“小姐莫伤心,即便姑爷是个……但他现在对小姐也挺好的。”
乐苒揉了揉眉心,叹息一声:“可惜了。”
秋萍不解:“可惜什么?”
可惜了那些个整日为杜溪争风吃醋的姨娘了,这会儿怕是会哭的肝肠寸断了吧?
要知道在这个朝代断袖不仅是不符合伦理,还是非常荒唐和难以理解的事。
殊不知,杜溪听着小伍说完外面的流言后,完全不以为然。
“本少爷想怎样便怎样,不然牡丹楼里的小倌岂不就是摆设了吗?”
小伍急了:“可是少爷,老爷要是知道了,这……”
杜溪无所谓地摆摆手,“我爹知道了又怎样,算了你先出去吧,我要睡会儿,谁也不许来打扰。”
“是。”
小伍刚关上门,夜风便出现了。
“主子,京郊那边有大动向。”
杜溪恢复神态,吐出一个字:“说。”
“候府二少爷与兵部侍郎二少爷集结人马,说是奉了皇上之命,在京郊的苍梧山剿匪。”
“剿匪?”
苍梧山向来安宁平静,何来有土匪一说?怕是剿匪是假,做旁的事才是真吧?
齐舜和郎鹤两人虽多有勾结,但还没胆大到冒领旨意的地步,如此看来定有蹊跷。
“主子,属下猜测很有可能与皇印有关。”
自天灵朝起始,象征皇权的皇印就不知所踪,传说是始皇创朝时流落于民间。
近几年忽然又流传于世,说是皇印就藏在京郊苍梧山之处。
杜溪还是想不明白,就算皇上怀疑皇印在苍梧山,怎么会让齐舜和郎鹤这两个纨绔子弟去找?
“去看看。”
杜溪与夜风两人从后窗跃出,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杜府。
乐苒一回来便倒头就睡,这一觉就睡到了掌灯时分。
“小姐,你醒了?”秋萍拿了帕子,伺候着她擦了把脸。
“嘶,天都黑了。”乐苒起身,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秋萍立刻道:“晚膳已经备好了,小姐可要用?”
“好。”
然而乐苒刚坐在桌前拿起筷子夹了口肉,还没送到嘴边,就听见秋萍阻拦的声音。
“祁姨娘,您这是干什么?”
自打乐苒硬气了之后,秋萍的腰板也挺了不少,说话都有了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