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佳编辑联系人，“不过摄影师不一定是小顾，他住校，周一到周五都没空。”她抬起头来，“你们住校吗？”
元昕说：“我和齐愿是走读生，下午放学就没什么事儿了。”
冯佳手机对着元昕，“行，我知道了。”
元昕说：“学姐，我没手机，找我联系齐愿就行，我们住得很近。”
冯佳愣了愣，收起手机说：“好。”
顾彬背着相机包，“学姐，收拾好了吗？一起走？”
冯佳拿起钥匙，最后看了一眼工作室，突然想起了什么，对元昕说：“我竟然忘了问了，元昕，喜欢这种风格的衣服吗？学姐送你一套。”
元昕表情僵了一瞬，马上恢复笑容，委婉地说：“学姐，我一般比较低调……”
冯佳叹了口气，“我们走吧，今天又是没送出去衣服的一天。”
三人把学姐送到学校门口，看着学姐进了校门。
顾彬对他们说：“学姐自从开了网店，特别执着送人衣服，但这种风格很少有人会喜欢，一共也没送出去几件，一开始连我都要送。”
元昕和齐愿想象了一下顾彬穿那种类型衣服的样子，纷纷笑出声来。
元昕问：“那你收了吗？”
顾彬也笑了，“没有，我从没打算尝试那种风格的衣服，所以被拒绝学姐也没放在心上，她自己都习惯了。”
他们又笑了起来。
笑了好一会儿，顾彬说道：“这个时间点没公交了，你们打车回去吧，路上小心。”
齐愿说：“成，你也回吧，明天中午请你吃饭。”
元昕挥手，“明天见。”
两人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上去没说几句话，元昕歪倒在齐愿的肩膀上睡着了。
齐愿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枕得更舒服些，睁着眼看向窗外。
车停下的时候，齐愿轻声道：“阿昕，阿昕醒醒，我们到家了。”
元昕迷迷糊糊地直起头。
齐愿揽过她的肩膀，带她下了车。
他们往家里走着，元昕揉揉眼睛，哑着嗓音问：“几点了？”
齐愿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皱着眉说：“过十一点了。”
元昕点点头，“那我直接回家了。”
齐愿有些担心，“元姨会不会说你？”
元昕顿了顿，“不会，偶尔晚回去一两次没事儿。”
齐愿看着元昕安全到家才转身向自己家的方向走。
元昕打开门，入眼又是一片狼藉。
她突然觉得喘不上气来，这一瞬间好像又回到了不管她多么多么努力避免他们争吵，他们却总能找到各种由头吵架的时候。
他们总有办法让你怎么也爬不起来，在你将将要站起来的时候给你当头棒喝。
元昕在门边站了好一会儿才回身把门锁上。
客厅亮着灯，她没打算进去，也没打算收拾眼前的烂摊子，她直接走向自己的屋子。
还没走几步，就看到妈妈站在客厅门前，浑身冒着火气地瞪着她，“还知道回来？你告诉我现在几点了？你看看我不管你你都野成什么样了！一个女生天天在男生家里待到半夜，你知不知道外面人都怎么说你的？怎么说我们家的？我不说你你是不是就不知道女生应该自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