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头走到尾，时不时在某个摊位多看上了两眼。
从很早时候就是这样。今天阳光很好适合晒暖，今天微风刮在身上很舒服，今天外面下雪，今天星星很多……各种各样的理由都会让他们出去漫无目的地闲逛。
碰到有趣的东西就多看两眼，却很少买，齐愿说的理由元昕很喜欢——手里拿着东西还怎么悠闲地逛街。
两人最后仍然什么都没买，打车回了家。
今天两人写完作业比昨天的时间更晚。
元昕单肩背着书包，“我回去了。”
齐愿把她送到门口，元昕背对着他摆摆手。
齐愿站在门前看着她回了家。
门仍是开着的，客厅里亮着光，元昕走到客厅门口听到妈妈的声音，“你说吧你现在在哪！在谁家打麻将！不知道出去找活天天就这样混日子是吧？”
元昕顿住，转身回了自己屋。
客厅里声音停了，接着响起了通话中的滴滴声。
不知道打了几遍电话才接通。
“你还不回来是吧！行！你别让我找着你！这日子一天都别想好过！”
院子里响起电动车发动的声音，元昕听着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远。
她弓着腰低下头坐在床上，双手死死抓住床边，骨节突出根根泛白。
她不觉得无力，只出离得愤怒，想要大声嘶喊。
为什么她做什么都没有用！为什么每天她都要忍受这些！为什么伯伯心里清清楚楚他做这些事会让妈妈生气他还是不知道避免！为什么妈妈总是这样歇斯底里从不知道好好说话！为什么他们互相看不顺眼直到现在还在一起！
为什么！！
她做的还不够吗！每天打扫好家里，尽力避免妈妈从卫生上面找伯伯的错。只要妈妈说哪里不好她接下来就会去做好，达到她的满意。跟伯伯说了无数遍妈妈就是嘴不饶人，其实人挺好的，让他稍微改下一些习惯家里就会和睦很多！
还要让她怎么做？
嗯？
她还要怎么做？
争吵声又入了耳，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哪怕一天的消停。
元昕起身甩上屋门。
去他妈的吧，爱怎么样怎么样吧，随他们便。
这样的日子她过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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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元昕有些不对，时常和他们闹着闹着就没了声音，脸上也不再挂着漫不经心的笑，上课时盯着黑板，看上去听课很认真实际上魂都不知道到哪去了，课间也没有睡觉。
周五这天，元昕不在教室的时候，谢家泽和元瑞对视了一样，转过了身。
后面的孙明杰和顾彬身子跟着向前凑了凑。
谢家泽问：“齐愿，元昕最近怎么了？”
元瑞也一脸担心地看着他。
齐愿看着元昕的书桌，说：“不知道。”
孙明杰皱眉，“你怎么会不知道。”
齐愿笑了，“我又不是真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事事都清楚。不过女生嘛，总有些不能告诉别人的心事，很正常。”
想想也是，他们有些大惊小怪了，而且齐愿都没急，也说明真没什么事儿。
他们该坐好的坐好，该回身的回身。
等几人散开，齐愿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