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们……”下人颤巍巍的说道,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说什么?说我们真的找不到人?说我们真的就是废物?
“废物!”不等那下人组织好语言,努尔奇则直接抽出身后的大刀,猝不及防的就甩了出去,正中那人脖颈。
一瞬间,场面就变得极其血腥了。
头,颈分离,鲜血喷涌而出,那人惨叫都没发出来,整个人就当场没了。
“他们跑不了多远的,这云城都已经被我们给占了,他们能跑到哪里去?给我封城,把我们的所有的城镇都派人过去封锁,只要有不对劲的人,全都抓起来!”努尔拉则沉声呵斥。
自从陈景润当了新的统领之后,不仅连续打败仗,甚至就连云城,都被人设计拿了下来。
还有边境陆陆续续的好几座城池,都已经变成了蛮族的地盘。
这种情况,比陈奕宸最艰难的时刻,还要难上十几倍。
“是!”底下的人已经不敢再说什么了,他们目不斜视,大声的应答,随即才脚步踉跄的跑出了这个云城的城主府大门。
门口,还吊着一个尸体,这是之前的云城城主。
在陈景润抛弃了他们之后,这个男人带着剩下的,城里所有的男人开始了反抗。
但是结果自然是蜉蝣撼树螳臂当车,被抓了之后,他被暴戾的蛮王直接下令,穿刺了琵琶骨,倒掉在了城里最高的地方,以此给剩下的人警示。
“怎么办?”努尔奇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看了看旁边的人问道。
他就是之前云城赌坊里的王富贵,在后来的时候,用着老八,直接从陈奕宸手上一举拿下了这座城市。
蛮王挺欣赏他的,不仅让他回了蛮族,甚至还给他恢复了名字,甚至已经开始当官了。
“能怎么办?再找不到人,咱们恐怕全都得死!”努尔印仄沉声回答。
几个人面面相觑了一眼,终于是下了一个决定。
他们要实行全城戒严。
这边境的所有城池,都已经别蛮族给控制住了,只要确定了地位,不再容许别人随意的进出之后,相信很快就能找到那两个人。
这已经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
于是,这一天整个城市的贵族还有行商的人几乎全都暴动了。
蛮族此次骚扰边境,本意就是为了多一些地盘还有粮食罢了,没想着要彻底分个胜负。
毕竟蛮族的人口,都是根本比不过中原这边的。
后来被陈奕宸给打的出真火了,才想方设法的想弄死这个人,然后慢慢蚕食中原的,谁想到,还被人给逃了?
从万军之中逃跑,这确实太伤面子了,不说别的,以后不管跟哪个国家接触,恐怕都会被看不起,这不是蛮王想要的。
于是,他真的是想找出陈奕宸,让他付出代价的。
为此,他倒是没怎么为难城中的百姓,更别提还有一些贵族了。
这些人碰了一个,来一群,杀都杀不完,到时候如果中原的正规军再打过来,蛮族根本就没办法抵抗。
行商的人也不怎么敢动,行商的背景太过于复杂,不仅是中原还有蛮族有,甚至还有别的,一些远一些的国家,也差不多都是动一个,牵出一群的。
全城禁闭,那首先就触碰到了商人的利益,再然后,就已经威胁到了贵族们的性命安危。
这不是这些人想看到的。
看着满城举着火把的人,努尔奇擦了擦冷汗,终于,是看着领导答应了众人,解除禁闭。
这件事情甚至还闹得挺众人皆知的。
陈奕宸最近这些日子本来就一直在注意着这边的事情,是想尽一切办法的想要逃走的,对于现在这个情况,他终于看到了机会。
“确定了吗?”宋菲菲有些心里没底,看着陈奕宸,小心问道。
“只要小心一些,是没有事情的,我相信中原的民众,更多的还是会向着中原。”陈奕宸目光认真坚定。
确定了城里不再戒备之后,陈奕宸就联系上了一个中原非常出名的商队,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对方非常惊讶,在犹豫了一番之后,终于答应了陈奕宸说的,想跟着他们进境内的要求。
毕竟虽然是身为商人,但是根还是中原的,作为同样的人,他总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边境的百姓受苦啊。
陈奕宸在的时候,那英勇善战的样子大家都是知道的,所以一对比现在的状况,众人还是更加怀念陈奕宸统领的人。
更别说,这商队老板可是听说了,云城城主被暴戾的蛮王吊死在了城墙上的样子。
兔死狐悲,谁也不敢保证,以后会是什么样子,但是谁都不想被吊死在墙上。
“那我就听你的,什么时候走你说了算。”宋菲菲很坚定的,要一直跟随陈奕宸。
“时间是今天晚上,我们先去向方丈道个别吧,他收留我们也是用了很大的勇气。”陈奕宸轻声说道。
“嗯。”宋菲菲应答了一声,就开始收拾东西。
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带走,无非就是一件陈奕宸用银两换来的衣服,还有一些花钱买来的干粮罢了。
简单的打了个包裹,两人就出发往寺庙里面走去,寻找方丈。
几乎是一看到他们两个人的打扮,方丈就很清楚他们是准备干什么了。
“两位施主要离开了吗?”方丈当先开口。
“是的,承蒙您关照,我找到了我想要找寻的人,我也该回去承担我的责任了。”陈奕宸恭敬的行了个礼。
如果不是方丈收留,恐怕一开始还没有找到宋菲菲的时候,他就会被抓住了。
“……贫僧有个不情之请。”方丈犹豫了一会儿,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陈奕宸一愣,点了点头。
“您但说无妨。”
“贫僧有个小徒弟,法号空明,我想,请二位把他也带走。”方丈轻声说道。
“为何?”陈奕宸有些疑惑。
按道理来说,出家人,只要一剃发,那么应该是很少会选择还俗的。
“哎,其实这个孩子是一个苦命的孩子。”方丈叹息了一声,缓缓的坐下,还抬了抬手,示意两人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