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一个男人鲜衣怒马的往京城赶来,目光冷峻,神色自若。
“王爷,您看天色马上就暗下来了,不如咱们找个地方歇息一下?”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
陈奕宸皱眉看了看身后,一群侍卫打扮的下人确实看起来支撑不住了,步调已经慢了下来。
更甚至还有个侍卫已经掉队很远了。
抿了抿唇,陈奕宸到底还是决定休息了。
“注意警戒,派人四处搜查一下,剩下的人原地休息。”陈奕宸吩咐完直接下马,往路边的林子走去,然后找了一棵树靠了下去。
侍卫松了一口气,连忙向身后传递这个消息,众多侍卫都纷纷停下。
看着那边忙碌的众人,陈奕宸目光冷漠的低下了头。
若不是皇帝非要让他带人,说担心他的安危,他怎么可能带着这么一群拖累?
皇宫的侍卫安逸太久了,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苦,跑一点点路就坐不住了,甚至还不如他们坐下的那匹马。
不过念在皇帝确实也是一片好心,并没有别的心思,他索性也就任由这些人跟着了。
在某些时候,比如吃饭或者喝水的时候,还是很方便的,毕竟少了自己去跑,也不是一件坏事了。
天色慢慢黯淡,几个侍卫进了树林里找食物,陈奕宸当然是不可能去的,他仍然安静的坐在原地。
不过不一样的是,有侍卫在他面前生了火,一群人都聚集在了他的附近。
很快,打猎的侍卫就回来了,运气还算不错,打到了两只山鸡,三只野兔,甚至还有一只猪獾。
很快有人就把这些东西处理安静,就架在了火堆上开始炙烤起来,一时间油滋滋直冒,香气也慢慢的飘了出来。
最后,有人撒上了盐,用匕首削了一只猪獾腿,用树叶包裹着给陈奕宸递了过来。
“王爷,还是热的!”侍卫讨好的笑着。
就这样,众人靠河休息了一夜。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陈奕宸一行人才回到京城门口,然后直接往皇宫奔去。
皇帝兴冲冲的从外面跑进来,身后跟着的太监一路哎呦哎呦的叫。
“陛下,您慢一点!慢一点!”
可惜皇帝现在兴奋的厉害,完全没听进去他说的话。
很快,皇帝就看到了静静站在那里的身影,他步伐下意识的慢了下来。
“陛下。”陈奕宸先回头,恭敬的行了个礼。
皇帝一怔,然后也镇静了下来。
“免礼,此次谈判如何?”皇帝最关心的,到底还是这个,毕竟这可关系着自己的皇位坐不坐的稳。
“回陛下,幸不辱命。”陈奕宸露出一个笑容,回答道。
“太好了!太好了!叔叔!这真的是一个好消息!”皇帝毕竟年轻,一瞬间就兴奋的拍了个掌。
他高兴的原地转了两圈,看了看外面的太监,高兴的唤道。
“小德子!设宴!大摆宴席,孤要跟所有人分享这个好消息!”皇帝说道。
“喳!”可怜的小德子刚跑到宫门口,还没歇一口气,就又要开始跑了。
很快,宫里就传下来了消息,通报了所有的皇子还有众朝臣。
宋菲菲听到铃铛的汇报之后,眯了眯眼,很盛大的宴会啊,估计到时候所有人都得来,那,不就是一个让陈景润名声尽失的好机会吗?
宋菲菲想到这里,直接出房门,找到了陈景润。
上次在宋菲菲那里吃了瘪,陈景润也有脾气了,不过在这会儿看到宋菲菲主动示好,他觉得心里有舒畅了,果然!还不是爱慕本王!
于是,陈景润大方的点了点头。
“行吧,本王就带你去。”
就这样,宋菲菲如愿的跟着陈景润去参加这场宴会。
“小姐,你这样穿怕是不行的。”铃铛看着宋菲菲的打扮,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
宋菲菲一怔,低头打量了片刻自己的穿着,疑惑的转过头。
“有何不可?”
铃铛反正刚刚话都已经说出来了,这会儿再多说一些也不怕了。
“您身份上还是七王妃,按道理来说,去参加这种大型的宫宴,需要穿品级的衣服,不能穿这样素雅的。”铃铛看了看宋菲菲身上那白色的衣服,认真的开口。
宋菲菲一愣,我嘞个乖乖,古代这么讲究的吗?
她拽了拽身上的衣服,摸了摸下巴。
这个时代的穿衣打扮风格其实是偏向华丽一些的那种,繁杂的衣裙层层叠叠,宋菲菲并不太喜欢这种样式的衣服,总觉得会影响行动,所以她穿的衣服都是很简单的款式,有时候甚至连首饰都不戴。
“那行吧,你帮我找找什么衣服合适?”宋菲菲砸吧砸吧嘴,说道。
“好!”铃铛乖巧的退下,就去找衣服了。
宋菲菲无所事事的坐着,把玩着手里的玉佩。
很快,铃铛就回来了,怀里捧着一套淡蓝色的衣裙,纱裙还挺厚的。
“这是之前太妃送过来的宫装,您试试。”铃铛恭敬的说道。
“上次都跟你说过啦,跟我不用这么客气的。”宋菲菲起身接过裙子,就往房里走去。
铃铛抿了抿唇,安静的退下,去找配套的首饰了。
虽然小姐一直说不用这么客气,但是她很清楚,自己是小姐的下人,而且小姐一直对自己这么好,她肯定要恭恭敬敬的对小姐的。
很快,宋菲菲就换好衣服出来了,层层叠叠的纱裙穿在她身上,真的绝美。
她再也不是之前那个唯唯诺诺的将军府嫡女了,她是一抹来自异世的灵魂,她有着自己的骄傲。
“小姐,你这样真美。”铃铛痴迷的说道。
“好了吧?咱们估计得出门了!”宋菲菲大大咧咧的说着,就准备往出走。
“等等!还有首饰!我给您重新盘个发髻!”铃铛连忙伸手。
就这样,又折腾了十几分钟,宋菲菲终于是打扮完毕了。
扶了扶额头,宋菲菲真的是想吐槽了,这个时代的女人是不是都喜欢给脑袋上插满东西啊,重死了!
陈景润本来已经在马车上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他都已经准备再等不来人就自己先走,这时候,马车的帘子被掀开了,进来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