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夫人和五小姐地话,夫人刚刚生了,母子平安,夫人又给镇北侯府生下一位嫡子。”
“好好好,太好了。”虽然老夫人想要个嫡孙女,但是这并不影响她得了个嫡孙的兴奋之情。
老夫人开心的手都在颤抖,大声说道,“来人,赏。整个侯府的下人月前这个月都发二倍,哦,不,三倍。”
在场的下人皆跪下磕头,“多谢老夫人打赏。”
兴许是太激动了,老夫人又咳嗽了二声。乐平上前扶住老夫人,“祖母,我们一起进去看看母亲。
崔妈妈,将诺儿也带来吧,让他见见刚出生的小弟弟。”
不一会,韩诺就过来了,如今他已经能走路,话也能说个几句。见到乐平他笑嘻嘻的说道,“碟…碟…”,又对着老夫人喊着,“堵…母好。。”
“哎,我的乖孙儿。”老夫人实在欢喜,直接牵着诺儿的小肉手进了屋。
“弟弟,弟弟。”韩诺看着被奶妈抱在怀里的小弟弟,见弟弟软糯可爱,就伸出手来抓住小婴儿的手道,“弟弟乖,得得。。给你买…糖吃。”
这童言童语把大家堵逗乐了,萧如之靠在床头,精神不错,看着这一家子十分欣慰。
众人说笑了一阵,老夫人说道,“如之,你刚生了孩子,还需要休息,我们就先走了。这段时间,诺儿就去我那里养着,等你除了月子,我再送回来,如何。”
萧如之点头道,“母亲说的是,媳妇自然是同意的。”
老夫人带走了韩诺,而乐平担心自己在这时间久了给母亲瞧出破绽,也随着老夫人一起出去了。
已经酉时了(下午五点),父亲和祖父还没回来,乐平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他们怎么进宫这么久了还不回来?
正纠结着,屋里又多了一个纸团。她明白这是花匠给自己报信,于是连忙打开。
上面画了一个糕点,写了一个字,“急”。
“看来是暗卫发现了什么,而且事态紧急,让我去糕点铺相见”。
乐平想了想,对着外间的红杏和采莲说道,“我今天要早点休息,你们都退下吧,让丫鬟婆子没事也别进来吵我。”
“是,小姐。”红杏和采莲知道乐平最近没休息好,连忙退了出去。
待他们走后,乐平换了便装,瞧瞧的从房间的后窗跳了出去,谁也没发觉。
来到糕点铺子的时候,糕点铺已经关门了,门口只有二盏灯笼挂着,透着些微弱的光。乐平瞧见侧门开着,想来是谁特定给她留的,便悄然走了进去。
推开门,乐平并没有看到老赵,却是一个生面孔。
“暗卫陈迪参见小姐。”那人见了乐平连忙单膝下跪。乐平细细打量,这个岁数不大,也就二十多岁,心下疑惑。
老赵为何另找他人与她汇合?此人身份是否值得信任?
似乎是看出了乐平的担忧,那暗卫单膝跪地道,“小姐,老大之所以没来是因为他遇敌受伤了。这里有他的亲笔书信,你看了就明白了。”
乐平惊道,“赵叔怎么会受伤?他的身份一直隐藏的很好,怎的会被人发现?”
“小姐,老大让我转告你咱们的暗卫的行踪已经暴露,然你千万小心。我也只是暗钉,非必要不露面,如今信已送到,我得离开了。”
“慢走。”
乐平用一个火折子点了油灯,就着光亮,打开信来,信确实是老赵的字迹,而且接头暗号也没有错,没有受人胁迫的迹象。
“乐平,我们的暗卫接二连三被人发现,如今已死伤大半,对方是什么来路我却不清楚。对方来势汹汹,并不像是野路子。
封信烧了以后,不要再试图联系我和其他人,暗卫需要进入蛰伏期。如果再有人以暗号邀你,就是叛徒,直接杀之。
以后你一定要小心,切记。”
看完后,乐平将信烧于灯前,接着就灭了灯。她忽然想到,这糕点铺子说不定也已经不安全了,立马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快,看看里面有没有人。动静小点,不要惊动这院里的人。”
是谁?乐平心下警觉,她瞧瞧推了后窗,又将窗户关上,蹲在墙后。
她秉着呼吸,手中还捏着一袋药粉。这样即使被发现,也可以趁着对方中毒的时候逃脱。
“吱呀~”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男声低沉的想起,“这灯尚且有温度,应该是刚走了没多久,咱们走。”
“不急,她就算走了,也是回镇北侯府。倒时候不过是瓮中捉鳖,孩能逃了不成?”
接着那些人脚步慢慢的走远了,应该是离开了。
“镇北侯府?瓮中捉鳖?”乐平脑海中充斥着这四个字。
“这些人是什么人?究竟想干什么?先是哥哥失踪,再到暗卫被除,现在父亲和祖父不在家中…难道?”
想到这乐平的心一下提了起来,她连忙运气飞上房顶,向着镇北侯府的方向看去。
如今已过戌时(晚上七点),华灯初上,一派祥和之色,她甚至还听到了孩童喧闹声,也不知是哪家的饭香现在才飘起。
乐平心中略安,可几乎是眨眼的功夫,她突然见到眼前火光大胜,那红色的火光吞噬了她的眼睛,她的眸子瞬间就红了。
上一世侯府满门抄斩,只有外嫁的几个女儿留了姓名,即使是留了命,和死了又有何分别?
也不过是苟延残喘而已。夫家视她们为眼中钉、肉中刺,生怕对她们太好被人抓住把柄。不出几年,都是受尽磋磨而死。
如今的侯府在火光中被吞噬,难道即使自己重生,也改变不了家族覆灭吗?难道上天又要让侯府灭亡一次吗?
现在的侯府又被谁掐住了咽喉?
一阵寒风吹来,乐平打了个机灵。她浑身发颤,捏着拳头。
“家里只是着了火,又不是被抄家砍头,自己哪来的这么多无关紧要的想法?”
乐平擦擦眼泪,往着侯府的方向奔去。她轻功很好,但是今日也是快要力竭,等到侯府门口的时候,大门虚掩,火光已经不明显,可她却闻到了刺鼻血腥味。
“糟了。”她推开门,看到守门的几个下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血流了一地,已经断了气,耳房里还有一个剩下的在瑟瑟防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