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寒冰洋之死

叶莞歌脑子嗡的一片空白,表情呆滞,脸色惨白如纸,双脚不自觉的后退两步,口中喃喃道。

“不会的,不会的,他刚刚还……不对,这一定是你的责任!”

突然,身体骤然前冲,一把揪住医生的领口。

“他一中毒,我就送来了!为什么还会死?知不知道啊,他才二十六岁!非常年轻啊!你们到底是怎么抢救,如何治疗的?”

叶莞歌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对医生大声指责。

“病人家属,请你冷静!”

医生反手一把扣住她那因用力到失血的手。

“晚了,还是晩了!因为病人中的这种毒,现代社会很少见!很难快速的做出甄别、判断,刚知道是断肠草,病人已经血压为零,断肠草,你一定听说过吧?”

这时,女护士也上来拉架。

“这位家属,不要无理取闹,我们真的尽力了……”

叶莞歌早就听的呆了,动作凝滞。

手……终于松开了。

什么?

断、断肠草?

这不是武侠小说里的一种很有名的剧毒草吗?

而尝百草的神农氏也是因它而逝。

唰的,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冰洋这是抱定必死之心吗?

他从哪里得到的这种人间稀少的毒药?

而她也只是呆立、愣怔了几秒,就立即又回到现实之中,精致眉眼间蕴着疯狂。

叶莞歌追上去,拦在医生面前。

“不!我不相信你们,现在的医术,就连中了百草枯那么毒的农药,都能治的好,何况是古代的一种植物毒?我不信!一定是你们误诊了!”

她在经历小姨手术的失败,现在对医生已经失去应该有的信任。

……

就在这时,突然一道暗影笼罩,叶莞歌腰间一紧。

“别乱说话。”

男人的磁性声音,再次在她耳边响起。

呃?

是华霆?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没乱说!”

叶莞歌身体一转,仰起下巴,眸底尽染疯狂,彻底爆发。

“你刚才去哪了?去哪了啊?什么都不知道,来了就说我!他死了,啊啊啊,冰洋死了!”

她又急又委屈,发泄般的挥起了粉拳,一下下击打他的胸口。

医生和护士统统看呆了。

这个女孩是谁啊?胆子不小啊,竟然连华少都敢打?

华霆自也是发现他们的惊愕,眼波流转……一记冷扫,他们收到眼神警告后自觉的离开。

他这才展臂将情绪激动的小丫头拥入怀中……

“可他死了……再也不能说话了,呜呜……”

叶莞歌悲伤不能自已。

“你冷静些。”

华霆束缚住她乱舞的双臂,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

“我不在这里也知道,什么都知道,不怪医护,他们确实已经尽力了,寒冰洋……他,你别闹了!乖,听话。”

他的声音跟往常不一样,语气轻柔,还有,感受到那来自她头顶上上被徐徐灌入的温暖。

叶莞歌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趴在他胸口不停的流泪……边流泪边说。

“发生的太……太突然了,他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那次,他没有背叛我,我知道……我都知道,是安琪她一厢情愿,设下的圈套,他一直想得到我的原谅,可是,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这根本不是原谅不原谅的问题,我……和他缘份真的尽了,他为什么这么想不开呢?”

“怎么办?寒家老大、老二都死了,一个结婚了没有孩子,一个根本就没结婚,寒家要是断子绝孙,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说到这里,鼻子一酸,泪水像水龙头里的水,哗的冲出来,哭出了声音。

“呜呜呜……而且卓阿姨一定会受不了的,都怪我,都怪我,是我不好,刚才有些话,我说的太绝了,应该委婉些的……呜…”

哭着哭着,叶莞歌的情绪复又开始激动,用力推他。

“你走开,我还有事……”

话未说完,头上方45度角的桃花眼射出冷芒。

突然后脑一痛,眼前一黑,身体一软,倒在他的怀里……

……

又一个小时过去了。

叶莞歌终于醒了,一手揉着隐隐作痛的后脖子,一手撑床坐起来。

看着房间的格局,病房?

拧着眉心,她怎么会躺在病房里了?

哦~想到了,还是华霆这个坏蛋!

又在背后偷袭她!

给了自己一手刀,是嫌她闹吗?

真是岂有此理!

叶莞歌无暇多想,急匆匆的下床。

她着急去急救室,刚才都没去看冰洋最后一面呢,可是,还没有离开病房,就听见身后有人说话。

“去哪?”

男人声音低磁、慵懒。

华霆?

气的她小鼻子一拧,下巴一扬,倔驴附体。

哼!

刚才偷袭的账还没算呢,没时间理你。

她装做没听见,继续往外走……

华霆冷眼以对,一动不动,安然如山。

这时他已经换掉原来的黑色劲装,一件BURBERRY格纹衬衫,衬着绿色格纹T恤,和一条纹装饰运动裤取而代之,沉稳之中带着帅气嘻哈范。

他不追。

因为知道,她走不了多远,坐在逍遥椅上,两腿叠加,气定神闲。

果然,十秒之后。

有声音传来……

“干什么?放开我!你们这帮狗腿子!”

声音未落,脸红脖子粗的叶莞歌被两黑衣人一边一个架回来了,稳稳的将她摆放在华霆眼前。

“你又想干嘛?都什么时候了,还控制我的自由?”

气的她大声质问,怎么他身边还有两条尾巴?

一个眼色过去,两位黑衣人立刻离开,带上房门。

"我还想怎么的?这得问你啊。"

华霆慢条斯理的。

“你就是一头倔驴,让你打鸡,你骂狗,让你上东,你上西,你这么忤逆,小爷不仔细点看着,能行吗?“

“倔!我倔,我就倔了!倔驴怎么的!你嫌我倔,那就离我远点!我不用你看着,又不是笼子里的金丝雀!”

叶莞歌被气的鼓鼓,这个男人既是秀才,又是兵!

她说不通,也打不过,就只剩下犯倔了。

华霆听了,桃花眼微澜不兴,抬手象征性的掸掸裤子的假想灰尘。

“好啊。”

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