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几天他心里一直都堵着一口气,这口气,必须撒在苏远山的身上。
这样的公众场所,正是时机。
他没有去接苏远山递过来的烟,而是很冷漠的看了苏远山一眼,“你想要的,我一定会让你得不到,所以我来了!”
霍衍深不说话倒还好,这一句话,当场就噎的苏远山说不出一句话来。
但是众人都在,他也不能失了自己的面子。
他把香烟收回去,笑的淡然,“霍总也不是所有东西都是得偿所愿的吧?我就不相信霍总你没有爱而不得的时候?”
他描述的很明显,说的也就是苏筠音的事情。
霍衍深听后,眸色阴暗的仿佛能掐出水似的,他没说话,只是安静的坐在那边,却让周围的人都想要退避三舍。
他剑眉蹙着,睨了苏远山一眼,“我爱而不得,也不会让你好过,路还长着,不信的话你试试!”
说完后,霍衍深起身扣好了西服的扣子,将剩下的事情留给助理和团队去解决。
苏远山自然也是被气的不轻,虽然看上去是占了上风,但是霍衍深那句话,还有助理接下来的举动,都让苏远山气的想要砸了面前的桌子。
霍衍深虽然不在,但是在霍衍深运筹帷幄的交代下,霍衍深拿下了项目,投标命中,让苏远山扑了个空。
“他妈的,霍衍深居然跟我玩这一出!”
苏远山踢到了凳子,生气的不行。
“行了,既然没拿到,你现在愤怒也没用,最关键的现在不是拆散他们,而是你自己先必须得找机会站稳了。”
“你如果站不稳的话,以后做任何事情都没有支撑。”
苏怀安是很现实的,如果苏远山拿不到实在的权利,那么无论是在人员上,还是在资金上,都没有主权,他们想要做一些事情自然也就会受到一定的禁锢。
……
叶婉歆入狱后,苏柔也很想要救叶婉歆出来。
他们两个人一起策划做了那么多的事儿,如果叶婉歆一旦被苏筠音攻破,说漏了嘴的话,那么她肯定也是难逃的。
想着解铃还须系铃人,苏柔便打算过去请求苏筠音可以饶了叶婉歆一次。
“我昨晚做梦,梦到你和叶婉歆在一起玩闹,叶婉歆哭着说对不起你,其实我这些天也一直都在反思,我和妈妈搬出来后,我们的日子也很不好过。”
“但是我也经过了这段时间,我明白,你为何这么对我们,我觉得你这样做是对的。”
苏柔在苏筠音的病床前,在旁边一字一句的忏悔。
听的苏筠音心里都觉得可笑,但是苏筠音还是认真的听着。
等苏柔说完后,苏筠音冷声道,“所以你现在过来找我,是为何?替叶婉歆说话?你不是很讨厌叶婉歆吗?”
“上学的时候你就讨厌,每次叶婉歆去家里,你都恨不得让叶婉歆赶紧走,为何现在又那么偏向着叶婉歆?”
苏筠音知道,苏柔的目的肯定不纯,如果叶婉歆对她没有任何作用的话,她肯定不会在这个时候过来替叶婉歆说话的。
苏柔听了,却有些心虚了,“其实这五年来,她倒是一直都有找我,跟我说你的事情,她还是挺关心你的。”
“我最近跟我妈妈一直都在想,之前是我们对不起,有些事儿也真是失去后才知道后悔,我和我妈妈都忏悔过了。”
如今,宋炀眼看着就要被宋家所放弃了,而姜净那边也是一无所有。
苏柔如果还不赶紧找一个人巴结着,以后的日子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过下去了。
苏筠音却不吃这一套。
她淡淡一笑,道,“你们忏悔对我而言,没有任何的作用,我的日子不会因为你们的忏悔变好,也不会因为你们的忏悔变的不好。”
“如今叶婉歆的事情你也不必过来跟我求情,毕竟你来找我求情,挺尴尬的,难道不是吗?”
“她伤了我,我到现在还躺在病床上,如果你真的觉得对不起我,应该声讨叶婉歆,对不对?”
她字字句句说的都在理,让苏柔顿时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苏筠音闭上了眼睛,无情的道,“出去吧,否则的话,我就让邹思菱过来了。”
说着话,病房的门也真的被推开了,不过不是邹思菱,而是霍衍深。
霍衍深阴沉着脸进来,扫了眼苏柔,就像是没看到似的。
倒是苏柔看到了霍衍深,像是看到了阎罗王似的,忙就转身往外走去。
苏筠音听见熟悉的脚步声,知道是霍衍深来了,却不想睁眼。
她这些天越是想两个人的事情,心里就越乱,如今如果一直都接受着霍衍深的好,她总担心自己会被感情所带入,所变得不理智。
“今天感觉怎么样?”霍衍深在床边坐下,随手拿了个苹果开始给她削苹果吃。
苏筠音这才一副刚知道他来的样子,有些意外的睁眼笑了笑,“今天感觉挺好的,也没那么疼了,你怎么来了?”
霍衍深削着苹果,笑的淡然,完全没有刚才被苏远山所搅合的坏心情。
“忙完了,没事儿,就过来看看你,我忙完了,总能过来陪你一会儿吧?”
苏筠音也不想一次分的那么清楚,那样的话,至少会伤了霍衍深的心吧?
而且,她也没有完全想明白。
“当然可以,只是不要因为我而耽误了工作就行。”
“放心吧,肯定不会耽误工作的,我也是抽空过来看你,一会儿我还要去忙呢。”
霍衍深看着苏筠音微笑的眸,只要一想到苏筠音已经知道了自己不能生育的事情,他心里就酸胀的难受。
只是,这样的事情他不能直接去问,只能相互隐忍着。
“没事儿就多回去休息,不要让自己那么辛苦,我这儿思菱每天都在陪这我,还有护工,你不用太担心了。”
“好,我不担心,你只要乖点就行。”
“我已经凡事都听你的吩咐了,你还想怎么样呀,难道想让我像是个木头人似的,没有思想,全部都听从你的吩咐?那我可肯定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