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薇薇笑意吟吟的,倒不觉得自己有错,用手臂捣了她一下,“叫我看,你俩现在的状态挺好,那孩子看着也把你当成了妈妈一样,顺理成章吧。”
“胡说。”
苏筠音对霍衍深是没有男女之情那种感觉的,充其量也就是欣赏那种人。
她回国来,给自己定的目标,也是先打造自己的知名度,然后成立一家属于自己的工作室。
为了不让方向走歪,她有些后悔,跟霍衍深签下照顾霍言昱的合同。
不过她这个人向来是言而有信的,既然签下了合同,那么她会依合同办事。
至于其他的,她还是有一个成年人该有的自律的。
苏筠音的速度很快,她很快便将设计稿修改完成,先拿给了刘先生看。
刘先生约的地方是在清吧,说是清吧,不如说是上流社会消遣的纸醉金迷的地方。
时隔五年,苏筠音对江城的变化也不了解,只听刘先生说是清吧,可走进去的时候,正巧着看见刘先生在左拥右抱。
靠在他怀里的两个女人浓妆艳抹的像妖精,那裹胸的小短裙更是节约了许多的布料。
苏筠音再看了眼自己身上,裸色的V领雪纺衫再加上阔腿裤,整个一副办公女郎的架势,跟这个地方格格不入。
刘先生似乎意识到了她的尴尬,示意两个女人出去。
那两人从苏筠音身旁经过时,苏筠音闻到了浓烈的香奈儿五号的味道,那味道,让她想作呕。
强忍着恶心,苏筠音走过去将设计稿放在了刘先生面前,“刘总,虽说之前讨论过,只要霍总同意就好,但我想,这项目毕竟也是要经过你的手的。”
“如果你同意后,我再拿给霍总去敲定。”
刘先生一听,表情暧昧的笑了,“苏小姐,又何必多此一举呢,现在谁不知道你和霍总的关系。”
“只要霍总同意,我们这下人都是毛毛雨。”
即便苏筠音如何解释,外界的传言,是她所无法改变的。
她微微叹息,也懒得再次解释,只是将自己修改的地方一样讲述了出来,“如果刘先生没什么意见的话,那我就拿去给霍总拍板。”
“不如一起看?”
刘先生忽然来了这么一句,说着眼睛望向门口的方向。
苏筠音不解的望过去,正好迎上了霍衍深的双眸。
霍衍深单手插兜站在门口,颇有些睥睨众生的姿态。
西装搭在臂弯处,洁白的名贵衬衫,袖口处有两颗精致的银色袖扣,看上去温文尔雅,神情中自带着一股高高在上的倨傲和矜贵气质。
说实话,看到这样的男人如果一点都不心动,那是假的。
再想起外界对他们关系的传言,苏筠音收回了视线,礼貌性的站起身。
霍衍深走进来,经过她的身边,鼻尖传来一股淡淡的古龙水的香味。
刘先生忙双手递了一支烟上去,霍衍深接过,淡蓝色的火焰亮起来,霍衍深吸了一口,才隔着淡白色的烟雾对着苏筠音点了点头。
苏筠音坐下。
刘先生笑眯眯的道,“霍总,正好我还有其他的场,就先不打搅两位。”
刘先生说走就走,意思很很明显了,或者说今天这个局,就是为他们两个人而设的。
包厢内就剩下苏筠音和霍衍深二人。
苏筠音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霍衍深翘着二郎腿,手臂搭在沙发靠背上,指尖夹着一根烟,看上去矜贵又带着一丝痞气。
合同还放在茶几上,正当苏筠音想着如何开口的时候,霍衍深的手机响了。
手机铃声巧合的跟苏筠音的一样,是舒伯特的小夜曲。
也不知是谁打来的电话,霍衍深的神色淡淡的,点了点头后,眸光扫了苏筠音一眼,而又淡淡的道,“知道了,没有下次。”
是刘先生打来的电话,本意就是给他们两个人制造机会,但却又特意给霍衍深打电话道歉,说自己确实临时有事儿,回头亲自设宴给霍衍深赔罪。
他们的心思,霍衍深都懂。
若不是知道苏筠音会来,他也不会亲自来这种烟雾缭绕的场合。
挂断电话后,霍衍深再看向苏筠音的眼神,多了一丝暧昧。
正好此刻,苏筠音也要回报项目的事情,抬头,四目相对,孤男寡女,迎上霍衍深那暧昧的眸,苏筠音的脸腾的一下就滚烫。
她第一次跟霍衍深谈项目,都没有如此的不知所措,修长的指尖抓了一下裤子后。
她深吸了一口气,“霍总,关于项目的设计定稿我已经跟刘总商量过了,您看一下。”
苏筠音说着,探身过去将合同拿起来。
她的衬衫是V领的,低头的间隙,衬衫内的白皙尽数落入了霍衍深的视线中。
“如果没有问题的话,那我今晚就赶工把合同重新起草一下。”
她如樱桃般的小嘴一张一合的,就像是会勾人似的。
霍衍深干涩的喉结翻动了下后,抑制了内心的冲动,接过设计稿。
这些年来,送到霍衍深房间的女人,如过江之鲫,但是从未有人能爬上霍衍深的床。
除掉叶婉歆。
即便是相信了孩子是自己的,但是这么多年来,霍衍深对叶婉歆,也从未有过任何心动的感觉。
他略带着薄茧的指尖粗略的翻开设计稿看了眼,便点头,“可以,准备合同吧。”
“好的,那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回去起草合同。”
苏筠音说完便要走,却不小心在起身时,一个脚下没站稳,脚底打滑,整个人都朝后仰面摔过去。
只见关键时刻,霍衍深扔掉指尖的烟,毫无思索的就伸手扶住了苏筠音。
一场虚惊,苏筠音倒在了霍衍深的怀里。
霍衍深的大手覆在她的腰间。
隔着轻薄的雪纺面料,苏筠音能感受到他大手掌的温度,也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脸颊迅速滚烫了起来。
霍衍深那精致的如同雕刻的脸就近在咫尺,两人靠近的都能够感受到对方的鼻息。
她的腰肢很软,软到霍衍深觉得稍微一用力,她整个人都要从中间折断了似的,手上的力度自然也轻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