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跟他聊?”苏芸晚没想到是这个人,但是一想都是朋友,多少在商业上也知道一点,家族方面也比自己了解。
“那先吃饭吧,你这身体可受不得什么状况了,走吧。”
说着苏芸晚挽着厉靳泽的胳膊就下楼去了。
厉靳泽也是强撑着身体,这种不适感慢慢蔓延开的感觉实在不好受,但是也不愿意让苏芸晚再担心。
沈居怎么还没好啊!
饭桌上的菜品是苏芸晚回来热的,李婶做的菜已经凉了一次了。
现在苏芸晚可以安心的跟李婶学做菜了,吃多了外面饭菜也想动手试试,觉得很新奇。
那就先从热生菜开始吧。
以前虽然弄得不像是给人吃的,但是努力就会有回报,按照她的手艺弄几个小菜应该是不在话下的。
“对了!你等等,我要给你看个东西,别惊讶哦”,苏芸晚神秘地一笑,立马跑上去换衣服了。
从楼梯下来的时候就已经很美了,这件衣服真的和苏芸晚绝配,现在就像宋千羽说的一样,厉靳泽的眼睛都快长到苏芸晚的身上了。
“好了,别看了!本小姐很美没错,但是还是先吃饭吧。”苏芸晚帮他盛好了汤,递过去,坐在对面撑手看着。
吃到一半时,厉靳泽的心又疼了一下,比上次更厉害,手里的叉子也掉了,但是怕苏芸晚担心,自己强忍着疼痛捡起叉子继续吃着。
好在苏芸晚正兴奋着,这件衣服太适合自己了,情绪上来让她根本没注意到厉靳泽的状态。
还没等厉靳泽吃完饭,沈居就到了,一进门就拉起厉靳泽往书房里冲。
“这饭菜还没吃完呢,沈居你什么意思啊!”苏芸晚看着他们,心里一阵着急。
厉靳泽被拽着到楼上的时候已经是极限了,身体再也受不住,他嘴唇都开始发紫。
沈居接到电话只是说要他来书房,他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老老实实把人带到书房,开始各项检测。
“你这身体怎么又变成这样?”
得到指标的沈居气的不行,本来调理的很平稳另外,每次遇到苏芸晚就会变得糟糕,这人也不珍惜身体,真是恨铁不成钢!
“不知道,可能是公司压力太大了吧。”
“现在什么感觉?”
“心脏疼。”
厉靳泽躺在皮椅上,嘴角是欣慰的笑,他也很无奈,只能靠着沈居来帮忙了。
沈居拿出一颗药喂进他嘴里,嘴上不依不饶,“不止这会儿,药效发挥需要时间,你还是继续疼吧。”
厉靳泽想要还嘴,心口却又涌进一股钝痛,直接让他晕了过去。
沈居看见人这样,飙了一句脏话,接着连忙架着他去卧室,这层楼的结构他多少了解一些,找到厉靳泽的放间把人放在床上。
本来这种情况不太适合移动,但是书房什么都没有,也没有睡的地方,那个皮椅实在显得太简陋了。
做完这些,他去厉靳泽房间的柜子里面,拿出来医药箱,注射药剂,一气呵成。
然后连接简单的仪器,再次测指标,反复注射,测量,直到身体机能恢复正常。
额头的汗已经滴到地上了,沈居也没空去擦,终于有效果之后直接瘫坐在地上。
治病救人虽然身体上不累,但是可太耗费精神了。
沈居跟厉靳泽可以说是从小长大的朋友了,凌霄兄弟也差不多,他们几个人的关系都很铁,有些事情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只是选择了不同的道路,沈居是选择了医学,因为兴趣,厉靳泽就是因为家族因素不得不居位商业圈。
他就觉得是苏芸晚害的厉靳泽变成这样,如果没有这个女人,就根本不会发生这些事情。
看着床上的厉靳泽,沈居还是没能忍住脾气,下了楼。
楼下的苏芸晚正憋着气呢,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的电视但什么都看不进。
“你怎么……”她还以为是厉靳泽,一看却是沈居。
“你什么意思?”
“我?我什么意思?我还想问你什么意思,他身体什么样你不知道?不能让他把这顿饭吃完吗?”
说到这个苏芸晚就来气了,也顾不得什么面子,就想骂这个人。
沈居见她这么理直气壮,心里的小火苗也升起来,“你以为他为什么喊我来?”
这句话之后,就是一片沉默。
苏芸晚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但又不愿意相信。
“你……你说的是……靳泽现在怎么样了?”苏芸晚想要上楼去看看,她意识到之前厉靳泽奇怪的反应,自己竟然没发现。
“少假惺惺了!”
沈居厌恶地看着她,拦着了苏芸晚想要上楼的路。
苏芸晚自知理亏,只能压抑生气的情绪,举起右手,“我跟你发誓,我没有想过要害他,起码现在没有了,以前是我不懂事气他,但是我这次真的不知情。”
她知道深居介意的点,也是为了厉靳泽好,他们没必要吵。
沈居看了她一眼,根据最近厉靳泽说的,苏芸晚确实变了很多,跟以往有很大的不同,他也觉得可能是有什么阴谋。
毕竟以前的苏芸晚是看不上厉靳泽的,但是现在……看着她真诚的目光,沈居觉得或许是自己想错了。
“在他房间里,我已经尽力了,情况很不好”
沈居别过脸去,这是他最后的倔强了,虽然感觉是对苏芸晚态度不大好,可也不能让他道歉吧。
那肯定不行。
苏芸晚舒了口气,既然沈居已经动手了,他们也都是为了厉靳泽好,那应该不会有大事。
“我先去看看他,以后我们可以联手,西医可以短时间之内控制,我就拿中医来调理,或许效果更好。”
说完苏芸晚上了楼梯,但没走几步就回头笑着,“还有,谢谢你。”
沈居看着她着急的身影,感觉自己的判断没错,满意地摸了摸兜里的东西,离开了这里,时间就留给他们吧。
苏芸晚第一次觉得这条走廊那么远,离厉靳泽房间那么远,她已经迈不动腿了,不想再看见躺着的厉靳泽。
好不容易调整好情绪,她进了门就看见原本有活力的厉靳泽躺在那儿,嘴唇失去血色,整个人看起来都很虚弱。
“靳泽……”
苏芸晚查看了他身体的状况,不得不说,沈居还是很专业的,但还是有些东西是西医单独不能顾及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