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望姑娘莫要为难顾羡,若是被院中下人看到,顾羡恐怕又要被为难。”温润的顾羡身上再没有昔日那番温和,反而处处透出与世不和之感。
月望眼中的星光逐渐黯淡,最后缩手站在原地惴惴不安。
顾羡费力转过回廊,月望不放心跟在他身后,想要伸手却又不敢,只好用眼神示意周遭下人。
可是当下人的手刚碰到轮椅,顾羡冷漠的声音便响起:“在下不习惯陌生人伺候,你们都下去吧。”
下人看向月望,看到伤心的主子对他们点头允许之后这才离开。
顾羡不理会身后女人的难受,径直回了自己房间。
月望看着男人消失的房门,迈出的脚步又缓缓收回,如此反复几次,最后干脆一跺脚跑出小院,直往族长院中。
心中装着事儿的月望没有发现此时院中根本没有下人,她径直穿过客厅,一路小跑来到族长书房。
刚要伸手推门,就听得里面传来几位长老的声音。
大长老苍老的声音显出急迫:“族长,天顺势力雄厚,白月族现在并非是其对手,还请族长三思!”
咦?莫非阿族爷正在屋中商议族中大事?
懂事的月望立即收回手。
三长老道:“要不,我们先将顾羡交出,只要天顺公主出了白月族地界,到那时出了任何事也怪不到白月的头上!”
原本准备离开的月望无意听到此话,顿时停住脚步,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屋中。
顾羡?
阿羡何时与天顺公主有了干系?
月垅阴沉的声音在屋中响起:“我族绝不能交出顾羡!”
“族长,这顾羡乃是天顺公主的侍君,他们千里迢迢来到南疆寻找,若是不将人还回去,恐怕他们不会离开!”
偷听的月望顿时软在地上。
阿羡?
阿羡怎么会是天顺公主的侍君?
他明明答应自己会留在南疆,留在白月族当自己的小爷,怎么能是别人的侍君?
月垅道:“顾羡是我族用血参换回的小爷,不管天顺人如何,这理字绝不会让他们得了!”
“可若不送回顾羡,天顺不顾脸面执意出兵该当如何?”
大长老苍老的声音明明白白说出其中厉害关系:“天顺七公主,乃是天顺女皇最喜爱的女儿。先不说其实力,单是昨日那几位侍君所表现出的能力,便绝不好对付!”
月垅道:“那又如何?本族长只知这白月族从未有过顾羡此人?那药庐中居住的是我白月族小爷,如今只要月儿与其成亲,何人还知其身份?”
“可……”
“没有可是!”月垅大声喝道:“顾羡身边已没有近侍,那阿林已被我铲除,只要众人守口如瓶,天顺公主又能耐我何?”
月望震惊瞪眼,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大长老的声音再次响起:“可顾羡本人若执意要回,又该如何?”
“那我便毒瞎他的双眼,毒废他的嗓子,以后既不能走,亦不能说,将其永远圈进在院中,谁还能认出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