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夜深人静独处一室的时候,她也会紧抱自己的双肩,默默舔舐自己的伤口。
很疼,很痛,却不能让人看见。
君魅仿佛看出了她坚强的伪装,轻轻抚起被白布层层包扎的柔荑,眼中是深深的心疼和愧疚,
“公主乃是做大事的人,自然不会害怕。可是君魅不是,君魅只是知晓,当四处寻不到公主之时,君魅心中害怕极了,怕保护不了公主,怕公主受伤,怕公主一个人没有依靠……”
凌兰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被裹成了猪蹄,就连膝盖和脚背上也被细细涂抹上了药膏后包扎起来,
整个的就像一个会移动的木乃伊。
她哭笑不得道:“其实,也不是需要包扎得这么……这么精细……”
精细到小小的一处皮肉伤,也需要大张旗鼓的清洗上药包扎……
这个,压力好大……
君魅只恨自己不能替凌兰承受这些伤痛,现在听了她这般玩笑打趣心中却更觉沉重。
他看到凌兰手臂上因为磕碰而形成的青紫,心中恨到想要杀人,这才意识到这个女人在自己心中的分量有多么的重要。
不是戏谑,也不是为了脸面而想要与府中其他几个男人争个高低,完全只是因为想要保护这个突然转变的女人。
这种感觉来得突然,却也似乎是在意料之中。
大概是见她对白季荇生死不弃的时候,见她对有些事物有独特见解的时候,或者只是因为见她开心微笑的时候……
“公主,对不起……”
面对君魅突如其来的慎重抱歉,凌兰低头尴尬回避:“又不是你的错干嘛给我道歉?难不成那个楚成越是你派来的不成……”
君魅知晓她又在回避,心中失落却也不愿强迫与她,只能配合着她露出没心没肺的浅笑:“我只是七公主府中一个小小的侍君,南鹰国的皇子我可使唤不动。”
“你说得倒也有道理,”凌兰小心站起活动了一下手脚,君魅一把将她抱起:“公主想去何处?”
“我自己能去……”凌兰瞬间红了脸庞,“你快放我下来……”
君魅见她突然害羞,瞬间便有了猜测:“公主莫不是想要……如厕?”
“闭嘴!”凌兰使劲捶他的胸膛:“要你管,快放我下来!”
“哈哈,公主不必害羞,你我乃是妻侍,服侍妻主乃是侍君分内之事。况且,”君魅凑近凌兰脸颊:“魅可是极难看到公主羞涩之态,觉得甚是心悦。”
“滚!”凌兰瞬时恼羞成怒,拼命挣扎差点跌倒在地:“君魅你个变态,再不放本公主下来,本公主立刻给你写休书,我休了你个变态鬼!”
“别,别,我不说了就是。”君魅小心稳住身形,生怕凌兰一不小心就摔到地上:“公主别动,小心不要又伤到手脚。”
“那你放我下来!”
“好,我马上放。不过公主稍等片刻,君魅为你唤来屋外伺候的丫头,你这般模样可万不能再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