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想白布下叮叮当当的声音响起,定睛一看,凌兰瞬间一股血液直冲头顶!
这白布下遮掩着大大小小的虐待工具,有蜡烛,皮鞭,匕首,玉势……还有很多奇奇怪怪凌兰从没有见过的东西。
声音刚一响起,素衣和福宝就训练有素的低头出去,无声带上房门。
被吊的男人墨发披肩,虽看不清面容,但清晰的感觉得到他听见响声后全身微不可见地颤了颤。
凌兰无措地看了看床头,又瞅了瞅手里的布。
最后抻长脖子咽下口水;壮着胆子站到床上去,尴尬道:“对不起……我是说,我没有什么坏心眼儿,只是想把你放下来而已……呵呵……”
最后这句呵呵,明明是为了缓解尴尬的语气词,却莫名让人有种调戏良家妇男的流氓感。
凌兰心中暗暗“呸”了两声,尽量让自己表现得淡定。
伸手闭眼把白布圈在男子腰间,觉得再没有什么刺眼的东西,她这才睁眼,尽量仰头把目光放在男人的肩部以上,“我现在帮你解开绳子。”
试着蹦跶了几下,凌兰这才发现根本够不到红绸,甚至都蹦不到男人的额头高。
不由地低低咒骂了一声:“我艹!”
屋中没有别人,再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凌兰干脆朝屋外喊道:“福宝,进来。”
太监躬身进屋,低眉垂眼应道:“公主有何吩咐?”
“把人给我放下来。”
福宝有一瞬间的错愕,眼角瞅到大公子腰间的白布,眼中愈加惊愕。他毕恭毕敬走到另一边的床梁解开栓人的结头。
原来结头是在那里,那刚刚自己在床上又蹦又跳个什么劲?
深感丢脸的凌兰来不及捂脸,高大的身影已经僵直倒下。
她想也没想的伸手迅速接住,结结实实做了一回垫背。
好在这床还算软和,后背倒是没有受伤,只是这男人毕竟重量在这里,倒在凌兰身上差点将人压到吐血!
凌兰咬牙,费力地将人推开。
男人从始至终都双眼紧闭不发一言,全身僵硬地歪在床上动弹不得。
“福宝,将府里的医生……大夫请来,顺便带上一床被子。”凌兰迅速帮忙揉搓男人的手臂,沉声吩咐。
想了想,她又解开肩上的披风盖在男人身上。
“你还好吧?手还麻不麻?”从肩膀到手指,凌兰细细地揉搓了几遍,“吊了那么久,手臂一定又麻又痛,必须立刻把血液揉开才行。”
揉搓间,凌兰突然发现男人手臂布满青青紫紫的伤痕,每一道都是那么的清晰可见——有的结了薄痂,有的却还在渗血,伤痕一直延续到被遮掩的披风下。
火光电石间联想到某种可能,凌兰的颈子仿佛发出“咯咯咯”的机械声,终于僵硬转头将目光移到了床头的“工具”上。
然后又将目光移到自己的手上,她突然“妈”的一声跳下床。
她陡然间明白:这些都是“自己”干的,都是自己的这双手将男人凌虐了千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