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目张胆的堵他?
时崇看着后视镜,他没让时家人跟着,所有人早就安排在官洛洛身边了。
他家洛洛太聪明,这种事都是背着她做的。
眼下只剩下他一个,倒是轻松,无后顾之忧了。
车子引擎嗡嗡的响,时崇一个漂移拐到一条路上。
吱——
车子打了个转,稳稳的停住。
后面六辆车一并停了,车上下来乌泱泱的人。
为首的是赵元辙的贴身保镖康锋,他看了看四周,皱了眉。
隔了一面墙就是交警大队,四周都有摄像头。
这地方,不能用枪啊!
时崇靠着车门,老神在在。
“赵元辙多大了,还搞这种围殴。”
康锋挥了挥手,一众人抽了钢管和棍子。
“时总,得罪了!”
不多废话,打斗瞬间开始。
康锋是散打冠军,年少的时候在葡梵岛做过特训,那儿的人都是世界各地精英中的精英,百人大战,他排第六十。
教训时崇,他自认为信手拈来。
结果十招过后,康锋坐在地上,捂着胸口咳嗽,错愕的看着眼前人。
这身手,怎么好像似曾相识……
时崇打架不爱拿工具,他喜欢抢别人的工具。
抬手断下一人手里的钢管,他目光一沉,狠狠挥下去,那人脑袋开花,眼睛一翻晕过去了。
时崇手法极快,掐住一人的脖子拖到眼前,回身长腿又踹飞一个。
康锋啐一口血沫,从地上爬起来,大喝一声。
“抓住他!”
三爷原话,把人抓来,弄到服帖为止。
乱糟糟的怒吼声袭来,时崇冷了眸。
“找死。”
他大开杀戒,身手快到让人眼花缭乱,招招打在人的软肋上,干脆利落又漂亮。
康锋眯着眸子看,一下想起来了。
葡梵岛百人大战,最后胜出的就是时崇!
只有他一个人战到了最后!
苍天,碰上硬茬了……
康锋浑身出了一层冷汗,眼珠子转转,掏出一把枪。
近身战一定打不过,而且会死的很惨,只能用枪!
他二话不说上膛,结果因为害怕,手上慢了一拍,枪口被时崇攥住,康锋错愕的抬头,见时崇一双漆黑的瞳孔宛若地狱。
咔、咔!
两声脆响,康锋的枪被缴,他手腕一阵剧痛,忍不住哀嚎出来。
时崇一手持枪,另只手发力。
“啊!时总饶命!”
脱臼的手腕痛的要死,康锋脱口求饶,双膝由于惯性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时崇目光冷冽,“叫他们滚到我看不见的地方去。”
康锋浑身疼的抽筋,想反抗,时崇用力一拽,康锋肘关节嘎吧一声。
“啊!”他痛的大叫,时崇一钢管敲在他锁骨上。
全是疼绝了地方,康锋大吼:“都走,走!快滚!”
他的手下面面相觑,扔下工具跑了。
康锋汗如雨下,胳膊废了,。
“时、时总,我也是听话办事,您行行、行行好!”
赵元辙教出来的人,认怂保命是一流的。
时崇不是个恋战的人,他如今不再需要复仇,是和平主义者。
他松了手,“给赵元辙带话,不准挑衅我。”
康锋捂着痛麻了的胳膊,跪在地上低头。
时崇提步往车边走,想着一会儿要去哪家店给洛洛买蛋糕,结果康锋眼珠一转,突然用另外一只手,拔刀刺向时崇的小腿。
时崇有意识躲,但晚了一秒,刀入两分,有血溢出来,他敛眉,回头看康锋。
“当年葡梵岛输给了你,现在正好赢回来!”
“……”
他好像脑子有泡!
时崇毫不客气的一脚踹在他脸上。
康锋飞出去,吐了一地血。
时崇动了下腿,他如今有痛感了,觉得疼。
他低头看了一眼,血染红裤子,流到了脚腕。
不好跟洛洛交代了。
时崇气的不行,黑着脸走去康锋面前补了好几脚。
他去医院做了个缝合和包扎,买了一个超大的蛋糕拎回家。
因为心虚,他在门口闻了自己好几遍,生怕有血味和药味。
官洛洛在陪时泽希玩,小宝贝学话特别快,除了爸爸、妈妈、舅舅,还学了两个新词,香香和臭臭。
“麻麻,香香!”
奶娃娃指着官洛洛,萌她一脸血。
“希希在夸妈妈呀~”
“香香!麻麻,香香!”
时泽希挥着小拳头,宛若小迷弟。
官洛洛欢喜的抱着他亲,时泽希害羞的歪头靠在她肩上,蹭完一趴,大叫一声。
“粑粑!”
时崇偷偷去换了套干净的睡衣,官洛洛回头。
“诶,你回来了呀,我怎么没听到声音。”
时崇忍着腿上的疼,尽量走路正常。
“嗯,看你玩的正开心,就没打扰。”
官洛洛高兴不已,“希希会说好多话了,你听~”
她颠了颠时泽希,“宝贝,妈妈怎么样?”
时泽希痴汉脸,“麻麻香香!”
官洛洛看时崇,眼睛比星星都亮,“你看,他好厉害呀!”
时崇满腹心事,笑的不自然,怕官洛洛抱他,闻见血和药味,他把时泽希抱过来当挡箭牌。
“嗯,希希很棒。”
“粑粑。”时泽希一脸兴奋的看着老父亲,突然小嫩脸一皱,“臭臭。”
时崇怔住。
时泽希挣扎着找官洛洛,浑身扭来扭去,抗拒着不要时崇抱。
“臭?哪里臭?”官洛洛疑惑的吸吸鼻子。
时崇故作淡定的抱紧时泽希,“小孩子胡说的。”
他捏捏时泽希的小脸,用眼神示意。
“妈妈累了,爸爸抱你,爸爸一直抱着你。”
“呃!呃!”
时泽希眉头皱着,一脸的嫌弃,身子都扭成S了,张着手找官洛洛。
“麻麻!麻麻!”
官洛洛要接,时崇不给。
“时泽希,你今天只能爸爸抱。”
时泽希哼哼两声,用脚蹬他,“呃嗯!呃嗯!”
“粑粑臭!”
时崇心慌如麻,觉得亲儿子是来坑他的。
“时泽希,你要像个人,不能胡说八道。”
时泽希小手捂他的嘴,急哭了。
“麻麻!”
官洛洛急忙接过去,边哄边说,“好奇怪,你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了吗?”
她要闻时崇。
“没有。”时崇紧紧张张的固定住她的头,骂时泽希:“小冤孽。”
时泽希哼一声,趴在官洛洛胸口,“粑粑臭,臭粑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