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崇。”
噢,太太和媳妇来了,开心!
原淳脸上露出和煦的微笑,把电脑合上,乖巧的起身,惮了惮屁股上的土。
时崇回神了,表情瞬间很垮,冲着官洛洛甩了个后脑勺。
官洛洛知道他耍小性子了,哒哒哒的跑过去,揪揪他的衣服,“不是生病了嘛?怎么出来了。”
时崇把衣服拉走,不理。
官洛洛耐着性子哄,一边揪他,一边说:“希希,看爸爸来了。”
时泽希看一眼时崇,不,这不是粑粑,这是黑乎乎的后脑勺。
他扭脸继续嘬官洛洛的耳垂。
叶晗和原淳在旁边看景儿,官洛洛无奈的笑了笑,说:“不早了,你们快回家休息吧。”
叶晗一脸不放心的表情,有情绪的时总可是个作精。
“没事的,回去吧。”
原淳和叶晗走后,官洛洛期期艾艾的说:“啊,希希好重,胳膊好酸呀。”
时崇秒回头,飞速接过时泽希。
官洛洛胳膊是真有点酸,她晃了晃,笑看时崇,“我就知道你今天要作一作。”
作这个字,不好。
时崇舔舔牙,“你一整天也不给我打电话。”
官洛洛音调娇娇的:“今天忙嘛,我好久没来公司,好多事上手变得很慢。”
她温声软语的,时崇就不好耍脾气了,就一点点不愿意的央求她:“你带上我不就好了,我还能帮你。”
“不行。”官洛洛笑的很美,“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不能混在一起。”
时崇很不高兴了。
这种感觉像是官洛洛的世界里有一块是不需要他的。
“不过我可以答应你,以后工作的时候也跟你聊天,信息秒回,电话秒接,要是做不到……”
官洛洛想了想,竖起三根手指立誓:“就罚我不准亲你,不能跟你一起睡觉。”
这惩罚有点重,不过时崇喜欢。
他垮了一天的脸总算有点笑模样了,“你说的,说到做到。”
官洛洛点头如捣蒜。
时崇被哄好了,欢喜的低头吻她,结果吃了一嘴口红,明艳艳的,衬的他像个娇羞的大美人。
官洛洛美滋滋的带着“大美人”父子俩回家。
途中,张简给时崇打电话。
“赵宅藏尸凶手自首了,是赵家的佣人王立,他对柳氏起了歹心,想要欲行不轨,厮打之间杀了人,赵家葬礼那天赵元辙正好没出现,他便栽赃到了他头上。”
“动机、时间、作案过程和尸检伤口比对都符合疑点,赵元辙要无罪释放了。”
为什么张简会专门跟时崇说这些,因为这些都是时崇一天前推断的。
刑侦队长是真不服,烟蒂扔在地上,狠狠踩灭。
“跟你说的一模一样,时崇,这局到底有完没完。”
时崇直截了当的提示:“赵家人什么时候就剩一个了,这局什么时候就完。”
说完他便挂了电话,张简那边愣了愣,骂了句脏话,立即去安排属下跟紧赵家人,任何细枝末节都不准放过。
看守所外的月光正好,洋洋洒洒的照下来,赵元辙走出来。
“三爷。”一个高瘦男人给他披上外套。
“该封口的都封口了吗?”
男人叫康锋,道:“嗯,王立的家人是个穷的揭不开锅的主儿,钱一到位,嘴都闭的死死的了。”
赵元辙哼一声:“能让嘴闭死的法子只有一个,那就是断气。”
康锋愣了下,低声道:“是,我明白了。”
赵元辙上车,从车里抽了块口香糖放在嘴里。
“去查查小六在哪儿呢。”
康锋懵了一下,“您是说……六小姐?”
赵元辙抬眸:“我家有六少爷吗?”
康锋被噎,战战兢兢的垂首:“六小姐今晚和官总在见客,这会儿应该快结束了。”
赵元辙啧吧着嘴,淡淡一句:“去抓来,找个不深不浅的湖,丢下去。”
康锋彻底愣住。
赵元辙吹了个泡泡,啪的一声破掉,“外头的女人玩够了,该玩玩家里的女人了,都是些狼崽子,牙口好的很,咬的我是真疼啊。”
他闭上眼,靠着椅背睡觉。
蓉城,瑰丽大酒店。
官寒在见赵家的合作商,规模不大,人也只请了一部分非常重要的,他喝了两杯酒,脸有点烫。
“你不能喝酒。”耳机里的声音奶凶奶凶的。
官寒笑了笑:“没事,我没喝多。”
时浅气气的:“你的腿不能喝酒,会疼的。”
官寒温柔的认错:“对不起,我下次不敢了。”
“以后这种酒局肯定很多……”时浅忧虑的不得了,“不然发个声明吧,就说你酒精过敏,以后见客只喝茶不喝酒。”
官寒很宠她:“好,都听你的。”
时浅那边传来高速过收费站的声音。
“乖宝你出门了吗?”
“我来找你呀。”时浅娇声娇气的:“我想了好久,还是决定来陪陪你。”
官寒担心了:“到哪儿了,我去接你。”
“不用,你乖乖等就好,我马上下高速了,大约十分钟就到。”
“注意安全,不用开太快,不着急的。”
“好~”
“表哥”。
赵子娴从后面走过来。
官寒对手机说:“乖宝你别挂电话。”
他离手机远一点,问赵子娴:“有事吗?”
赵子娴把一份文件递给他:“这是恒天国际的案子,之前是父亲定的,已经拖了三个月了,还请表哥签一下字……”
“等我看过之后再签。”官寒冷冷打断。
语气突然转变,赵子娴脸色唰的惊住。
官寒神色严凛,“六表妹从前是管过公司,还是洽谈过业务?”
赵子娴尴尬的红了脸:“不曾管过,也不曾接过。”
官寒毫不客气:“既然没管过没接过,你凭空拿个文件过来找我签,是凭什么。”
“我想着,这合同是父亲……”
“既然是舅舅谈的,六表妹去找舅舅签字吧。”
赵子娴羞臊的浑身晃荡了一下。
赵家股份已经交接,大半之上都在表哥手里,如何再去找赵奉先签字。
他这么说,是在打赵子娴的脸了。
赵子娴眼睛不自觉的红了,声音微微有些呜咽:“对不起表哥,是我僭越了,我,我只是想帮您分担一点。”
官寒目光审视,冷光浮影绰绰,“你是想帮我分担,还是想试探我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