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市国际机场。
欧洲脸阿ken肩上扛起一只大行李,一抬头,他家老爷子不见了。
助手约翰逊看了眼乱七八糟的旅客,快步过去薅人。
“总裁,出口在这边。”
乔芬戴着一顶英伦风的花格子帽子,白头发,白眉毛,白胡子,连眼睫毛都是白的。
“唔,睡懵了,这边这边。”
他“大刀阔斧”的往外走,跟约翰逊说:“给小时崇打电话,哦,不,给恋恋宝贝打电话,我现在就去看她!”
“欧洲脸”阿肯和约翰逊对视一眼,偷偷给大小姐发信息,约翰逊对乔芬恭敬道:“大小姐这个时间在拍戏,您还是先去见时总吧,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乔芬很容易被拐,“哦,那先去见小时崇。”
“哎呀,小时崇要办婚礼了,真好,我以为他这辈子娶不着媳妇儿了呢~”
时崇接到电话着实惊了一下,心道这人真不禁念叨。
既然来了,他自然要招待,中午就把老爷子接到柏园了。
“乔芬爷爷。”官洛洛和时浅抱着孩子出来迎。
乔芬老爷子最喜欢孩子,开心的呦,胡子都翘上天了,“哎呀,两个小宝贝儿~”
他拐杖都要扔了,笑眯眯的过去。
看看官锦阳,看看时泽希,爱得不得了,“好帅好帅的小模样,快让我抱抱。”
他伸手接,官洛洛和时浅也给,就是约翰逊突然说。
“不准,总裁岁数大了,抱不了,容易摔着。”
总裁助手不苟言笑,一脸严肃。
乔芬缩着手,气鼓了脸又不敢反驳:“你才岁数大,我才不会摔。”
约翰逊一本正经:“您前天刚崴了脚,上个月还磕到了膝盖,去年中秋……”
“啊!你讨厌!”乔芬大吼,约翰逊雷打不动,“讨厌也不准抱。”
乔芬:“……”
臭木头,气死了!
乔芬气呼呼的进门,官洛洛和时浅都笑死了,老爷子和恋恋好像呀,一样可爱!
人年纪大了就喜欢热闹,喜欢儿孙满堂,乔芬不喜欢自己家的一堆蓝眼睛金头发,他喜欢黑头发,黑眼睛的,比如时崇,每次看每次开心。
“小时崇你要是还有个弟弟就好了,我把我外甥孙女嫁给他。”
时崇哼哼,他还真有个弟弟,飞羽不就是?可惜弟弟和弟弟在一起了。
“唐恋有男朋友。”
乔芬原本都忘了云想了,这会儿想起来,立马不高兴了。
“哼!什么男朋友,那就是个玩伴,早晚得分。”
玩伴啊。
时崇笑了笑,“你说的算吗?”
乔芬不服气的哼哼,“恋恋最听我话了。”
“哦。”时崇叠着一双大长腿:“不听话了别来找我哭。”
乔芬:“……”
时崇和官寒陪着乔芬聊天,官洛洛和时浅跑到卧室里去跟恋恋说悄悄话。
“恋恋,你舅姥爷来了!”
唐恋语气很急:“已经到了吗?在柏园吗?”
“嗯,在柏园,怎么办,你要不要和云哥哥去山……”
唐恋:“太好啦!我正愁没有家人在呢!”
时浅and官洛洛:“??”
“恋恋,你不怕?乔芬爷爷看那架势要拆散和你和云想。”
唐恋完全没在怕的,“拆不散的,不怕不怕。”
小丫头好像有猫腻。
官洛洛和时浅互看一眼,不懂,唐恋在电话里笑嘻嘻:“你们两个晚上有空吗?陪我去个地方吧。”
云想那边也收到“欧洲脸”的消息了,他惴惴不安,满心的忧虑,开始在海潮苑里来回的走,最后没办法了,给时崇打电话:“你和官寒出来一趟,我……我找你俩有事。”
不能对恋恋表现出很怂的样子,云想盘算着找个什么理由出门,结果唐恋先说,“叔叔,我要和洛洛浅浅出去逛街,晚饭你自己解决吧,先走啦,么么~”
她亲了云想一口,蹦蹦跳跳的出门了。
云想人还傻着,时崇在电话里说:“正好,乔芬走了,你来柏园吧。”
“我现在就两条路。”一进柏园,云想就蹲在墙角,揣着手,一副破罐子破摔的颓废样儿。
“你先说说,什么路。”官寒喝茶,细长的手指好兴致的摸着茶杯。
活久见,他还是第一次见云想这么六神无主。
“太子爷”语气丧丧的,“第一,跟恋恋扯证,第二,让恋恋怀孕。”
官寒被茶烫了嘴,笑骂:“你还真够畜生。”
云想瞅着地板:“没办法,我一无是处,只能耍无赖。”
他绞尽脑汁,搜肠刮肚都没想到一点站得住脚的优点,又不能放开恋恋,无赖是唯一出路。
只是这两件无赖事,他拿不准先后顺序。
怀孕,要跟恋恋关小黑屋,她身子娇嫩,为保成功总要多做几个来回。
扯证,那他得去津州偷户口本,一来一去,也要一整天。
时效上不分伯仲,程度上……
都挺不是人的。
云想神情严肃:“你们说吧,我听你俩的。”
时崇和官寒一声不吱。
云想有点炸毛,“你俩有话就说,想骂就骂,我知道我不是人,我认了。”
他一脑袋乌烟瘴气,满头的包。
“反正我不能没有恋恋。”
“说什么也不能没有恋恋。”
他盘腿坐地,一副认罚认打的姿态。
时崇看官寒一眼,两人异口同声。
“让恋恋怀孕。”
云想目瞪口呆。
他耳朵开始烫,眼眶子开始烫,虚了,“真的?”
时崇和官寒点头。
“下下策,有时候就是上上策。”
“怎么样都是死,不如一步到位。”
云想结结巴巴,“会不会……太狠了?”
官寒喝茶,眼神晃来晃去,“狠不狠还不是你说了算。”
云想涨着一张老脸,“我不是那个意思!”
时崇摸着婚戒,气定神闲:“最好越狠越好,你要能把乔芬气死,正好万事大吉。”
云想:“……”
妈的,他是畜生,这俩也是!
不过,为了能和恋恋长厢厮守,云想也顾不得了,他起身往外走。
时崇叫他:“去哪?”
云想后脑勺都透着认真,“回家,吃补品,洗澡,顺便把避孕套都扔了。”
时崇笑骂,“小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