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想惊讶:“怎么,现在见面都这么喜庆吗?”
官洛洛拿纸捂住时崇的鼻子,吓得眼睛都圆了,“怎么流血了!”
时崇被她捂的快憋死了,拿下她的手自己擦。
云想看看桌上的汤,气笑了:“好家伙,这是给补窜血了!”
十全大补汤,全是上火滋补的东西,一碗下去,非给补飞了不可。
“快去拿点菊花茶过来。”
“哦。”官洛洛往厨房跑,唐恋追过去,“我帮你,有绿豆吗?喝点绿豆水也可以。”
云想走去时崇旁边坐下,越看他越想笑,时崇捂着鼻子,一撒手,血淌下来,云想笑的肩膀在抖。
时崇拿脚踹他,云想躲开,说正事。
“官寒周末要去蓉城,去见赵奉先,需要你帮忙。”
时崇边擦鼻血边看他。
云想叹气:“他非要去我也没办法,我去保护他,你把赵家的人引走。”
时崇用眼睛问他怎么个引法。
云想说:“我放消息说你周末要去蓉城招商引资。”
时崇:“……”
他堂堂一个时家主子,用个屁的招商引资!
“不去。”
拒绝啊,那得用杀手锏了。
“我跟洛洛说官寒有危险。”
啧,云想衣服被拽住,时崇瞪他,“我去。”
赵家的事洛洛还不知道,官寒要去见赵奉先,洛洛要是知道肯定担心,时崇这趟不去都不行了。
云想笑眯眯:“小样儿,还治不了你!”
官洛洛泡了一壶菊花,煮了一锅绿豆水,让时崇一口气喝了好几碗,鼻血不流了。
“洛洛,周末我有个关爱小动物的公益活动。”唐恋问:“你要不要去?”
“小动物呀!要去!”
官洛洛看时崇,时崇点头,周末正好他去蓉城,让洛洛出去玩玩也好。
唐恋:“那我叫上浅浅和叶晗一起。”
官洛洛:“叶晗最近去公司上班了,估计在忙。”
叶晗在家呆烦了,原淳要上班,她就跟着去了,明着工作去了,暗地里就是在谈恋爱。
唐恋戳手机:“好的,我问问。”
周末官洛洛把官锦阳接来浮图苑,他现在认人了,看见官洛洛就咯咯笑。
“小小官同学长大一定是个温润贵公子,跟二叔一样!”官洛洛忍不住夸。
时浅笑,“小小时呢?长大肯定像我大哥。”
“像的。”官洛洛表情认真:“希希现在就很像,表情有时候霸总的不得了。”
时浅沉思片刻:“那也有可能是像我二哥,他小时候表情经常很欠揍。”
大嫂和二婶互相看看,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唐恋这时打来电话。
“两位大美人,准备好了吗?”
时浅:“准备好了,正要出门。”她四处看看:“洛洛,我大哥呢?要不要一起去?”
官洛洛:“他去z市出差了。”
时浅:“官寒也出差了,去Y市。”
唐恋唔一声,“想想也出门了,去塬州了。”
三个大男人都出差了?
算了,可能是忙吧。
时浅和官洛洛也没多想,嘱咐秀姐和佣人们看好孩子,两个女人挽着胳膊欢欢喜喜的出门了。
蓉城,分叉口,街边两辆车。
“最多一个小时,你们两个快点。”时崇有点烦躁,因为撒谎了,背着洛洛跑出来。
陪眼前这两只狗。
官寒:“一个小时不够,两个小时。”
云想帮腔:“洛洛出去玩了,你怕什么,她顾不上你。”
“开车回去还要很久。”时崇威胁:“最多一个半小时。”
“行。”官寒满腹心事的答应。
两车分别开向不同的方向。
蓉城槐桑医院。
云想在车里等了十分钟,见赵家的车开出医院。
“呵,时崇的面子就是大,赵家人一闻见他的味道就迫不及待地往上涌。”
“资本的力量,外加时崇是我官家的女婿。”官寒下车,他换了身运动装,上衣带着帽子,他把帽子扣上,拐杖换了只手拿。
云想把车开去后门,下车进医院。
重症监护室,门口保镖盘踞,官寒站在摄像头拍不到的地方。
云想棒球帽遮着半张脸,一身黑色运动服,脚上的帆布鞋声音很轻,以至于他快步过去,保镖们都没反应过来。
咔咔,砰砰砰!
手脚迅速,动作利索,几个大汉被踹歪了脸,倒在地上抽抽。
云想拔出带消音器的手枪,一枪爆掉摄像头。
“行了,过来吧。”
官寒拄着拐上前,推开病房门。
心电图发出滴滴的声音,床上的老人满头白发,蜡黄消瘦的脸上一块块明显的老年斑。
他在沉睡,察觉到有人来了,挣扎着睁开眼睛,看清人,带着呼吸的嘴激动的动了动。
“舅舅。”官寒叫了一声。
赵奉先手指动了动,用力抓床单想要起来。
官寒把病床摇到合适的高度,赵奉先一双混沌的眼定定的看着他,然后哭了。
“你,来了……”
极度苍老的声音,有气无力。
“来了。”官寒拖开椅子坐下,彬彬有礼,修养好到连呼吸都是规矩的。
“你长得像官鸣谨多一点。”
官寒颔首,“舅舅跟我母亲长得也不像。”
赵奉先虚弱的笑:“我对快忘了擎瑛的样子了。”
“官寒……”老人语气很急,出气多,进气少,濒临死亡的恳求,“帮、帮帮我吧。”
官寒这次执意要来的目的就是要说清楚。
“舅舅,我不会接管赵家。”
赵奉先泪如雨下。
官寒硬起心肠:“赵家跟我没关系,我不想管,也不在乎赵家的钱。”
“赵家,交给你,我才放心。”赵奉先坚持着,眼泪流了满脸,“我有罪,生了不肖子孙……可是赵……家的企业是无辜的……”
“公司得活下去,百年的基业呀,不能,不能毁在我手上!”
官寒眉头皱了皱,把一堆烂摊子交给他,就不算毁在自己手上了吗?
说到底不过是为了给自己洗白。
“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接管赵家。”
赵奉先痛苦的睁大眼睛,死死抓着床单,挣扎的抬起头:“就当我求你……我求求你……”
“舅舅。”官寒打断他的恳求。
“赵擎瑛是我心上的一块痛,赵家,我不想有任何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