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官寒来的很是时候。
官洛洛这两天满脑子都是时崇车祸重伤的样子。
他被司明厉下了药,没气儿了一样的躺在屏幕里,官洛洛摸不着他,一遍遍叫他都没有回应,她的心都要碎的拼不起来了。
偏偏她不敢哭,哭了就被司明厉拿捏住了。
她是时崇的女人,不能没出息。
但现在她面对的是官寒,最最亲爱的二叔。
官洛洛哭得浑身发抖。
官寒不能呆太久,抱着她嘱咐。
“心要安,但脸上不能表现出来,不然被司明厉看出来,会提前猜到我们做了什么,懂吗?”
官洛洛答应的认真,“懂。”
“我要回去了。”官寒不舍的低头看看侄女。
“很快,洛洛,忍一下,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宝宝,嗯?”
他温柔的一番哄,平复了官洛洛的心情。
她擦擦眼泪,点点头,“好,二叔小心。”
她走去洗手池洗了把脸,通红着眼睛离开。
回到饮品店,司明厉什么都没问的递上手帕,官洛洛接过去,没用,而是直接扔到了地上。
周青乔得了新衣服,周青乔觉得司明厉是大好人,于是他骂官洛洛。
“不知好歹。”
官洛洛眼里迸着刺骨的冷意,“我要这座商场,你买给我。”
她要和司明厉斗,她要把他的一切都抢过来,全部送给时崇!
“好。”司明厉眼里有明艳的光,一点迟疑都没有的安排秘书去谈收购。
官洛洛把剩下的牛奶打翻,起身往外走。
只得了衣服的周青乔不乐意了,问司明厉。
“她明摆着不喜欢你,你还送她楼。”
司明厉盯着手里的咖啡:“你知道这是哪吗?”
周青乔哼一声,表示不知道。
司明厉说:“我在这第一次遇到她,我那天买了杯冰美式,今天她给我挑了一杯冰美式。”
司明厉眼角弯了弯,“她还替我选了衣服。”
周青乔看他的表情像在看傻子。
“这能代表什么。”
司明厉往外走,背影是雀跃的。
“你不懂。”
被嫌弃的周青乔抿了抿唇,小声嘀咕:“你懂,你是大傻子。”
司明厉带的安保太严密,官寒进容易,出费了些时间。
回到时家大楼接近中午了。
时晏开了时崇的密室,他走进一看,惊了两秒。
“你哥还真是深藏不漏,难怪你叫我来这。”
官寒摸着桌上的联排电脑,血液沸腾起来。
这套设备,别说找一个时崇,十个都能找到!
时晏整晚没睡,对着这堆东西捣鼓了一晚上,不会整。
官寒把拐杖放在一边,入座试了下手感,这帮机器就跟上了弦似的,听话的不得了。
时晏暗自佩服,问了句:“多久能找到我哥的下落?”
官寒思忖道:“最多半天。”
这个时间长度刚好,时晏道:“辛苦了,”
官寒在紧锣密鼓的找人,时晏发信息给云想。
“我这边可以了,你那边呢?”
“人已经过去了,你让灏灏去抓。”
“好。”
不动声色的收起手机,云想面前一份协议。
协议内容,弄死时晏得时家股权,事成云想得时家百分之五十股权,事不成,他退居二线,手上的势力全部交给云亦明。
云想在协议上签字,对云亦明说。
“走吧。”
云亦明拿过协议警惕地看着他,“你会这么爽快的帮我?云想,你别是设套玩我。”
呵,智商上线了。
云想起身,腰间一把枪一把刀。
“我不主动帮你,难道等着他吃掉时家后来弄死我吗?”
“我现在需要钱,不然我破产,手下兄弟们也得跟着倒霉。”
“我现在是自身难保,顾不了和时崇的情谊了。”
云亦明看着他,审视一番,若有所思道:“你早该这样。”
时家大楼。
原灏守株待兔,抓了一伙纵火的云家人,五花大绑丢到了地下室。
然后他在顶楼故意放了一把火,营造出晏少爷要被烧死的假象。
十一点四十,大火蔓延到时晏的办公室。
时晏要逃,被赶到的云想抓住,大影帝演技了得,“被迫”被抓,“被迫”签下股权转让书。
一切顺利的不像话,一切又顺利的理所当然,让人找不出毛病。
云亦明跟云想接手时家,五五分成。
金山终于到手了。
云亦明站在火里足足笑够了一分钟。
他要挟天子以令诸侯,于是掳走了时晏,时家大火随后被扑灭,原灏守在官寒身边,数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
终于在夜幕降临,官寒找到了时崇的位置。
佛门重地,金光寺。
难怪一直找不着!
原淳和原灏赶紧带人去救,官寒做了一套假监控迷惑司明厉,来了个偷梁换柱。
夜里十二点十五,时崇被救了出来。
人中了毒,昏迷不醒,原淳按照时晏的吩咐,把人带去云想名下的一处房产。
他如今倒戈,司明厉和云亦明不会太过注意他。
房子里早有人等候了,各种仪器也已准备好。
原淳慌得手脚发麻,扶着时崇躺下,紧张的跑去一人面前。
“黛西小姐,人带来了,麻烦您。”
沙发里的人棕发绿眼,一身帅气的迷彩装,腰细腿长胸又大。
“等一会儿,让我‘儿子’吃完饭再说。”
她一手玩着一只变色龙,一手拿着一把蠕动的虫子。
变色龙吃得欢,吸溜吸溜的。
原淳白着脸:都要死人了,还等等?
他局促不安,“黛西小姐……”
“师父。”时崇身边有人开口,一个很机灵的小姑娘,大眼睛又媚又纯,她盯着脑电波说:“这人神经系统好奇怪,你快过来看看。”
黛西把“儿子”放进笼子里,扔了一把虫子,起身过去。
小姑娘叫梁瓷,二十岁,做了五年黛西的徒弟。
黛西看了下仪器显示,眨了眨眼,伸手探探时崇的脉搏。
“啧,重病号呀。”她问原淳,“他是不是没有味觉?”
原淳惊讶的点头,“是。”
“痛感也没有?”
“是。”
黛西拉开时崇的上衣,神色郑重了。
“嗯,神经一早被打断了。”
原淳急得脸上冒汗了,“黛西小姐,时总能救吗?他什么时候能醒?”
黛西笑笑,把背包拿来,掏出一堆稀奇古怪的草药。
“能救,不过救活了可能会有点奇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