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洛洛摇头:“没事。”
哭过,喊过,浑身都气得哆嗦了,还说没事。
云想看司明厉:“司总,是男人就别搞这一套,洛洛是孕妇,她要是丧夫又丧子,你得到她就跟得到一具尸体没两样。”
司明厉信步下楼,盯着云想问:“你不是他们的家人,为什么帮他们?”
云想愣了下。
司明厉说:“得到时家,云家就是J市排行第一,你稳居豪门第一世家的太子爷,名利双收,不香吗?”
“还是。”司明厉看一眼官洛洛,“你也喜欢官小姐,想要得到她。”
云想:“……”
他露出“老子想开辆推土机,一铲子埋了你”的表情,眼皮抽了抽,嘴角牵了牵。
“老子有女朋友!”
“那就更让人费解了。”司明厉表情淡漠:“不是有利可图,你怎么会这么费尽心思的帮忙。”
他得出结论:“云先生,你很奸诈。”
埋了他已经不解恨了,云想想日死他!
“我是人,你是畜生,别拿你那废物脑子想我,我就问你,怎么才能放人。”
司明厉道:“我想放自然会放。”
云想咬牙:“一个人对抗时、云、官三家,谁输谁赢心里没点逼数?”
司明厉:“有,但只要我不松口,你们就一个也别想救不走。”
这是打定主意要硬刚了,也不知道这其中埋了多少局,缠了多少弯弯绕。
云想沉思,官飞羽忍不了了,“我就是硬要带我姐走,你能拿我怎么样!”
她上去拉人,司明厉上前,凛着眸一掌劈到官飞羽脖子,再抬脚踹到他膝盖,官飞羽浑身没劲儿,只有挨打的份儿。
“住手!”官洛洛狠狠推开司明厉,扑上去抱住官飞羽,恶狠狠的瞪着司明厉。
“司明厉,我妥协并不代表我怕你!”
“你敢动我家人,我绝饶不了你!”
官飞羽要爬起来,“姐,别跟他废话,我没事,我带你走!”他拉官洛洛的手,神情却突然一顿。
官洛洛半个身子挡在官飞羽面前,拇指在弟弟手心写着字。
方才她和时崇视频,时崇偷偷比划的。
她不懂什么意思,但一定很重要。官洛洛屏神写着,眼睛看着司明厉。
“想要我听话可以,不准动飞羽和云想。”
司明厉走过去把她拽起来,“好。”
官洛洛甩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两步保持着距离,说:“云想,你先带飞羽回去。”
云想把官飞羽搀起来,不能放心的看着她。
“你怀着孕,为了孩子,别太折腾自己,一切还有我们。”
官洛洛突然收拾好情绪,表情变得煞天煞地,孤傲万钧。
“我丈夫命在旦夕,我还在乎什么孩子。”她摸着鼓起的肚子:“何况,这孩子要是这么容易就掉了,也不配入我时家,做我和时崇的孩子,不要也罢。”
她看司明厉,眸光几乎能撕碎了他。
“司总,你想玩是不是,我陪你玩,陪你好好玩。”
司明厉心脏被狠狠撞了下。
他必须承认,眼前这个女人真的有别于其他女人。
她有好多种样子,温柔的,机灵的,娇气的,以及现在凌厉又挑衅的。
好像没有什么事能打倒她,她能被人保护,亦能保护别人!
司明厉贪恋的看着她,“你答应的,不后悔。”
“时崇的女人不干怂唧唧的事情,少问蠢问题。”
官洛洛擦掉眼泪:“我饿了,叫人给我送点吃的。”
她转身回房间,背影和步伐皆平静。
司明厉唇角微微弯起,安排佣人去做吃的,想了想,又卷了袖子,自己去了厨房。
云想他们被带出司家。
“云少,现在该怎么做?”
原淳动了动手腕,药效还没散,他现在还没力气。
头一次这么憋屈,原淳气得磨牙。
云想看官飞羽:“洛洛在你手心写了什么?”他方才看到了。
官飞羽有点愣,看着手心顿了半晌:“我姐好像写了个人名,黛西。”
时家大楼。
时晏站在落地窗前,电话接通,他用纯正的法语问:“德奥,你小姑姑在哪儿?我需要她的帮助。”
黛西·佩里安,大影帝德奥·佩里安的小姑姑,东欧医学圣手,最擅长解毒。
时间很巧,佩里安正在吃饭,看了眼对面的人。
“她今天刚从拉昂山回来,你直接跟她说。”
他把手机递过去,对面一个晒的黑不出溜的绿眼睛美女叼着一块干面包接过电话,兴奋的打招呼。
“嗨~晏晏~”
时晏叫了一声黛西姐,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下,黑黑的黛西眨巴眨巴眼,很爽快的答应:“好呀,我乐意帮忙,马上启程去中国。”
时晏道了声谢谢,挂了电话之后马上又拨去西海岸。
“官大哥,我大哥和洛洛出事了。”
……
午餐官洛洛吃完就吐了。
孕中期本应吐得不厉害的,她这次却吐了个撕心裂肺。
司明厉叫了医生来候着,官洛洛不舒服,由着他们摆弄。
医生最后诊断是应激性的孕吐,孩子没事,只是妈妈的心绪受了影响,有些妊娠高血压的征兆。
医生开了安胎药,佣人端来,官洛洛想都没想的喝下去。
“你不怕我给你下药。”
官洛洛擦了下嘴,表情淡漠:“我怕的话,你能把时崇还给我吗?”
司明厉把杯子交还给佣人,把官洛洛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
“不能。”
“那我不怕。”
司明厉笑笑,“我安排了个佣人负责你的起居。”
一个小姑娘羞答答的走上来,“官小姐好,我叫红豆。”
“叫我时太太。”
红豆听话的改口:“时太太。”
官洛洛不看她,催司明厉:“我累了,要休息了,你出去。”
“好。”司明厉并不强求,起身离开,只是留下了红豆。
小姑娘坐在旁边的沙发里,说话软软的:“太太睡吧,我守着您。”
官洛洛眉头蹙了蹙:“我姓时,叫不全称呼就滚出去。”
红豆睫毛颤了颤,低头道歉:“对不起时太太,我记住了。”
官洛洛翻身不再看她,闭上眼,睫毛立马湿了,她咬了咬牙,手指摸着脖子上的平安结。
时崇会没事的,她在祈安寺烧了佛经的,佛祖会保佑的,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