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飞羽的身世,怀孕两个月,流产!

时崇还没说话,坐在旁边的时晏一把将他手里的茶抢走了,连茶杯带茶水的扔进了垃圾桶。

“二哥……”

时浅皱眉:“干嘛这样。”

时晏表情邪性,“这茶不好喝,喝了得中毒。”

时浅:“……”

性子又上来了,提不得妈妈,提一句他就开始“疯”。

时晏瞪着覃宛禾,“我不管你什么目的,离我哥远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他暴躁,浑身绷着,要动手,时崇按住他,平静的开口。

“我母亲去世很多年了,多谢您还记得她。”

斯文有礼,语气平顺,没有丝毫情绪起伏。

覃宛禾被时晏吓的脸色蜡黄,但看完时崇的话,放松下来,她翻了一页,重新写,写给时晏。

“我没有恶意,你别担心。”

时晏舔了下牙,气不顺:“会咬人的狗不叫,谁知道你有没有恶意。”

官飞羽:这话骂别人呢,还是骂自己呢。

场面很尴尬,佣人及时来请,开饭了。

众人去餐厅,官洛洛拉住时崇。

“没事吗?”

时崇摇头,“不要紧。”

官洛洛摸摸他的脸,“吃完饭咱们就回去,很快。”

她怕他不自在。

时崇把人拉近些,“你挨着我坐。”

官洛洛笑眯眯,搂了他一下腰,“好。”

今晚的菜是覃宛禾亲手做的,她是贫苦人家的女儿,做饭从小就会,而且手艺不错,只是后来跟了曹承祖,他不让她做,便生疏了许多年。

这一顿重新操练起来,忙了整整一天。

菜色很丰盛,细看,顾及到了每个人的口味。

由此可见,曹承祖在查每一个人。

饭桌上气氛还算融洽,覃宛禾没吃多少,全程都在看所有人。

她喜欢这些孩子,是真的喜欢。

一顿饭没多少交流,时间便过的很快。

饭后,覃宛禾叫时崇去房间,说有事找他,官洛洛要一起去。

时崇安抚:“没事。”

官洛洛摇头。

覃宛禾急忙比划,“洛洛也可以来。”

她带两人进房间。

朴素的房间里什么装饰都没有,干净的近乎空旷。

覃宛禾从床头柜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时崇,然后在本子上写。

“这是我认识的一名神经外科的医生,你要是不嫌弃,可以去找他咨询一下。”

“我知道你味觉、痛感失灵。”

官洛洛怔住,下意识抓紧时崇的手。

时崇看着名片,又退回去,声音礼貌疏离。

“不必了,我很好,多谢挂心。”

说完他拉着官洛洛走,覃宛禾轻轻拽住他的衣服。

老人目光有一瞬慌乱,像是迟疑了很久,匆匆在本子上写。

“不要恨你母亲。”

“她爱你,我见过她,看见她亲口说的。”

时崇身子一恸,官洛洛抢下覃宛禾的本子,狠狠扔到地上。

“曹老夫人,时崇的事不用你操心,多谢款待,我们要走了。”

说完她拉着时崇就走。

不恨时漪澜,怎么可能,她伤了时崇,她恨死她!

覃宛禾追出来,官飞羽站在门口:“二叔让我来叫你们,该回去了。”

“嗯,走吧。”

曹家别墅是老宅,楼梯旋转悠长,铺着地毯,客厅官寒在看,时崇看见他,眉眼掠过一层霜。

官飞羽走在他旁边,身后覃宛禾跟上来。

时崇动了下胳膊,袖子里掉出来东西,他开口。

“飞羽。”

“嗯?”

官飞羽应声抬头,没看脚底,踩到了个玻璃珠子,身子一晃就滑下去了。

“飞羽!”官洛洛忙去拽他,隔着时崇,没够到。

一道人影掠过,覃宛禾用力抓住官飞羽,脚扭了,一下坐在台阶上。

“夫人!”

曹家佣人冲上去扶人,覃宛禾把人都推开,抓着官飞羽,担心的张着嘴呜呜的出声。

她想问他伤没伤到。

“我没事。”

官飞羽摇头,“就是滑了一跤,没摔着。”

他站起来,把覃宛禾也扶起来,覃宛禾不放心,拉着他示意他走几步。

官飞羽下楼梯再上楼梯,“真的没事。”

覃宛禾表情放松下来,怕他再摔,小心的领着他下楼。

时晏半只脚还踩在台阶上,他是从门口冲过来的,脸色发青,看了眼官飞羽,语气像吃了炮仗。

“俩眼睛是喘气的吗,走路也会摔。”

官飞羽:“嗯,眼睛是喘气的,嘴是走路的,所以离我远点。”

时晏:“……”

小东西!

官寒看了个全程,时崇走上来,看他表情蒙了层雾,里面褪了血色。

他拉住身边人,“洛洛,一会儿跟我回浮图苑。”

“还没到时间呢。”

“破例一天,我想你陪我。”

时崇眼瞳漆黑,里面藏着情绪,官洛洛只当他是相思苦,便笑着点了点头。

“那我去柏园陪官寒!”时浅立刻蹦到男朋友身边。

“不行。”时崇语气坚决。

官寒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时浅不敢违抗,很沮丧的哦了一声——大哥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离开曹家,回到柏园,官飞羽要给官寒按摩腿。

“今天不用了,我有些累,想去睡了。”

“哦,那好吧。”

“飞羽。”

“嗯?”

官寒压了压手,官飞羽低头过去,他手在他头上轻轻摸着,就看着他,一言不发。

官飞羽缩了下脖子,“二叔想说什么?”

摸他像在摸一只狗,好别扭。

“你已经十九岁了。”

没头没脑的来一句,官飞羽纠正:“到九月份就二十了。”

他是九月的生日,生在秋天。

官寒笑了笑,放下手,“嗯,去玩吧。”

夜晚的柏园静的出奇,官寒锁上房门,面前一片静谧漆黑,他推去窗前,看月光和庭院里昏暗的一盏灯光洒下来。

嗡——嗡——

手机响了很久他才接。

“喂。”

“官总……”宋林峰欲言又止。

“说。”

“何庆文查到少夫人的事情了,二十年前少夫人流过一次产,孕期两个月,手术在二月底做的……”

庭院里的树叶被风吹的晃起来,树影缭乱。

官寒想起了叶馨瑶。

那年他才十一岁,在读小学,放学回家,柏园外长长的青石板路,有个小人儿在朝着他招手。

是洛洛,快三岁了。

“二叔!”

官寒下车,小人儿就扑过来抱住她,肉肉的一团,只能抱住他的腿。

官寒把书包挎在肩上,俯身把人抱起来,官洛洛冲着他脸上吧唧一口。

奶香奶香的。

官寒蹭了蹭口水。

“洛洛,我是二叔,不能亲。”

“没有人看见,洛洛偷偷的亲。”

“……”

他这个侄女,很黏他。

“二叔,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三岁的奶娃娃说话软软的,嫩嫩的,从官寒身上下来,拉着他的手拼命往房间里跑。

“慢点儿。”官寒欠着身子跟着她。

卧室里,叶馨瑶躺在床上,两只手放在腹部。

“馨瑶,谢谢。”官凛微笑着亲吻她。

官寒一把捂住官洛洛的眼睛,她咯咯咯的笑,他稚嫩的脸上也羞红了。

这小丫头,真是胆大。

官凛回头,英气俊朗的面容浮起几分温润。

“官寒回来了。”

“大哥,大嫂。”

他进屋,官洛洛爬上床,抱住叶馨瑶,“妈妈,你累不累?”

叶馨瑶亲亲她,摇头,“不累。”

官洛洛把小手放在她肚子上,“怀宝宝了怎么能不累。”

官寒惊讶:“大嫂又怀孕了吗?”

官凛很高兴:“嗯,已经两个月了。”

“太好了。”官寒笑的恬静,一双眸子亮亮的,他张开手,官洛洛扑到她怀里。

他那时还能抱起她,举得高高的,用一双完整的腿带着她转圈圈。

屋子里都是欢声笑语,直到赵擎瑛回来。

晚饭吃的沉闷,赵擎瑛似是有心事,吃到一半了,才发现。

“馨瑶怎么没下来?”

她那时刚四十过半,尚在年轻,语气却总是严肃的。

官寒和洛洛年纪小,很怕她。

只有官凛,脸上带着温暖的笑:“她在房间里,母亲,馨瑶下午刚刚查出来,怀孕两个月了。”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