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糖里的玻璃渣子,时总出事!

原逸道:“好了。”

时浅高兴的捂脸,即兴奋又担心:“你说,我这样算不算骗官寒呀,他万一生气了怎么办?”

原逸说:“官总脾气最好了,万一生气,小姐哄一哄就好了。”

时浅点头:“官寒脾气最好啦!”

“不行,我要把一会儿要说的话写在手心里,不然记不住!”

说着,她一瘸一拐的去找笔,原逸紧赶着扶她。

“小姐慢点!”

官寒到浮图苑的时候轮椅撞到了大门上,惯性使然,他往前倾,膝盖撞到雕花上。

幸好他手撑住了大门,不然整个人撞上去,后果不堪设想。

宋林峰急忙来扶:“官总!您没事吧!”

官寒蹙了下眉,“没事,快去看浅浅。”

时浅正在沙发上躺着,看见官寒立刻委屈巴巴。

“官寒……”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从楼梯上摔下来?”

官寒立刻去看她,“摔哪里了?还能动吗?动给我看看!”

时浅侧躺在沙发里伸手,官寒把手递上去。

凉凉地手指,滑滑的。时浅心里高兴,脸上只敢有一点红。

她撑着他起来,指着一双沾水的拖鞋。

“都怪它!”

官寒看一眼拖鞋,又看看楼梯,吓得心脏不舒服了。

“浅浅,去医院检查。”他把她身上的薄毯拿起来。

“原逸,搀浅浅起来。”

他坐轮椅,无法抱她。

时浅撒娇:“不要去医院,官寒你陪陪我就好。”

“那你先动一下我看看。”

他怕她伤到骨头。

时浅装模作样的抬抬胳膊,又装模作样的动动腿,然后哎呦一声。

官寒吓得脸变了色:“哪里痛?”

时浅原本只是想逗逗他,可看他那么紧张,她玩心大起,指着腰说:“这里,扭到了,官寒你揉揉。”

官寒愣了下没动,时浅就嘶了口气,他立马把轮椅往前靠了靠,手掌搓热了伸过去。

时浅心脏砰砰跳,脸开始烫,怕他够不着,她往他身边挨了挨。

官寒小心的给她揉着腰,轻声问她:“疼吗?”

她摇头,又点头,皱着小眉头说疼。

官寒又轻了轻,“还有哪里疼?”

他一问,时浅就大胆了,原逸和宋林峰已经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官寒我疼,哪都疼。”她哼唧。

官寒真以为她伤的很重,浑身紧张起来。

“不行,必须去医院。”

他俯身去拉她,结果时浅突然抱住他,她笑着,手偷偷伸到他腋下,环抱住她的背,然后使出吃奶的力气往上提。

“浅浅!”官寒惊呼一声,身子压过去,他手紧急撑住沙发边。腿上没力气,上身全部压在时浅身上了。

很羞耻的姿势。

他半趴在沙发上,身下是小小的她。

在笑,胳膊抱着他,脑袋拱到他脖颈里,轻轻吮了口。

官寒脑子里嗡的一声,不及回神时浅就堵住他的嘴了。

很胆怯的吻,舌尖轻轻舔了他一口。

时浅脸爆红,微微仰起脸说:“官寒,你喜不喜欢我?”

官寒手撑着沙发,腿无力,上身就靠腰和手臂撑着,他用力撑住,怕碰到她。

“身上还有伤,别胡闹。”

方才不是还痛的要命吗?

他躲,手去够轮椅,时浅不让,抱着他的腰,把人用力往上提,一边亲吻他,一边说。

“傻子,我没摔跤,骗你的。”

今天是个重要日子,她豁出去了,要得到他。

官寒一怔,身下小姑娘的舌就钻进嘴里了,他睫毛颤了下,眼瞳黑如墨。

“浅浅。”

他推她,很轻。

时浅不理,毫无章法的亲吻他。

“浅浅。”他唇红了,退开一分,她便进一分。

“浅浅,不要胡闹。”

时浅还在笑,偷偷解开他的衬衫,手滑进去。

终于,他恼了。

“时浅。”

她停住,脸上动情的很,全是笑意,“你先回答我。”

官寒眸子染了霜,把人推开,腰和手臂用力,他离开沙发,回身去拉轮椅。

结果目测短了距离,他手扑了个空,上半身摔在地上。

“官寒!”时浅惊叫。

“你坐着不要动。”声音染了冷意,时浅愣住。

官寒沉默的爬去轮椅,撑着扶手一点点起来,他胳膊抖着,轮椅轻微发颤,咯吱咯吱的响。

时浅一下就泪目了。

“官寒……”她从沙发上下来。

“不准过来。”

不是不要,也不是别,是不准。

时浅害怕了。

再回到轮椅里,官寒呼吸有些急,额角冒了薄薄的汗,掌心全红了。

他把手叠在一起,过了一会儿才抬眸看她。

“浅浅。”

“嗯。”她步子往前挪,很想给他揉揉掌心。

轮椅往后退了一寸,官寒说:“我是残疾人,离开轮椅,我什么也干不了。”

他抱不了她。

甚至不能做到跟她比肩同高。

“所以,别撒这种谎。”他眉目里全是正色,冷的可怕。

“我陪你玩不了这种游戏。”

游戏?

时浅狠狠咬了咬嘴唇,“不是游戏,你看不出来我在跟你表白吗?”

官寒攥紧手指,没有说话。

“又不说话。”时浅鼻子酸,“一问你就不说话。官寒,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

永远都这样,她主动,他就退缩。

她从来义无反顾,他却时冷时热,摸不着抓不住!

“没劲透了!”时浅唇抖着,背过身去眼泪就往下滚。

“你走,我不想看见你了。”

肩膀都哭的抖了,声在呜咽。

他说话太重,对她太凶了。

官寒心揪着,想去哄一哄,手摸到腿。

胆怯了……

半晌,他转身,推动轮椅走了。

原逸匆匆赶回来,就见时浅在哭,抽着鼻子,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哆哆嗦嗦的按手机。

“不能打扰大哥和洛洛……”

她撇嘴拨了个号,电话刚接通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二哥!官寒欺负我!”

电话那边有人在喊:“时晏,你大爷的!”

时晏把人按在墙上,“我没大爷。”手机贴耳,他回答时浅:“欺负你就抓过来打一顿。”

时浅眼泪吓得缩回去了,“他腿不好,不能打。”

时晏懒懒洋洋:“那就受着。”

咔!

电话挂了。

时浅:“……”

………

无边黑暗里,女人浑身的血,用力的哭喊,一根钢筋高高举起,猛的扎进身体里,然后连着血肉抽出来,再猛的扎下去……

“死吧,你去死吧!”

耳膜轰的一声,心脏骤停,时崇突然睁开眼睛,迅速推开柜门。

他整个人往下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