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官洛洛立刻着急的往卧室冲。
只见时崇靠在柜子里,嘴唇干裂,脸色苍白如纸,不过一晚上,人好像瘦了一圈。
“时总。”官洛洛揪心的蹲在床头看他。
“早。”
时崇浅笑,因为发烧,眼底很红,眸色却越发深邃。
“吃过早饭了吗?原淳,去准备一些。”
“是。”
“我吃过了。”官洛洛探了下时崇的额头:“怎么突然烧的这么严重?”
“真的不能去医院吗?有没有叫医生来?”
“叫过了。”时崇虚弱的咳嗽两声,“医生说是伤口感染引起的。”
他凝着她的眼,语速放慢:“伤口很深。”
官洛洛内疚的眉头皱了皱,“都怪飞羽不懂事,也怪我。”
“时总,您早饭还没吃。”原淳合适宜的端来早饭。
“放着吧,我现在也吃不了。”
“我来喂你。”官洛洛主动要求照顾。
时崇唇角上翘,趁着官洛洛端粥的工夫,把被子底下的电热毯关了。
“洛小姐,原淳有不情之请。”
“你说。”官洛洛舀了一点粥喂到时崇嘴边,“时总,张嘴。”
原淳道:“公司最近的事情太多,时总这边,我可能没时间照顾。”
“你忙你的,时总这里有我。”
“把需要注意的地方告诉我就行。”
她是个有恩必报的性子,时崇护她受了伤,她照顾他理所应当。
原淳微笑,开始嘱咐。
“时总有梦魇的毛病,尤其生病的时候,晚上身边必须有人陪护。”
“时总有低血糖的毛病,一日三餐要正常,要时刻看着他,避免他晕倒。”
“时总的伤口感染的很严重,尽量三小时换一次药。”
“另外,时总还有洁癖,洗澡的问题……”
原淳“很为难”的说:“洛小姐要是一个人忙不过来,我可以派两个时家人来,不过男人们粗手粗脚的……”
“我可以。”官洛洛把粥吹凉,丝毫不觉得原淳话里有坑。
“陪护,换药我都可以,但我不会做饭,你叫专人来做,我可以负责喂饭。”
她看时崇:“时总不嫌弃就好。”
时崇低头吃粥,苍白的唇轻轻抿了下,很自然的动作,意外的很撩。
“不嫌。”他抬眸,黑瞳里带着笑意。
“我巴不得。”
官洛洛睫毛抖了下。
时崇对原淳道:“你去忙吧,把门关上。”
原淳忍着笑走了。
为什么把门关上?
官洛洛垂眸,耳朵有点痒,故作淡定的舀粥,眼角晕开一点红。
时崇轻笑,退开一点不吃了,只端详她。
“不吃了吗?那我端走了。”
官洛洛要撤,手被攥住。滚烫的手指,拇指上的扳指硌的官洛洛有点疼。
“真要照顾我?”
“我很难伺候。”
“这伤十天半个月好不了。”
官洛洛脸色泛着粉气,眼神倒是坦荡,大大方方的看他。
“你因为我才受伤的,我照顾你,有来有往,合情合理。”
“有来有往,合情合理。”时崇勾唇,沉音拖着长调,他笑,低头靠近。
“我懂了。”
说完,他放肆的吮了她耳朵一下。
犹如电流划过,官洛洛浑身战栗的哆嗦了一下,手里的粥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