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浅去推官寒,官寒浅笑着摇头,目光却落在时崇身上,若有所思。
时家的漪澜公馆地处J市最贵的地段,是时家创始人时柏南为心爱的女儿特别设计的,公馆名字就取自女儿的名字,漪澜。
时漪澜就是时崇,时晏和时浅的母亲。
时家的大小姐,十六岁上任时家总裁,十七岁征战西海岸,二十四岁就被载入商界名人堂,成为商界万众敬仰的女神。
她一路光芒万丈,却在三十一岁那年突然去世。
此后,外界再没有有关时漪澜的任何消息。
这是官洛洛第一次踏进漪澜公馆,以往她去找时浅,都是去浮图苑。
别墅设计的异常恢弘,中式风格,眼下用黑白灰遮住了部分原有的色调,但依旧能看出张扬和热烈。
曾经的时家大小姐,该是个多么热情洋溢的人啊!
一路去到灵堂,吊唁的花圈摆满整个房间,正中挂着时柏南的遗像和骨灰,时崇和时浅站在旁边。
吊唁的人很多,放眼望去都是黑色。
官洛洛不曾刻意,却蓦地看见一个人。
J市财阀排名,时、云、祁、官,曹、陆、蒋、凤。
城南祁家,百年的大户,祁家人不喜张扬,平常难见真容,今天祁家父子俩却都来了。
别人都在看祁家人,官洛洛看的却是跟在祁家人身后的那个男人。
孟良辰。
她望过去,孟良辰抬起头,四目相对,他躲了。
官洛洛的手被官寒拉住,她低头,见官寒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祁家来了,孟良辰也来了。
他担心官洛洛。
“二叔,我二十二岁了。”官洛洛笑言。
她二十二岁了,再不是从前十几岁的小姑娘了。
“很快就结束了。”官寒安慰她,眉眼之间的愁思却没有散。
上午十点,葬礼开始。
各家井然有序的上前鞠躬吊唁。
祁家上前吊唁。
时崇和时浅站在一起。
时浅的视线一直落在跟在祁家人身后的孟良辰身上。
等到孟良辰要来握手时,时浅白眼一翻,学着时崇,把手藏了起来。
孟良辰礼貌至极,时浅表情不善他也不恼,鞠躬道。
“浅小姐,节哀顺变。”
“左拐一路出门别停,好走不送!”
时浅眼睛看天,孟良辰抿了抿唇,跟着祁家总裁祁敬之和祁家公子祁御走了。
时浅盯着他的背影嘟囔:“负心汉!”
时崇抬眼瞧她,时浅恨恨的说:“那个姓孟的甩了洛洛,跟别的女人结婚了,王八蛋,臭狗屎!”
她刚说完就见时崇掏手机,她问:“哥,你干嘛?”
时崇周身泛起冷意:“把人抓来打一顿。”
时浅急忙拽住他,看见时崇的脸吓一跳。
要吃人!
一刀刀凌迟吃生肉的那种!
时浅颤悠悠的安抚:“这事好多年了,洛洛早就不在乎了,大哥还是别插手了。”
正说着官家来人了。
时浅看见官寒就开心,赵擎瑛在,她稍稍收敛了些,礼貌的鞠躬感谢,然后忙拽住官洛洛。
“洛洛,快抱我!”
官洛洛一怔,人被时浅抱住,时浅红了眼睛,故意抽了两下鼻子,立刻又推开她,冲着官寒张开手。
“官寒,抱我!”
官洛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