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被生生拖出了院子,留下一路的水渍。
“还剩两个。”时崇神闲声冷:“伯母怕血吗?一会儿得见点血。”
赵擎英僵着身子,唇线抿的紧紧的:“时崇,这是我官家……
“那就是不怕了。”
时崇言简意赅,原淳和原逸上前,手里各执一把小刀。
“半条命就够了。”
“是。”
两人身形高大挺拔,月光一照,折下长长的黑影儿,鬼似的。
官彩月早吓掉了魂儿,哭的都没声了,瞪着眼睛哆嗦,蓦地闭住气,厥过去了。
原逸摸着刀:“出息。”
官洪德蹬着腿往后躲,砍断了身子的泥鳅似的,张着嘴摇头。
原逸两步上去拽住衣领提到眼前,俯身一刀扎下去,正中肩胛骨,骨头嘎嘣一声。
“啊!”
血冒出来,迎着月光好大一片。
赵擎英蹙眉,一副管不了了的表情,气的带着人直接走了。
官寒受不了血味儿,手帕掩住鼻子,官洛洛眼底寒光凛冽,原逸一共扎了三刀,刀刀精准,一刀骨头,一刀静脉,一刀动脉。
人还有气儿,在抽抽,的确是只去了半条命。
官洛洛心情畅快至极,盯着官洪德看的太入迷了,没意识到身后有人。
呼吸掠过耳际,声音低沉富有磁性。
“解气了吗?”
官洛洛跳开,眼眸微转,突然一掌劈向时崇。
她龇牙:“时总的份儿还没解!”
时崇侧身躲开,眼眸平静无波。
官洛洛拱手捏着指骨,问官寒:“二叔,我能打他吗?”
官寒拳头抵唇,咳了一声:“可以。”
官洛洛咧嘴,小虎牙莹着光,利落的冲上去,劈手,挥拳,飞踢。
院子里的风都被劈的七零八落,原淳和原逸都看呆了。
“官总,洛小姐干嘛突然动手。”
官寒瞪着时崇:“教训口无遮拦的登徒子。”
什么叫糟蹋她的人是我!
什么叫的确是欺负了!
听听这词儿,这调调,轻浮!
这么私密的事往外说,官寒是站不起来,不然非跟时崇打个几百回合不可!
这边,时崇一只手插在裤兜里,一只手挡着官洛洛的拳头。
她身手矫健,华丽好看,就是攻击力太弱,像只刚长了爪子的小豹子。
时崇气定神闲的跟她周旋,见她累了,大手接住她的小拳头。
下压,再一拽。
人转瞬圈在怀里,头发扫到他的脸,一股花香味儿。
“你!”手臂硬如铁,官洛洛气急:“松手!”
眼睛里酿了怒气,桃花酒似的。
“时崇!你又欺负洛洛!”官寒推着轮椅急急上前。
时崇后靠大树松了手,官洛洛趔趄了一下,回身再要出手。
时崇从裤兜里拿出烟,挑出一根叼在嘴里。
“你打不过我。”
咔哒,打火机火苗晃了两下,点燃一支烟。
时崇长长吸一口,吐了:“我手上没轻重,仔细伤了你。”
他眼眸盯着她的脖子看,官洛洛恼着眸子一下反应过来,忙捂住脖子。
在酒店,他手上没轻重,留了她一身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