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鞭炮声正巧停了,随即有人大声喊她:“陈姑娘……你在那干嘛?”
陈果儿那叫一个郁闷,高朗你个笨蛋,喊那么大声干什么?没见人在偷听吗?
景桓他们朝这边望过来,陈果儿藏不住了,窘迫的从樟树后面出来。
陈关胜拉着脸瞪陈果儿,陈果儿讪讪笑着:“爹,娘怕您忘了时辰,让我来瞧瞧。”
不得已,陈果儿拉出娘来当挡箭牌。
“陈叔,是真的,我可以作证。”巧姑义气道。
陈果儿苦笑不得,这不是画蛇添足吗?你不作证还好,你这么一说便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后面的大哥朝她挤眉弄眼,不知道是啥意思。而景桓眉则是眼弯弯,眼底尽是狡黠地笑意。
“高朗,东西都卸下了?”景桓问道。
高朗回说:“都卸下了,安置妥了。”
陈关胜道:“那咱们这就去村长家吧!”
陈果儿和巧姑走在后面,景桓和老爹并排走着,不时低头耳语。
巧姑扯扯陈果儿的袖子,小声道:“果儿,看来不用担心了,他们处的好着呢!”
陈果儿撇嘴,扭头问高朗:“你们卸什么货了?”
高朗说:“是衣服,给学堂里的孩子的,侯爷给大家每人做了四套,春夏秋冬各一套,说以后大家就穿一样的服饰上学,一看就知道是开明学堂的,而且也不存在攀比。”
陈果儿风中凌乱,不过是间村子里的小小学堂,景桓把国子监那一套般来,是不是太张扬了?
巧姑笑道:“你们侯爷想的可真周到,我们女人家都想不到这么细致的。”
高朗笑说:“那是,这可是我们几个群策群力想出来的,侯爷说,三个臭皮匠顶得一个诸葛亮。”
只见景桓扭头凛了高朗一眼,高朗立马闭嘴。
陈果儿替高朗瞪了一眼回去,景桓马上就偃旗息鼓,又去跟老丈人说笑了。
“仲达呢?怎没见他来?”陈果儿又问。
“哦,他有别的事要办。”这回高朗不敢多嘴了。
说话间,村长家到了,村长在门前的空地上摆了十几桌酒席,几乎每家每户都有人被邀请了。村长就是这点好,从不捧高踩低,即便是村里最穷的人家,只要他家请客就一户不落。
大家就跟在自己家里过年一样,会把家里最好的东西拿来一起分享。
场面很热闹,但今年比往年更热闹,许多村民都围着村长在问租地的事儿。村长见陈老爹陪着永宁侯过来了,忙挤开人群将永宁侯请到屋里。
村民们转而围住陈关胜。
“老陈,是村东头的地都要吗?”
“为什么只要村东头的?我家的地在村南边啊……”
“老陈,你能跟侯爷说说吗?”
陈关胜显然成了永宁侯的代言人,耐心地一一解释。
陈果儿趁机拉了大哥问话:“刚才侯爷跟爹都说什么了?”
陈勇男嘿嘿笑道:“回头我再跟你说。”
“还卖什么关子呀!真是的。”陈果儿不满道,不知道人家有多心急吗?这可是关系到她明年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