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关胜和村长一到,陈果儿就退了下去,柱子哥也找借口出来,他姥姥的,跟永宁侯坐一处喝茶说话,他都快吓尿了。
金花把虎子放在院子里玩,自己躲在夹棉帘子后面偷听,被柳氏一个凌厉的眼神给瞪了回去,讪讪走掉。柳氏走了两步又折回去,自己躲在那偷听,陈果儿瞧见了,甚是无语,其实她也想听来着。不是怕他们吵起来,有卫先生和村长在,爹自有分寸,她就是想听听景桓会怎么说。
可是柳氏不让,挥挥手叫她走开,陈果儿撇了撇嘴到院子里去,却发现金花猫在窗子底下。
金花见她出来,冲她招招手,示意她过去一起听。
陈果儿头一次不觉得金花的行为上不得台面,可耻。从善如流地也猫到了窗子底下。
里头,卫先生介绍道:“景大人便是出资设立奖学的那位无名氏。”
村长肃然起敬,忙拱手道:“侯爷大义,草民代表全村老少感谢侯爷。”
景桓和声道:“村长不必多礼,我不过是锦上添花,果儿那才是真正的善举。”
陈果儿心里腹诽:果儿果儿,你叫的这么亲热干什么?就不怕我爹拿扫把把你轰出去?
陈关胜本来听说永宁侯就是无名氏,对他的印象还有所改观,可一听他叫果儿,心里那叫一个憋火,果儿也是你叫的吗?我家果儿跟你什么关系啊?
虽然当日来的是景夫人,可他就没责任吗?如果他真心对待果儿,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吗?
而且,事后也没见他来说明一下,今儿个来又算怎么回事呢?
村长似乎愣了一下,旋即道:“侯爷说的是,陈御医是咱们十里铺的大恩人呐!我们全村老少都很感激她。”
“嗯,今儿个来十里铺,是有件要事,村长既然来了,就一同做个见证吧!”景桓瞄了一眼未来老丈人,心里有点发憷,老丈人面色不太好看呐!
陈果儿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不会真的来求亲的吧?
陈关胜也紧张起来,要事?他要真敢说,他又该怎么应对呢?直接回绝吗?那村长定要以为他疯了。
景桓清了清嗓子说:“我看你们十里铺大都种些农作物,一年产出收入有限,我想把村子东边的地都租下来,让大家种药材,至于租金,每亩每年田十两银子如何?种子由我提供,等药材产出,由我负责收购,收益你们得三成如何?我已经了解过了,目前市面上药材稀缺,种植药材收益绝对比种庄稼来的划算。”
村长惊喜,的确是如此,庄户人家一年到头,面朝黄土背朝天,也赚不了几个钱,那些个粮商心黑的很,总是把价格压的很低,如果能改种药材,倒是一条出路,而且每亩每年十两租金,那可是许多人家大半年的收益了,而且还能分到三成的收益,这简直就是无本的生意,只是,真有这种好事?
“侯爷,您说的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