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果儿不温不火道:“没错,医学馆是比回春堂,乃至京城所有学馆的资历都要深,规模更大,医学馆招收的学员无不是医学世家子弟,生源优势明显,但似乎近几年就没出几个像样的人才,似乎从曲云菡后,也只有萧望、曲如澜和史正平三人算得上不错,而回春堂办学时间短,却是在一年内培养出两位御医,一位医士,还有一位医生,成绩傲人,名动京城。”
孙馆长脸色发暗,的确如此,自从陈果儿和韩岑升任御医后,许多优秀的生源都跑到回春堂去了,其中不乏出身医学世家的好苗子。
陈果儿顿了顿,继而又道:“所以,并不是资格老的就代表优秀,以前御医院都是从医学馆选拔人才是不假,因为那时民间办医学的人太少,现在不仅有回春堂还有济民堂、泰来堂等,已经不再是医学馆一枝独秀,独领风骚,在这种情况下,御医院自然不能再把目光局限于医学馆,毕竟这是人才的选拔。”
华少棠附和道:“老孙啊!说句公道话,你们医学馆现在的确是不太景气,上回我去医学馆,听到有学员议论,想要进御医院花银子就行了,这种想法可要不得,大家比的不是医术,是财力,那谁还会去努力?家底雄厚的,不思进取,财力不及人家的,更没了进取的动力,老孙呐!是该好好整肃整肃医学馆的风气了。”
孙馆长的脸彻底黑掉,虚张声势道:“哪个混小子胡说八道,医学馆从来就没这种事。”
“我们也只是听说,但医学馆这几年人才匮乏是事实,孙馆长,陈御医给你们七个名额,我看都偏多了,换做是我,顶多给你们五个。”华少棠云淡风轻地说。
孙馆长无比郁闷,本来再多几个名额又可以大捞一笔,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陈果儿和华少棠是一路的,就喜欢和医学馆作对,史院长也真是的,为什么要把这件事交给这两人去办。
孙馆长来讨说法,反被华少棠和陈果儿说的哑口无言,灰溜溜地走了。
陈果儿心中很是感概,喟叹道:“想当年,卢馆长在的时候,医学馆是何等昌盛,都被这帮小人给败坏了。”
华少棠斜眼瞧她,哂笑道:“瞧你说的,好像你在医学馆呆过似的。”
呃!她说漏嘴了,陈果儿忙掩饰道:“我听袁御医说的呀,他是医学馆出来的。”
华少棠根本就没往心里去,陈果儿怎么可能在医学馆呆过,当然是听别人说的。
“这几年杨光年和孙馆长两人互相勾结,把进御医院当成谋财的途经,卖名额,卖试题,把个医学馆搞的乌烟瘴气,总有一天,我要把这两人给揪出来,还医学界一个清静。”华少棠眸光清冷,咬牙道,他对这种行为也是无比痛恨。
陈果儿冷笑:“希望他们这次推举上来的人不要太烂,要不然,可就真没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