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一口后,陈果儿心里舒服多了,又凶狠地警告他再不许提昨天的事。
景桓心说,你这么凶,我还敢提吗?早知道昨天就把你给办了,臭丫头,总有一天爷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让你给爷求饶。
嘴上却是老老实实:“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陈果儿让他离她三尺开外,开始问话。
“听说你们已经把事情查清楚了,到底什么个情况。”
景桓道:“春香茶楼的掌柜已经被我收拾了,御医院给你和韩岑传话的杜新和刘里杰是被人利用,他们根本不知情,是尤采萱和方家夫人联合起来搞鬼。”
陈果儿不由怒火中烧,好你个尤采萱,这是要把她往死里整啊!跟李雯敏一个德性。
“春香茶楼的掌柜你怎么收拾的?还有尤采萱,华少棠怎么处置她的?”
景桓略过掌柜被他敲断一条腿的事不提,怕陈果儿说他残暴,其实他这样已经算是很仁慈了。
“尤采萱知道事情败露后就逃走了,今早从方家出来直奔城外,现在么……躺在京郊的树林里,怕是早就凉透了,不知道有没被野兽叼走。”
陈果儿心惊:“你杀了她?”
景桓冷笑道:“杀这种人,我还怕脏了我的手,她是被方家灭口的。搜走身上的财务,抛尸荒野,就算尸体被人发现,官府也追查不到方家头上,肯定会认为是强盗干的。当然我也不能让官府查到,这件事关系到你的声誉,御医院的声誉,御医院已经出了个李雯敏,再出一个同僚相残的,华少棠这副院使也不用当了,所以,御医院那边也只说尤采萱不想干了,已经递交了辞呈。”
陈果儿认同地点点头,此事的确不宜声张。尤采萱也是蠢,怎么能相信方家的话呢?本来不用死的,还死的这么惨。
有道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真是怪不得别人。
“那方家呢?我不能就这么算了。”提到方家陈果儿就气息不顺,又不是她赖着景桓,冤有头债有主,有本事把景桓的心抢走啊!非得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来害她。
景桓嘴角噙了抹冷笑:“自然不能放过,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一定给你个交代,你就等着看好戏好了。”
陈果儿心说:自然是你去解决,都是因你而起。
“好了,咱们说点高兴的事。”景桓趁她不注意,往她身边挪了挪。
“你让我找个先生,我给你找着了。”
陈果儿眼睛一亮,急切道:“是哪位?学问要好,人品也得好。”
景桓挪了挪,说:“我找的人,你绝对可以放心,他是泰启八年的进士第六名,学问自是没话说,他曾经在翰林院供职,因为为人太过耿直,不受重用,后来他索性辞官不做,去山里做个隐士,倒是时常去空禅寺与了空大师论佛法,故而跟我也算有点交情,我写了封信给他,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没想到他答应了,不过,打动他的可不是我的面子,而是你的善举,他说他很乐意。”
陈果儿终于开了笑颜,欣喜道:“那太好了,他住在哪?我让村长亲自登门相请,显得有诚意些。”
景桓再挪一下,已经粘到了陈果儿身边,点头道:“嗯,应该的,回头我把地址写给你,那个……我也想为你的学堂办点事,你说这样行不行?先生的束脩和孩子们的书我包了。”
陈果儿笑嗔了他一眼:“不行,这事如澜已经包下了。”
景桓抽了口冷气,一手揽上了陈果儿的腰,蹙眉道:“这年头想办点好事还得靠抢的?这世道真的变了,那你说,我还能做什么?”
陈果儿扭了扭身子拍掉他的手,这家伙什么时候靠过来的?她居然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