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院长语重心长地剖析了此次大赛的重要性后,意味深长地对陈果儿说:“我知你在针灸一术上造诣颇深,华老院长对你也是赞华有加,你无需有心理负担,能成功最好,不成也不会有人怪你。”
按理说,史院长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陈果儿不应该再矫情,其实她也不是故意要矫情,就目前她所展露的才能已经遭到很多人的猜忌和怀疑,再拿下九针,就太逆天了,不是什么好事。
看她还在犹豫,史院长又道:“倘若那传言属实,到时候,不光是御医院没有颜面,整个大周朝也是要颜面扫地,你若真有那个实力,就不该藏着掖着,事关国体,说句不好听的,到那时你便是大周朝的罪人。”
陈果儿不禁动摇,个人荣辱上升到国家荣誉,让人有些吃不消,那句大周朝的罪人尤其让人吃不消,前世她已经沦为大周朝的罪人,被指害死了皇后,难道这一世要再次沦为罪人?
她慎重地想了想,说:“那我就参加吧!但九针的把握不大,我也只是侥幸成功过几次而已。”
史院长暗松了口气,捋着胡须将她打量,坚信自己的判断不会出错,当日陈果儿的最后一针,比成功还让他惊讶。
“嗯!你尽力而为就好。”史院长道。
接下这桩重任,陈果儿心头又沉重了几分,只希望那传言只是传言,到时候,最好不要出现九针。
谈话结束后,华少棠来找她,因惦记着毒针的事,特特跑回御医院一趟。
正好陈果儿也要找他,把十三年前那宗案子跟他说了说,让他想办法去查。
华少棠一口应承下来:“没问题,交给我。”
办完正事,陈果儿起身告辞,华少棠叫住她:“你就不问问他的事?”
陈果儿挑眉,淡淡道:“有什么好问的?”
她已经将他的毒逼到一处,不会那么痛苦了,太子也击败了三皇子拿到了帅印,萧家现在身陷泥潭自顾不暇,一切筹谋都已达到目的,苦肉计施展到这会儿也该收场了,她想不出还有什么好问的。
华少棠愕然,然后说:“好吧!你没话问,他却有话让我转述。”
华少棠干咳了两声,整了整嗓子,学着景桓的口吻煞有介事地说:“他让你小心行事,别操之过急,这些问题都等他身子好些他去办,你莫要鲁莽涉险,宫中势力错综复杂,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陈果儿蹙了蹙眉心,这厮转述个话而已,有必要学那情意绵绵地语调?景桓也是啰嗦,婆婆妈妈的,一点也不像他。
“还有一句,顶顶要紧的,他反复交代了好几回。”
陈果儿直觉不是什么好话,就想溜。华少棠眼疾手快拉住她:“哎!别走啊!他说昨晚他说的话,你不许忘。”
“哎!昨晚你们说了什么?我看高朗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
陈果儿挣了挣,赶紧跑掉。
华少棠在身后抱怨:“忒小气了,也不说来听听。”
陈果儿红着脸腹诽,那种话能让你听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