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龙腾心下一惊,这下可麻烦了,难道萧靳的摄魂术,又精深了?看他整个人黑得那么夸张,不会是这段时间,以身噬鬼了吧?
原本在宴龙腾的生命里,根本没有什么怪力乱神的事情,哪怕听谁谁谁的说起,也不过是当做闲聊听一听,完全不相信,更不会记在心里。
但后来因为萧彤钰的魂魄,被前巫族圣女带到一个奇怪的地方,宴龙腾才真正见识到魂魄,才知道这是真实存在的。
可尽管如此,宴龙腾对萧彤钰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还暗自庆幸,是他家小玉留了下来,而不是真正的巫族圣女。
之后那些怪力乱神的事情,还是从萧彤钰所写的、那些小说里接触到的,他虽然还是持怀疑的态度,但却记在了心里。
尤其之后接触到萧靳的摄魂术,宴龙腾更是能随意联系了,哪怕这些联系,没有任何的事实根据,也不妨碍什么。
何况摄魂术这种东西,只听名字就与魂魄有关,那若按照鬼会吞噬人的描写联系,好像萧靳以身噬鬼,从而获得更邪恶强大的力量,也合情合理呀。
走神的一瞬间,宴龙腾直觉得脑袋嗡了一下,心道不好,然后眼前便有些发黑。陷入到幻境之前,他灌注全部内力,把银.枪向萧靳掷去。
同时左手的银.枪直接在右手臂上划了一下,鲜血和疼痛,让宴龙腾的脑袋清醒了三分,摄魂!也得看他愿不愿意妥协。
宴龙腾的银.枪,犹如蛟龙出海,气势迫人,萧靳倒是没觉得怎么样,但是他座下的翼鸟,却本能地偏了一下身.体,随即转身向西平飞行。
萧靳手中一顿,险险地稳住自己的身.体,宴龙腾这小子,果然讨厌,武功在宴家排名第一,讨厌程度也当仁不让。
可萧靳这一停顿,宴龙腾的口中,直接喷出一口血来,人也栽倒在城墙上,他闭了闭眼睛,巫族族长的摄魂术,果然非比寻常。
这此躲过去了,不知道下次还能不能这么幸运?他的银.枪也不知道飞哪儿去了!
萧彤钰手中一顿,半勺子的盐都掉炒菜的锅里了,这菜还怎么吃?她当即倒了半葫芦瓢的水,炒菜变成了菜汤。
刚刚是怎么回事?只觉得心脏没来由地痛了一下,难道是小青年在边境,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啊,呸呸呸,不能胡思乱想,炒菜炒菜。
萧彤钰每天都很忙,基本上不需要她做饭,但不管是萧焯和仙云居士,还是小宝,都被萧彤钰的厨艺所征服,所以一有时间,她还是会做晚饭的。
只是今天这晚饭太有失水准了,尤其是那个汤,这是放了多少盐啊?
随着天气一天比一天冷,萧彤钰熬汤的次数逐渐增多,但哪次的汤,味道都是淡淡的,特别好喝,这次却好,除了咸味儿,就没有其他的味道了。
不过在餐桌上,大家谁都没表现出什么,倒是宴云聪问了一句,“娘亲,啊,不是,二嫂,你是不是累了?”
“嗯?”萧彤钰一脸迷糊地看着宴云聪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宴云聪一本正经地说道:“二嫂回答便是。”
萧彤钰笑了笑,“还好,不然今天我也不会做晚饭了。”
在这里缺医少药的,萧彤钰很少勉强自己,尤其在他们的手里有了银子之后,所以她回答得很中肯,随即也喝了一口汤,然后……
如果不是考虑到环境不对,萧彤钰能把这口汤吐出来,而现在只能是,无比艰难地咽了下去,她不是放水了么,怎么还这么咸?
萧彤钰当即把汤碗端起来,直接让值班的暗卫倒去喂猪。
晚饭后,仙云居士才问萧彤钰怎么了?若是没发生什么事情,他是不相信的。
萧彤钰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没什么,就是炒菜的时候心神恍惚了一下,所以才把盐放多了。”
仙云居士一愣,随即又笑道:“可是惦记征西大将军了?”
萧彤钰并没有否认,直接点头,可是她惦记又能怎么样?不管是西平对大尧的战事,还是大尧皇帝的为难,都与她脱不了关系。
可是现在的自己,身边还有两个孩子,他们才几个月,自己怎么可能丢下他们不管?前世儿子自己还陪了三年呢,这两个就只能陪几个月吗?
仙云居士急忙安慰道:“西平和大尧的这场仗,有没有你都得打,而且宴龙腾身为宴家的人,自然不能和普通人一样。”
萧彤钰继续点头,“我知道,我只是担心他的安危,战.场上刀剑无眼的,万一族长再参战,只怕会更危险。”
如果是之前,仙云居士还能很笃定地和萧彤钰说,族长不会参战的,他是巫族的族长,无官无职的,怎么能上战.场?
可是现在嘛,他已经离开巫族多年,还真没办法确定这种可能性,只能又劝慰萧彤钰几句,便回武宗那边休息了。
因为萧焯是巫族的老祖宗,仙云居士凡事也得以他为尊,哪怕想吃个萧彤钰做的饭菜,也得亲自到他们这边来。
萧彤钰不放心仙云居士一个人走山路,让宴三去送的,她去给孩子们洗澡,宴云聪也跟着帮忙,小家伙自诩大男人,早不用萧彤钰洗澡了。
可是随着天气越来越冷,这个洗澡萧彤钰也不敢天天了,唯恐再把孩子们冻病了,虽然老祖宗医术高明,但他那个药,真是让人敬谢不敏。
只怕喝一次,两辈子都忘不掉,何况还是几个月大的孩子,还是自己小心一点吧,不过给琇莹洗澡,一直是萧彤钰一个人,坚决杜绝男性生物。
在这件事情上,老祖宗倒是难得地配合,还很勤快地主动给二宝洗澡,而二宝却抓住宴云聪的手指头向嘴里送,大眼睛却亮亮地看着他。
宴云聪这个小叔叔只能哄,“二宝乖哦,二嫂说了,手上的细菌最多了,不能放嘴里。”
没啃到手指头的二宝,当即在水盆里一扑腾,水就溅到了宴云聪的衣襟上,嘴里还“啊啊”地叫着。
萧焯看得满脸笑意,果然还是小孩子最有活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