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也没有哪个姑娘,能入得了将军夫人眼的,下午的时候,宴云腾和婧煊公主也来凑热闹了。
在宴云腾想来,不过是随便找个姑娘,来完成陛下的决定,等事情一过把人休了完事,哪儿需要这么麻烦。
然而他来了之后,看他娘亲那认真的模样,宴云腾不禁在心里,为二弟妹捏了把汗,娘亲不是要把这件事情当真吧?
那二弟和二弟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约定,岂不是没希望了!不过在他们这里,他们这样的位置,一生一世一双人恐怕很难做到啊!
转头看着婧煊公主,如果在巫族,这个一生一世一双人反而容易了,只可惜巫族是西平的子民,与他们大尧没半点关系,反而他们还是对立的呢。
之前若不是萧靳急着要回巫族圣女,只怕陛下也不会对巫族圣女动心思,如今却好,他动了心思,还不知道是什么心思,可麻烦大了。
“相公。”婧煊公主轻轻拉了一下宴云腾的衣袖,“你在想什么呢?”一直看着她,却一句话也不说,让人感觉心里怪怪的。
“没什么。”宴云腾瞬间回神,“看见二弟了么?”
婧煊公主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呢,忽然听见家丁惊慌失措的喊声,“快来人呐,二少爷吐血啦。”
宴云腾当即一慌,急匆匆地寻声音跑过去,婧煊公主也吓了一跳,也顾不得其他,当即跟着宴云腾跑了过去。
将军夫人听见了,当即吓得脚下一软,差点儿没摔倒在地,还是被身边的丫鬟,及时扶了一把才幸免。
一瞬间宴家的人,以及和宴家人相识的,都向宴龙腾这儿跑来,当然也有看热闹的人,却被宴龙腾的暗卫及时拦下,一个都没放进来。
宴龙腾坐在椅子上,嘴角还在滴血,脚下的地面还有一大滩血,宴龙腾最先冲了过去,“二弟,你怎么了?”
将军夫人随后才赶到,虽然吓得双腿发软脸色发白,但却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没有打斗的痕迹,所以并不是他人所伤。
宴龙腾只来得及看了宴云腾一眼,便晕了过去。
场面一下子变得混乱起来,把人送往将军府的,去宫里请太医的,安排选妻事宜暂时取消的……
总之一个字——乱。
征西大将军在选妻的过程中,突然吐血晕倒,这是多大的事情啊,只是皇帝陛下却不相信这是真的。
宴龙腾那小子诡计多端,选妻并非他的本意,一准儿是想用这种办法逃避,对于他们习武之人而言,吐两口血算什么?
不过碍于君臣之意,皇帝陛下还是派了太医,而且他也想看看,征西大将军在耍什么鬼主意。
宴龙腾被抬回宴家的时候,宴家也是一阵的兵荒马乱,然而太医检查的结果,却让所有人的心,都沉入了下去。
宴龙腾会突然吐血晕倒,是因为他中了蛊毒,而且这蛊毒还是不是一般的蛊毒,潜伏期很长,太医束手无策,只能回去请示陛下,再派其他有这方面经验的太医来。
宴云腾亲自派人送太医回去,心里却想着,二弟难道是在玉县的时候,就中了蛊毒?
西平和南夙联手,向宴家军的军营里,投放巫蛊娃娃的事情,宴云腾是知道的,现在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毕竟在大尧境内,尤其是在这京城里,中蛊毒的简直是闻所未闻,二弟要去哪里中毒?
太医很快回到皇宫,向皇帝陛下说明宴龙腾的情况,同时也说明只能再派,有这方面经验的太医去将军府。
皇帝陛下没想到,事情竟然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把太医问了又问,确定没有虚言,才把人放走,同时也让其他太医去将军府。
可是这蛊毒,他们大尧非常少见,其他太医也不一定能救得活吧?西平和南夙已经结盟,边境还需要宴家的人出力呢。
虽然宴云腾也是宴家的人,但他的脸毁了,再入不得朝堂,名不正言不顺地,怎么统领边境将领?
至于宴家的其他人,还有永宁府要守,总不能都调派到玉县去,那不是顾此失彼么,怎么感觉宴家,好像到了青黄不接的时候呢?
难道真要把巫族圣女找出来,交还给西平?那他大尧的颜面何在?他这个陛下的颜面又何在?
也不知道巫族圣女,是不是当真有传言中的那么特别,否则还了也就还了,还能换取不少利益。
宴龙腾这小子还真是可恶,巫族圣女明明和他有关系,他却把人护得死紧,更是藏得死紧,愣是半点痕迹都没漏。
只是,连个婚书都没有的宴龙腾,是怎么把巫族圣女,留在身边的?哪个女人会不在意名分地,跟着一个男人呢?
而且这个男人都要选别人做妻子了,那位巫族圣女也能沉得住气,之前宴龙腾身边没有别的女人时,她不求名分地跟着还说得过去,如今也能甘心?
第二位太医很快来到将军府,虽然说他有点蛊毒方面的经验,也没比之前那位好多少,毕竟没有真正见识过,全凭之前从书本上所学习的东西诊治。
纸上谈兵,大概就是这种情形吧?
不过太医诊断的结果,倒是与之前那位一样,但是具体要怎么医治,却是束手无策,只希望宴家的人,能把宴龙腾送去玉县,看看能不能在那里找到,为他解毒的大夫。
因为玉县临近南夙,而蛊毒又是出自南夙的巫蛊族,所以在玉县应该能寻得生机。
此刻的宴龙腾已经醒了,对于太医的提议,却只是苦笑了一下,“您看我现在的身.体状况,也许还没等赶到玉县,就已经……”
将军夫人立刻说道:“不许胡说,办法总会有的。”
宴龙腾乖乖闭嘴。
因为征西大将军在选妻的时候,发生了意外,情况未明,选妻的事情只得取消了,就连皇帝陛下,都亲临将军府,去看望了宴龙腾。
来参加选妻的姑娘,有人欢喜有人愁,但也不得不听从皇命,哪儿来的回哪儿去了,当然也有留在京城的。
总之,选妻的事情,就这样雷声大雨点小地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