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煊公主和宴云腾坐着马车回将军府,一路上她都感觉怪怪的,连看簪子的兴趣也没有了。
宴云腾不禁有些奇怪,婧煊公主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安静的时间可不多,如今又买到了喜欢的东西,怎么还变得沉默了?
可是看了一会儿,婧煊公主还是一副不在状况的样子,宴云腾不禁有些担心地问道“怎么了?累了?”
“啊?”婧煊公主迅速回神,“是有点累,不过还好。”
宴云腾不死心地追问道:“那你在想什么?”这什么心思可都写在脸上呢,他想看不懂都难。
婧煊公主也没对宴云腾隐瞒,直言道:“在想刚刚那位夫人,之前明明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我,结果突然又改变了主意,总觉得怪怪的。”
“呵呵……”宴云腾笑着说道:“你啊,想那么多作甚,反正以后也没有机会,再见到那个人了,等我们成亲之后,就得回玉县。”
父亲一个人在边境,二弟还不知道要被陛下扣留多久?而且到了那个时候,京城里的事情,他也查得差不多了,自然得去玉县。
“回玉县?”婧煊公主有些不解地看着宴云腾,“你现在无官无职的,在哪儿不一样啊?而且将军府里也没有个成年男人,你留在家里岂不是更好?”
宴云腾笑道:“谁说家里没有成年男人了?难道二弟不是?”
婧煊公主依然是不解的神色,“二弟不是征西大将军么?他怎么可能一直留在京城?”
皇帝陛下做了什么事情,宴云腾要如何与婧煊公主说?何况这件事情,陛下并没有对外宣布,他是如何知道的?
所以宴云腾只能敷衍道:“这谁知道啊,何况二弟是二弟,我们是我们,还是你觉得,玉县没有京城好,不想离开?”
婧煊公主实话实说,“京城自然比玉县好,但是相公要去哪里,我自然就会跟去哪里。”
宴云腾急忙伸手把婧煊公主搂过来,“我知道,所以你可千万别再说吓人的话了,什么天上人间碧落黄泉的,多吓人。”
“嘿嘿……”婧煊公主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靠在宴云腾的怀里,“我那不是怕你不明白我的心意么?”
宴云腾把下颚,放到了婧煊公主的发心,“我有什么不明白的,我又不傻。”
婧煊公主忽然抬起头,在宴云腾的下巴上,特别响亮地亲了一口,眼睛亮晶晶地说道:“相公,你终于相信,我是真心喜欢你啦?”
婧煊公主的眼睛太过闪亮,而那双闪亮亮的眼睛里,却只有宴云腾的脸,他心头一热,直接亲了过去。
宴龙腾无比焦急地,在将军府的庭院里,等宴云腾回来,结果终于看见他的身影了,却似乎能看见,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甜蜜蜜的气息。
宴龙腾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弟弟都陷入到水深火热之中了,哥哥竟然还刺激他,是嫌他还不够心急火燎吗?
宴龙腾亲自把婧煊公主从马车上扶下来,然后让下人往将军府里搬东西,结果一进大门,便看见二弟堪比锅底的脸。
宴云腾对宴龙腾笑了一下,“原来二弟也在呀!我先送十一回去,她走的太久,累了。”
婧煊公主立刻闹了大红脸,不管她在宴云腾面前,怎么黏人,那都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在其他人面前,她还是很矜持的。
宴龙腾看了看自己的大哥,然后才对婧煊公主行了个礼,“大嫂好。”
婧煊公主红着脸,更是红肿着嘴唇对宴龙腾说道:“你们说话,我先回去了。”然后便头也不回地溜走了,那速度,哪里有一点宴云腾所说的,累的样子。
宴龙腾看得这个牙酸,自己的大哥一定是故意的,之前自己和小玉在一起的时候,他就被刺激过,如今终于给他“报复”自己的机会了。
可是亲哥,你想什么时候报复弟弟不成啊,为什么要选在这种时候?
婧煊公主走了之后,宴云腾也率先走了,宴龙腾急忙跟上。
宴云腾的目的地很明确,书房,并且房门一关,立刻对宴龙腾说道:“今天的事情进行的很顺利,只是不知道弟妹现在哪里?总之,让他们尽可能地通知了。”
这个问题宴龙腾也回答不了,只能闷闷地说道:“正常情况下,她现在应该在去往仙云山的路上,可是她若知道,我在大尧选妻子,不知道会不会带着孩子们,冲到京城来?”
宴云腾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我觉得弟妹不是莽撞的人,尤其有孩子在身边的时候。”
宴龙腾一愣,随即苦笑道:“大哥说得对,不管小玉信不信这个选妻,她都不会来京城。”
这下宴云腾反而糊涂了,“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弟妹不在乎你?”怎么可能啊?直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人,会不在乎自己的相公么?
宴龙腾解释道:“小玉若是不信,自然不会来京城,可若是她信了,在孩子和我之间,她一定会选择孩子,那可是两个孩子,又是她亲生的。”
宴云腾有些傻眼,“不会吧?”谁不知道,这女子都以夫君为天啊,孩子也排不到夫君的前面啊!
“有什么不会的?”宴龙腾竟然笑了一下,“大哥之前没看见过,她是怎么对小宝的么?小宝还不是她的孩子呢!”
宴云腾认真地想了想,然后颇有些同情地、拍了拍二弟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身为征西大将军,你也没比我这个无官无职的要好啊!”
宴龙腾的脸立刻黑下来,在现在的他面前秀恩爱,是不是太过分了?
然而宴云腾的下一句话,却瞬间把宴龙腾治愈了,“不过你要这么想啊,不管弟妹因为什么不来京城,那都是好事情啊,否则,后果简直不堪想象。”
是啊,自己的目的,不就是希望小玉别来京城,更不要被陛下找到么,如今她不来才是最好的结果。
两个人又在书房里,说了一些彼此这段时间所调查的事情,这才各种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