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听到阿芙说那咖啡小哥很可能对自己有意思后,蒋红豆便很少去那家咖啡店了。事情忙起来后,这事很快就忘了。
本来蒋红豆也不会将这件事记多久,但没过几天楼下那间咖啡店就关门了。
一次路过,碰见了那位女咖啡师。
那个女孩子跑到她面前,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蒋红豆点点头,便进入了公司。
她以为这次还会像从前一样,将无关事情全部放到脑后。
可是偶尔的时候,还会回想起那位咖啡小哥的笑,还有那个女咖啡师欲言又止的样子。
蒋红豆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但这世上每日都在上演着各种各样的错过,她也没有心思去一一探寻。
直到阿芙再次提起来,她才隐隐有所悟。
她不清楚那小哥去哪里了,可能是做别的事情去了吧。
哪怕他曾经真的喜欢她,但感情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很容易变化的。今天喜欢得当个宝,明天就有可能厌倦,不过如此,她又何必因为这一个小插曲自寻烦恼。
不知道为何,蒋红豆却在今夜再一次想起了这事。
明明只是傅钟深突然蹦出来的一句话,却让她思绪飞出了很远。
看到蒋红豆似乎当真了,整个都冷淡下来了,傅钟深赶紧解释。
“我从来都没想过那种事好不好,我天天院里家里两条线,就围着你一个人打转,对别人可从来没有过那种想法。倒是红豆你,身边小帅哥一茬又一茬的,你老公偶尔也会担心你会把持不住……”
“什么,把持不住?把持不住什么?”蒋红豆还没完全回过神,没听清傅钟深在说什么。
“没什么。”傅钟深果断掐掉了这个话头。
蒋红豆现在还没有想过这些,他可不能刻意提醒她。就算蒋红豆不做什么,单是脑子里想想,傅钟深也接受不了。
“深哥,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哦,不能隐瞒。”蒋红豆在傅钟深怀里又拱了拱,很郑重其事看着他说道。
“……什么问题?”男人在面对老婆这种样子时,不管心里有没有鬼,都是会紧张的。
“你实话实说,我保证不跟你生气。”
“哦。”傅钟深更加紧张了。
“而且你只要如实说了,就算做了什么我也会将过往的事情翻篇。但你要是这次不承认,以后被我知道了,那我可就不会这么好说话了。”
“……好。”在问出这个问题时,居然做了这么厚的铺垫,傅钟深紧张得呼吸都变慢了。
“你过往有没有过别的女人啊?交往过的女朋友?暗恋过的女人?”
傅钟深忽然松了一口气。
原来红豆这么郑重其事原来就是要问这个啊。
听人说,女人都特别喜欢问对象这个问题。
他以为他家红豆和别人不一样,这方面还是一样嘛。
不过傅钟深一点都不生气,女人通常在意这个问题,那是因为她心里面有这个男人。
当然,还有可能是女人很在乎这些,不太喜欢另一半跟太多女人都有过关系,觉得这样太随意了。
男人要求女人只有自己一个,那女人当然也可以同样要求男人这样,这很公平。
傅钟深也非常不喜欢那种女人成堆,却还要要求自己的妻子唯有他一人,如果不是就会暴怒这种德行的人。
如果是那种洁身自好的,对妻子做出这种要求,那倒也匹配。
“没有,我自始至终只有你。”傅钟深很肯定说道。
而且他无比庆幸这一点,在过往那些年里没有出去胡来,也没有随随便便和别的女人亲密。
因为这样他便可以将自己整个人、肉体还有灵魂,都完整地献给这个他唯一爱过的人。
傅钟深在别人眼里是个关起门来研究数学的死宅,对爱情和女人都不热衷。
事实上,年少时的傅钟深,偶尔也思考过爱情这种东西。
他理想中的爱情,是思想上的高度共通、是灵魂的深入交流,还有夫妻双方彼此忠诚,以及对欲~望的克制。
不管夫妻间感情出了什么问题,都不能出去找别人、或者是背叛对方,这是傅钟深所坚持的基本道德。
在异国他乡那些年,傅钟深不是没有觉得孤独过。
他也曾失意、也曾为了一次次失败感到挫折。别的人选择喝酒和女人解压,傅钟深只是回到住的地方,躺在床上呆呆凝视着天花板。脑袋里闪过的也都是各种题型,所有纸醉金迷都与他无关。
那个时候,他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有个妻子。
只是他这人天生克制,不太喜欢发泄情绪和欲~望。有些东西一旦放任,更会如同出闸猛兽。用更高的标准要求自己,有些东西自然就消解了。
而且他看到过太多耀眼的天才,最后都陨落于灯红酒绿中。
他绝不会让自己成为他们中间的一个。
就是对自己够狠,也更清楚他想要什么,傅钟深才能在这个年纪取得这么大的成就,而且从未止步。
他也同样高兴于蒋红豆和他是一样的人。
她的生命中也只有自己。
这样很完美不是吗?
当然,就算蒋红豆过去喜欢过别人,傅钟深虽然会有些小遗憾,却也不会揪着不放。
他很清楚,他和蒋红豆最重要的是现在还有未来。
“真的没有?都说男人十几岁、二十几岁是最躁动的年纪,你就没有过什么相好的?”
傅钟深啄了啄她的嘴唇,“我就你这一个相好。”
“那你是怎么解决需要的?”
“……”这是什么尴尬问题,傅钟深很无奈。“我年轻时的躁动,全部都发泄到那些难题上去了。”
“别人要是说这种话我会说他鬼扯,但深哥说的话,我信。”蒋红豆怔了怔,然后看着傅钟深的眼睛,很认真地说道。
“那谢谢我的红豆愿意相信我了。”
蒋红豆点点头,觉得这下放心了,就要爬起来,又被傅钟深拉住了。
“欸,现在就想走啊,你拷问完了我,那现在是不是该轮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