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沫靠在墙角,眼泪汪汪地看着陈司南,又委屈又无辜,轻轻唤了声:“司南。”
陈司南呼吸愈重,轻抚夏以沫的脸庞,倾身吻了过去。
夏以沫迅速反应,在亲吻到达之前,猛一侧头,撞到陈司南的怀里。
为避免陈司南的怀疑,夏以沫将头埋在陈司南的胸前,低喃道:“这里好冷,司南,我们去卧室好不好?”
陈司南心中一喜,抱起夏以沫,走向卧室。
陈司南将夏以沫压在床上,夏以沫挣扎不开,忍不住叫道:“陈司南,你好臭啊,你去洗澡好不好?”
陈司南不予理睬,夏以沫挣扎更甚,抗拒的模样让陈司南眉头微蹙,脸上闪过一丝愤怒和不耐。
夏以沫察觉到陈司南的强硬,逼着自己软了下来,委屈又隐忍地扁着嘴,眼角挤出几滴泪水,带着哭腔道:“司南,你先去洗澡好不好?求求你了,我真的好难受,司南……”
夏以沫的求饶让陈司南停了下来,他认真看着夏以沫的脸,终于叹了口气,起身,走进了浴室。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夏以沫整理好衣襟,迅速翻了一圈,无果,走出卧室,敲开了保姆所在的婴儿房的门。
“司南今天喝了不少的酒,胃不舒服,你去煮碗粥,等他洗完了澡喝。”
夏以沫站在门口淡定地发布命令,保姆不疑有他,快速走向厨房。
保姆的身影在视线里消失,夏以沫一个侧身,钻进了婴儿房。
这里,她陌生许多,翻找也吃力许多。
门外忽然传来陈司南的呼唤,夏以沫自知逃不了了,走到婴儿床前,默念一句“对不住了”,闭上眼,掐了下熟睡的婴儿。
婴儿“嗷”地一声大哭起来,夏以沫吓得倒退一步,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陈司南猛得推开房门,焦急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夏以沫没有回答,反而站在原地,眼神飘忽不定。
孩子哭得厉害,保姆又不在场,陈司南哄不好他,愤怒之余,对着夏以沫吼道:“小沫?你到底把他怎么了?你说话啊!”
夏以沫吓得一个机灵,嚅嗫道:“我……我不知道,我是听到声音才进来的,我真的不知道。”
这时,保姆也赶了回来,从陈司南怀里接过孩子,没几下就哄好了。
“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别出去吗!”陈司南压着怒气问道。
保姆吓得话都说不利索,断断续续道:“这……这位小姐说您喝多了酒,胃不舒服,让我去给您煮粥,我就去了。”
“你……那孩子呢?孩子为什么哭了?”
“陈先生,您别生气,孩子可能是做噩梦把自己吓醒了,没事儿的。”保姆连忙解释。
“做噩梦?”陈司南看了看保姆,又看了看夏以沫,显然不信。
夏以沫却忍不住了,眼眶通红地对着陈司南吼道:“孩子做噩梦你也要怪在我身上吗?陈司南!我那么关心你!在你心里还不如一个孩子!”
说着,夏以沫哭着跑了出去,拎着鞋,跑离了陈家。
“您不去追么?”保姆小心翼翼地问道。
陈司南看了眼空落落的门,叹道:“算了,我现在去追,她更生气,还是等她气消了再说吧。”
夏以沫回到家时已近半夜,她怕吵醒江莫北,蹑手蹑脚地走向卧室。
书房的门忽然打开,夏以沫和江莫北都吓了一跳,夏以沫最先反应过来,扯了扯嘴角,悻悻道:“这么晚了,还在工作啊?”
江莫北不屑地哼了一声,回道:“这么晚了,你才回来啊?”
夏以沫今天很累,懒得与他呛话,只站在原地,耸了耸肩。
江莫北忽然上前一步,将她笼罩在自己的身影之下。
他带着威压,不断释放冷气,紧盯着夏以沫,道:“简沫,不要把容忍当纵容,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头发散乱,衣衫不整,浑身酒气,你……”
江莫北顿了顿,撇过头,隐忍着怒气:“别再顶着沫儿的脸做侮辱自己的事。”
夏以沫压了压唇角,低声道:“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江莫北退后,倚在书房门口,恢复清冷的样子,问道:“都查到什么了?”
夏以沫颓丧非常,回道:“除了书房,其他地方都找过了,没有任何发现。”
江莫北怀疑地看向夏以沫,随即轻叹口气,道:“算了,今天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
夏以沫灰溜溜地钻回房间,裹紧被子,不断回味着江莫北的表情。
他不会知道什么了吧?
夏以沫翻来覆去,一晚上没睡好觉,第二天顶着黑眼圈,在江莫北面前晃来晃去,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江莫北浑然不觉,吃过早饭,看过报纸,拿起手机,刚看了两分钟就变了脸色。
夏以沫见江莫北对自己的一举一动无动于衷,凑到江莫北面前,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昨天……”
话未说完,江莫北就倒转手机,打断她:“先看看你自己吧。”
“啊?”
夏以沫愣了愣,接过手机,被新闻里的大标题震惊到了。
“草包公主在谈判桌上大显神威,到底是超能力还是钞能力?”
“这是啥啊?”
夏以沫紧蹙眉头,点开标题底下的语音,熟悉的声音和内容传入耳畔,让人不禁恍了神。
这是她在陈氏集团会议上推选孙曦梁做推广大使时说的话,怎么就被爆出去了?
题目里的草包公主,难道指得是她?
夏以沫看了江莫北一眼,见他没有反应,低下头,继续翻阅整篇文章。
文章内容还算中肯,不过是简单叙述了一下夏以沫一手促成孙曦梁成为推广大使的过程,但文章结尾那句“昔日草包公主如今成为最有眼光的金主妈妈,到底是超能力还是钞能力,各位网友有什么看法呢?”实在是太欠揍了。
欠揍的不仅如此,夏以沫翻阅底下评论,一水儿的侮辱谩骂和嘲讽,令夏以沫差点陷入自我怀疑。
“这是什么情况?什么草包公主?说得不会是我吧?他们为什么骂我?我得罪他们了吗?”夏以沫不禁发出一连串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