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起床就看见茵茵准备好了早餐,静静的守在那里。
比起乔瑶羽,茵茵那丫头可能忍多了,至少到现在,她也没露出什么马脚。
偏偏这种人更可怕,至少比乔瑶羽可怕。
她不轻易出手,但若出手,很可能一招致命。
对她,沈晚晚更不能掉以轻心。
帮齐遇穿戴好一切,沈晚晚就带着齐遇过去了,既然茵茵选择不动,那沈晚晚也决定静观其变。
虽说双方过招,讲究先发制人,但在自己根本没有自保的情况下,沈晚晚只能选择敌不动我不动的战术。
早餐过半也没看到乔瑶羽的身影,这在沈晚晚的预料之中也在预料之外。
预料之中是因为女孩子受到那么大的侮辱,没脸见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预料之外是因为一个有目的有目标的女人,岂会因为这点侮辱就停滞不前,而且当她决定争抢的齐遇的时候,就应该做好了心理准备才对,毕竟齐遇又不是这两天才傻的。
不过既然她这么不堪一击,那就随她吧,少个对齐遇心怀不轨的女人,她沈晚晚也轻松一点。
毕竟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在齐家立足,而在齐家立足的根本就是能否取得齐怀仁的信任。
而最快取得齐怀仁信任的方法就是依靠老公和娘家。
老公她就不指望了,娘家更不用提,所以现在的她只能靠自己努力。
可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女人,到底要从哪方面努力呢?
“你怎么了?为什么不吃饭?”手拿鸡腿的齐遇看着沉思的沈晚晚好奇的道。
闻言,沈晚晚看了一眼说不上是不是关心的齐遇道:“我吃饱了。”
“不行。”齐遇突然提高分贝,冷不防的道。
“什么不行?”沈晚晚疑惑的看着齐遇。
“你只吃这一点饭,不行,太少了,会饿的。”齐遇一本正经的“教训”着沈晚晚。
沈晚晚被齐遇那副佯装小大人的模样给逗笑了,解释道:“我是女孩子,你是男孩子,你不能用你的饭量来衡量我的。”
齐遇不懂,下意识的抓了抓后脑勺。
“不懂没关系,以后你慢慢就会懂了,现在你只需要知道我吃这么少不会饿就好了。”
“哦。”齐遇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我也快点吃,吃完了我们还要出去。”
沈晚晚一脸好奇:“出去?去哪里?”
“去上柳村呀,大夫不是说了让你三天后去检查腿。”齐遇脱口而出。
“你记得?”齐遇不提,沈晚晚差点都忘了这件事,更令她震惊的却是齐遇居然记得。
“嗯。”齐遇点点头:“你的事我都记得。”
沈晚晚放在桌子上的手指不自觉的卷缩了下。
齐遇不经意间的一句话总能让她心底泛起阵阵涟漪,不受控制的那种。
她知道那是因为她对齐遇的心动,可她不明白的是,活了两辈子,为何单单会对齐遇有这般感觉?
上辈子遇到的男人,比齐遇优秀的十个手指都数不过来,奈何自己就是没感觉。
怎么就偏偏看对了齐遇呢?
难不成是因为他们长的都没齐遇好看。
真是这样的话,那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肤浅了?
沈晚晚目不转睛的盯着齐遇,试图从齐遇脸上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吃完了,我们走吧!”
太过专注,沈晚晚没注意到齐遇已经放下手里的鸡腿,直到齐遇声音响起,沈晚晚才回过神。
“哦,走吧。”
想不通的问题,沈晚晚决定先不想了。
习惯了和齐遇两个人,沈晚晚把茵茵和阿沐都留下了。
刚走到大门口,沈晚晚就看到一辆马车。
她今天没去马房支马车,这马车怎么就来了?
沈晚晚正好奇的时候,就看见齐怀礼从马车上下来了。
那个盯着莫名盯着她肚子的叔叔,他今天又来干什么?
自己嫁到齐家这么久,这还是第二次见这个叔叔,但沈晚晚总觉得他每次出现,都是带有目的性的,至于什么目的,沈晚晚现在还不知道,所以她对这个叔叔莫名就会有些戒心。
“二叔。”越是这般,沈晚晚就越表现的有礼貌,不用等齐怀礼和她打招呼,沈晚晚就主动和齐怀礼打着招呼。
“晚晚,你来的正好,我有事要问你。”
闻言,齐怀礼一脸诧异的抬头看着眼前的人,后面的话,更是让沈晚晚就有种不详的预感。
“找我?”沈晚晚难以置信的看向齐怀礼。
嫁进来这么久,虽然别的事情不知道,但齐家两大老爷的分工,沈晚晚还是多少知道一点的。
齐怀礼虽为齐家二老爷,但对于齐家的生意,他除了管好地里的事情,其他的都不需要他插手。
说句不好听的,他本质上不过就是齐家请的“长工”,专管庄稼地里的“长工”。
然而就是因为这样,他说找沈晚晚,沈晚晚才担心。
齐家从古至今从没有让后院的女人插手生意上的事,更何况是地里的事情。
“对,就是找你。”齐怀礼坚定的道。
“哦。”沈晚晚接受了现实:“有什么吩咐,叔叔但说无妨。”
“我问你,你可认识赵翠花?”
赵翠花!
那不就是沈氏。
自从上次她来闹过一次被拆穿以后,沈晚晚已经很久没受她们困扰了,再次听到她的名字有些诧异,更诧异的是,是从齐怀礼的口中听到沈氏的名字。
齐怀礼怎么会认识沈氏?
他们不该有交集才对。
“小沈村的寡妇赵翠花?”沈晚晚不确定齐怀礼和她怎么会有交集的,小心的求证着。
“对,就是她,你认不认识?”齐怀礼非常肯定的同时又期待着沈晚晚回答。
居然真的是她!
她又在整什么幺蛾子?还整到了齐怀礼的面前?
现在不管因为什么,沈晚晚都不想在和她有什么关系,毕竟齐家后院的那两个就够她焦头乱额了,现在又来了个赵翠花,这前有狼后有虎的处境,简直是要她的命。
但现在的关键是,她又不能否认,最后只能点点头。
齐怀礼:“还是你娘是不是?”
沈晚晚艰难的点点头。
“难怪!”齐怀礼咂咂嘴,一脸的痛心疾首。
“二叔,到底发生了什么?”虽说那日她把该说的都说了,但嘴上说的,终究做不得数,至少现在在别人眼中,她和沈氏还是母女关系,沈氏所做的一切,她这个当女儿都脱不了干系。
闻言,齐怀礼抬手指着沈晚晚:“晚晚呀,不是二叔说你,你可知道你母亲沈氏……”
后面的话齐怀礼没有说出口,却沉重的摆摆头,活脱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完了,肯定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