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
都回归到了正轨。
颜如玉与赵书宁回了九州大陆。
十九与凤湛也紧随其后。
他们各自有着自己的使命。
只是苏沐留了下来,凤苓瞳也留了下来,他们一起回了魅林。
颜如玉到了青云国之后,下了新的法旨。
在为青云国选到新君主之前,他便会作为青云国的摄政王监政。
赵书宁在回来之后,便也开始忙起来。
她回来之后的第五日,将自己先前炼制的丹药吞下腹中,察觉到体内源源不断的精神力上涌时,借着那精神力的趋势,一举成了八品炼丹师。
如今。
她灵力八相,精神力亦是八品。
双修灵力与精神力之人,在这九州大陆之上,亦是屈指可数。
对于当年的事,赵书宁还有许多没有查清楚。
虽然,自己心中已经猜到了大概,可她还未找那些算账,还没有拿到对得起自己的结果。
因为刚回九州大陆,颜如玉十分繁忙。
赵书宁与颜如玉说自己想去宗会,找夏晚柠问清楚当年为何那样做的时候。
颜如玉也只是犹豫了一会。
道:“我陪你去。”
“她是我救的,我自然要亲自去,不染,你是懂我的,对吗?”
而且,来的时候,虞歌也曾再三告诫过颜如玉,让他不要插手太多人界的事。
他是千年帝师。
就做好千年帝师的本分,他如今的任务,就是培育出青云国下一代的君主。
“那你小心。”
“不染,你便放心吧,如今的我,不是那么容易对付。”
“好。”
赵书宁走了。
她先去的东泽大荒。
在经过暗泽之地的时候,她停住了脚步。
似乎。
那小岛之上,应该还住着一个熟人吧。
想着许久不见,顺路到那小岛之上,看看那白凡有没有像他所说的那般行善。
如今的赵书宁。
轻松的渡过了暗流之河。
到了小岛之上,凤凰化成了一只鸟儿落在她肩头。
上了岸。
却发现五十多年前那无人问津的小道,如今却是完全的变了一个样。
这里炊烟袅袅,人来人往。
岛上还种着许许多多的药草。放眼望去,都是各种各样红色的花儿。
那些百姓们见到赵书宁之后,都频频侧目。
甚至还有人上前问道:“姑娘是仙子吧?”
化成鸟儿的凤凰翻了一个白眼。
又有人道:“仙子都是不会说话的,或者说,不与我们这些凡人说话。”
赵书宁那刚想出口的话儿,又给咽了回去。
又有人道:“我见过这仙子的画像。”
“我们也见过。”
“我家里供的那菩萨,就与这仙子一模一样。”
“仙子这是第一次到我们岛上来吧?先前白老师与我们说存在仙子这样的真人,我们还不相信。”
“前次来岛上的那两位姑娘也极好看,不过与仙子比起来,还是差了太远。”
赵书宁越往里面走。跟着她的人就越多。
甚至。
还将她围成了一个圈,让她一时之间,辨别不了方向。
“你们都围在这里做什么?”
直到一道男声传来,那些人才散开。
在赵书宁与那人之间,留出了长长的一条小道。
赵书宁一眼看过去。
对面那人,容颜苍老,应该六十多岁了。
看起来,也有了老翁的形态。
他见到赵书宁的时候,手里正拿着刚培育好的白玉兰。
赵书宁抬眸,看向他。
四目相对。
老翁手里的盆咣铛一声,掉在地上,碎成了许多片,那株好不容易培育起来的朱顶红,也差点夭折。
赵书宁皱眉。
一时之间,她未曾认出对面之人。
直到那人出了声。
“赵姑娘。”
“你认识我?”
听到这句话,老翁看了看自己的手,那枯皱的皮,的确已不是少年时的形态了。
想起那年初见的时候。
她也是这副模样。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没变,自己却是已经有了白发。
“是我,白凡。”
“白凡?”
赵书宁似乎不敢置信。
她启动自己的精神力,探测到对面老翁灵根之上,自己当初所种下的精神力时,她才敢确认。
“你真是白凡。”
“这么多年过去了,姑娘,你还是如同以前一样,我却是老了。”
赵书宁看向四周。
那些围观的村民正看着二人。
“你们都散开吧,要不然今天下午分发的鸭子,你们都不要要了。”
“白老师,你不是说,仙子不会说话的吗?”
“去去去,你们赶紧走。”
被戳穿了的白凡连忙将众人轰走。
赵书宁轻笑出声。
她道:“你与他们说,我是仙子?”
老翁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宛如少年时那般。
他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是特意来看他的吗?
“路过,想着当年放你一马,不知如今你是否行善,故下来看看。”
“结果呢?”
“还算满意。”
白凡笑道:“若是我还像以前一般作恶,只怕你不会心软,会立即将我斩杀吧。”
赵书宁点头。
白凡脸上还是保持着笑容,心里却是多了失落。
过了多少年,他们之间的距离,也是越来越远了。
现在,她真的如同高高在上的星宿一般,自己永远,都触摸不到了。
“你将这小岛,弄得很有生气。”
“那些人,多是些难民,前些年间,鬼蜮发起了一场恶战,虽说最后他们败了,可是受那场恶战的灾民,不计其数,我便选了一些无家可归的百姓,利用自己的能力,将他们带来了这小岛上,一开始,小道上的日子虽然清贫,可却无忧无虑,在这里住的久了,想要的东西,都可以通过自己的双手创造出来,至少,衣食无忧,也算得上一个世外桃源。”
说到这里。
白凡才想起来地上那摔坏了的朱顶红。
连忙蹲下来,将那朱顶红拿起来,细细端详,还好,没有摔坏。
“这是什么?以前没有见过。”
“这叫朱顶红,我培育出来的。”
这花,好像还真的有些许的特别。
“我看这岛上,大多栽种的,都是红色的话,是有什么寓意吗?”
白凡道:“没什么意义,只是种着好玩罢了。”
他该怎么说,那时,与她相见,她总是一席绯色衣裙,衬得肌肤雪白。
至此,他便彻底迷上了大红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