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事,正式开始。
第一项要比的就是投壶。
投壶这个技能吧,十二位夫人之中,其中有八位都出动了助客,结果,也只是勉强及格而已。
在众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之时,投壶正好可以为宴饮气氛助一把力。
海棠夫人倒是比较厉害,她本就是炼丹师,臂力什么的也比其她夫人大许多。
气氛也是在海棠夫人投完壶之后被推向了一个顶端。
“投壶,射之细也。宴饮有射以乐宾,以习容而讲艺也。此次,作为乾元赛事的比赛项目,大家只用当成一个游戏而已,不用在意太多。”
是不用在意太多,可是海棠夫人,却是出尽了风头。
投壶有“依耳”、“贯耳”、“倒耳”、“连中”、“全壶”。
而海棠夫人,却是每一次都连中。
就连萧美人的助客,投了十次,也只有八次进了。
到了余湘的时候,赵书宁上前,拦住了她。
“你不擅长投壶,我来。”
眼看着,第八夫人竟然派出了一个小丫头,而那小丫头上台之前,还缩缩筋骨,众人都是露出不屑表情来。
虽然这小姑娘最近几天来出尽了风头,可是她忘了,投壶可不是灵力比拼,她空有一身的灵力,也是无处施展的。
这一点,她们倒真的是小看赵书宁了。
前世,她还是叶凌的时候,师尊为了锻炼她的臂力,这弓箭,骑马,连带着这投壶,可没少练习。
上一世,叶凌站得太高,也没有人敢与之比较。
现在倒是好了,成为了助客,也有机会好好展示一下自己投壶的技巧了。
在一阵笑声之中,赵书宁站到了台上。
第一箭,偏了,落到了那壶的旁边。
众人哄堂大笑,看吧,就是这样一个小姑娘,竟然也敢上台帮湘夫人投壶?就她这种准确度,别说赢了,连碰到壶都是奇事。
赵书宁刚刚只是试了试自己这副小身体的臂力,有了大概的计量之后。
她微微一笑,拿起了第二只箭。
“有初!”
“连中!”
“贯耳!”
“散箭!”
“连中贯耳!”
“倚杆!”
“天!这小姑娘要做什么!”
只见到了最后,赵书宁的手中,还剩三支箭,她竟是一把抓了起来,将它全部拿在手里。
而后,她轻轻一扔。
“连中双耳,外加有初!”
众人惊了,连带着林枫,他的后背,都一下变得很直。
他看着眼前这一幕,看着面前的这个小女孩,不知道为何,林枫总是觉得,透过这个小姑娘,他好像看到了另外一个人。
赵书宁拍了拍手,算是结束了这场比赛。
真是的,刚找到感觉,却是不能尽兴,可惜了,他们给每个夫人都只准备了十支箭,不然赵书宁,还真想试试连发数十箭的畅快。
这场投壶的胜出者,却是判给了海棠夫人,因为她,一箭都没有掉出过壶内。
可是,众人都是有眼睛的,方才那场比赛,虽然说赵书宁输了第一箭,可是她后来的投壶的技艺,明显是超过了在场的所有人。
只是,掉落便是掉落,这次比赛,湘夫人,便只排在了第二。
这个结果,赵书宁已经很满足了,反正好戏,都还在后面呢,看着海棠夫人的脸色,赵书宁抬起头,对着她微微一笑。
这个笑容里,十分,都是挑衅的味道。
可那么多人在场,海棠夫人就算有气,也不敢当着林枫的面撒出来。
这第一场比赛,海棠夫人第一,湘夫人第二,萧美人第三。
可是反观萧美人,却没有半点不开心,她的神情,似乎还颇为愉悦,本来,萧美人知道自己在投壶这一方面也取不了胜,有一个湘夫人来为海棠夫人分去了一些注意力和荣耀的话,她还更高兴一点。
到了赛马这一场。
十二位夫人之中,只有着六位亲自上了场,其她的夫人,都是让助客出的手。
萧美人不擅长骑马,自然也没去。
这一场,主要看点都在海棠夫人与湘夫人身上。
赵书宁为湘夫人挑选了一批好马,而后在湘夫人上马的时候,为她重新系了一遍绑带。
“我有点——紧张。”
湘夫人不碰赛马,已经有二十多年了。
“不用紧张,你便只当这些人不存在,便将你想成少女时候的你,那时候的你,在马上是什么样的感觉,你如今,都要找回来。”
“你昨天与我说过,赛马的时候,是你最快乐的时候,你清楚的记得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勒马,每一次的转弯,每一次的跳跃,你要记住,在马上的时候,你不是湘夫人,不是那个柔柔弱弱的第八院夫人,你是余湘!”
“对,我是余湘。”
“你去吧,等会开始的时候,你只管全神贯注的赛马,其它的事,交给我和墨白。”
“好,我相信你们。”
赵书宁笑笑,拍了拍马儿,马儿便上前走了,十三匹马儿,都驻足在始发点之前。
海棠夫人出去的时候,赵书宁看到了,她和身后的助客比的手势。
到时候,湘夫人在赛马途中,肯定会受到其它干扰,而赵书宁要做的,就是在他们还没出手之前,就除去这些干扰。
她看向司徒云,司徒云对着她点点头。
赵书宁心安了。
她知道,司徒云是海棠夫人灵力比拼时候的最后一张牌,在此之前,司徒云不会出手,他的品性,也不允许自己出手做这种龌龊之事。
“多谢——”
赵书宁朱唇轻启,用口语说出了这两个字。
司徒云回以一笑,因为初家,他不能及时选择站在赵书宁这边,可司徒云至少可以做到,不参与到那些作恶的事中。
而后,赵书宁回过头,看向墨白。
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下一瞬,那马场的敲锣声响起,众人的注意力都被马场之上的人儿吸引去,没有人注意到,先前海棠夫人阵营之后的助客,消失了两位。
自然,也没人注意到,墨白不见了。
赵书宁抱着手,专心致志的看着马场之上的动静。
那些人,使用卑劣的手段,这样的话,自己也不好太过光明正大了,不就是使黑手嘛,那就看看,谁玩得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