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徐延有些莫名其妙。
“没什么,挂了。”
她挂断电话,看向白词。
他黑色的衣领上沾染了血迹,而她同样也是,衣领处比他还多。他将那把刀递给她,“要不要割回来?”
她一把接过,跨在他的腿上,将他摁倒在床,对准他的脖子割了一下。
她力道把握的很好,破了皮,没伤到血管。
他躺在床上,双手扶着她的腰,温柔地仰视着她:“一刀够吗?”
这个疯批。
她把刀狠狠一扔,起身到客厅找急救箱,到卫生间对着镜子处理伤口。
他走到她的身后。
“滚。”碘酒碰到她的伤口,不疼,但她的手还是颤了一下。
他倚着墙,双手抱臂,温柔而无声地看着她。
“白词,你有病就去治病,别来祸害我行吗?”
“长乐,我说过了,是你来招惹我的。”
“你不是说讨厌我吗?恨我吗?”余长乐问。
“可不影响我爱你。”
“真的,白词,看在你救过我一命的份上,我现在不跟你计较。”她放下手里的棉签,“但如果还有下次,我一定会报警。”
“好。”
“还有,你是在监视我吗?”
他温柔一笑,“我要是在监视你,你会察觉不到吗?”
的确,她没有感觉到。
“好。”她点点头:“之前把你这头狼当成狗来养,是我的错,我现在跟你道歉,你能放过我吗?”
“不能。”
“可是我不喜欢你。”余长乐不知道原主从哪里找来这么一堆烂桃花,“我也没这么多精力跟你玩以牙还牙的游戏。”
他眼眸微垂,“余长乐,你知道我为什么甘愿让你把我当狗养吗?”
她没想过。
“因为我在等你长大。”他面向镜子,打开水龙头,伴着水声道:“我相信宋辰熙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我才会对宋辰熙睁一眼闭一眼。”
“而今天发生的事,就是我不愿意给你当狗的时候。”他用流水清洗着伤口:“所以,你乖乖让我做你的狗,不好吗?”
“你应该也发现,我当狗的时候,宽容度还挺高的。”
她气得都想杀人了。
“等我长大的时候,我一定会嫁给宋辰熙的。”
他抽出纸巾,擦拭着脖子上的水渍,“如果我死了的话,或许可以。”
“你强迫不了我。”她言之凿凿。
“我怎么会强迫你?”他将纸巾丢进垃圾桶:“我一定会让你心甘情愿嫁给我。”
她将手里的纱布重重一扔,“出来。”
他乖乖跟着她出去。
她反身就给了他一脚,然后反锁着他的手臂,将他重重摔倒在地。
他已经结痂的伤口,又渗出血来。
一句求饶的话也不说,就静静地看着他,就一副“我知道我错了,我也知道你生气,我由着你打,由着你发气,但是下次还敢”,余长乐拿他没辙,转身离开。
她去找谢风挤一晚上。
谢风正在打游戏,开了门之后,根本没时间接待她。
她也不说话,等着他把游戏打完。半个小时后,谢风撑了一个懒腰,倒在床上说:”我明天要跟一个朋友去附近的景点玩,就不跟你去剧组了,等晚上找你吃饭。“”你朋友是不是白词?”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你怎么知道……卧槽,你脖子怎么了?衣服上血从哪儿来的?”
“当然是托你的好朋友。”她把所有事都告诉他,趴在床上长叹了一口气:“啊,我怎么办啊?”
谢风非常心疼,“我找他去。”
“你找他有用吗?”她打骂都没用,更别说他一个局外人的指责。
他面露尴尬,“我真没想到,他会疯成这样,明天我就把他带回去……”
“他都疯过了,你带他回去还有用吗?”
谢风很委屈:“那我怎么办嘛?”
“明天该玩就玩,以后别再跟他说我的事。”
“好。”谢风立马答应,然后喃喃自语:”那他当年,应该是真的去国外治病的。“
“他治什么病?”
“我不知道,只是听我爸说,他经常说屋里有鬼,对了,”谢风凑近她:“你知道白词的几个叔伯去哪里了吗?”
余长乐一愣,她对白词家里人的了解,仅限于当天发生的事。
“出什么事了吗?”
“他二伯被送到精神病去了,听说是疯了,而他的大伯也出国了,决口没提过要分家产的事。”谢风说:“他接过白氏集团后,不到一个月,股价翻了一倍,在全国各地都投资建楼盘和文娱产业、AI投资,就连顾淮的公司,他都入了股。“
“你想说什么?”
“你还真别小看白词,他指不定以后,真的能把白家带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余长乐没支声。
谢风以为她不相信,“虽然现在比较大的两个家族,陆氏集团和宋氏集团,都有自己的联姻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