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在黑暗中找了一张凳子拖过来，她听见拖动的声音，感觉他坐在她的侧面，似乎还翘了二郎腿，足尖又一下没一下的晃过她的小腿。
“这些天都干什么了？”他嗓音含笑，一点儿恶意都没有。
余长乐却感觉不寒而栗。”白词，是你吗？”
他不回答。
她抿着嘴唇，发出哭求的声音：“你别这样。”
他仍不说话。
“我怕。”她说。
他的足尖在她的小腿停下来，“一，二……”
“我就在剧组里面拍戏。”
“还打伤了人，把人送回房间，待了十几分钟才出来，是吧？”他贴心的为她补充道。
“你听谁说……”
“回答我。”他打断道。
“是。”
“这十几分钟，干什么了？”
她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听到这些的，“有人来找他，我帮他打发走了。”
“怎么打发的？”他沉声问。
直到这时，她才知道他可能听到了什么，不由沉声：“你怎么知道的那么详细？”
“回答我。”他起身，重新把刀压在她的颈动脉上。
“你他妈有脾气就捅下来！”余长乐也不是受气的主，她不相信，他会真的杀她。
可偏偏那刀尖真的在抵着她的颈动脉用力，余长乐抬起脖子，一言不发。
“真的不说？”
她闭口不答。
“行。”他割断她脚踝的扎带，丢掉手里的刀，抱着她的大腿，抵在墙上，“我不杀你，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你觉得我跟他睡了是吗？”
白词歪着头，“不然呢？”
余长乐牙关紧咬，凭着感觉，用额头狠狠撞在他的额头上，他头一侧，咬在她的脖子上面。
她用力挣扎，“你他妈要么杀了我，要么等着我十倍奉还！”
他不以为然，“既然你谁都可以，我为什么不行？”
“你才谁都可以！”余长乐气得不行，低头压在他的肩膀上，但是隔着毛衣，根本咬不痛。
她胡乱发泄一通，但根本没用，挫败地松开了他。
他脱掉身上的毛衣，主动把肩膀递上去，”咬。“
她二话不说，真的咬了下去，依稀间闻到了他身上淡雅的原木味道。
他哼都没哼一声。
反倒是她委屈上了，吐掉一口血腥说：“白词，你就是个人渣。”
“是啊，不然怎么敢喜欢你？”
她气不过，又咬了一口。
这次咬在他的脖子上。
他侧过头，主动往她嘴里送，“继续。”
他根本不在意。
她每次的反击都像是打在棉花上，一点儿劲都没有，她松开口，“你有什么好好来问我，不行吗？”
“我又不是宋辰熙。”他冷笑道：“我好好问你，你会答吗？”
“对啊，你又不是宋辰熙，我为什么要向你解释？”
他压着嗓子一笑，凑近她的耳边：“那宋辰熙碰过你吗？”
余长乐一怔。
“你不用回答，试试就知道了。”
他抱着她往卧室里面走去，她疯狂挣扎，对着他又打又咬，白词被她踢得不轻，将她丢在床上，跪坐她的膝盖上，才让她勉强安静下来。
“白词！”她大喊，“我杀了你！”
她长大这么大，从未受过这么大的屈辱。
他淡淡一笑，“你杀我之前，可能那个人已经先死了。”
余长乐一愣，“你对徐延做什么了？”
他避而不答，翻看着手机：”你还有五分钟，回答我的问题，救他一条命。“
他拿了一段视频给她看。
徐延似乎被捆在那里，仰着头，没有任何动作，跟死了似的。
余长乐舔着嘴唇，仔细说了昨天的事，包括她学徐延声音的事。”现在学一个给我听听？“
余长乐乖乖照做了。
他不动声色，但余长乐感觉膝盖上有什么东西抵着自己。黑暗中，每一秒都度日如年。
他跪坐起身，重新穿上衣服，打开灯，用刀划开她手腕上的扎带。
她反手就给他一巴掌。
他坐在床边笑，主动把另一边脸递上来：“还有这边。”
她立刻就挥了下去。
“放了他！”
他用手背抵着嘴唇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余长乐问。
“我可没绑他。”他重新将手机递给她，“这是他之前拍摄的一个电影的片段。”
余长乐看了一眼，将他的手机重重往地上一摔，拿出手机给徐延拨打电话，徐延很快就接起来了，“有事吗？”
“你在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