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笑。
可气场完全不一样了。
小奶狗一夜长大了。
她反而软了下来,小心翼翼去牵他的手指:“人家是真的不知道嘛。”
“你高一的时候没跟人跳过呢?”他斜睨了一眼她握着自己的手,没有躲开。
她摇摇头,“你高一的时候跟谁跳的?”
“谁能跟我跳?”他不经意地反握着她的手指,在她的手背轻轻厮磨。
他的指节修长,指腹有浅浅的茧,从她光滑的手背划过的时候,触感格外的明显。她不自觉抖了一下。
“抖什么呢?”他眼睑微垂,面色清冷的扫过她。
余长乐受不了他这个样子,不自觉舔着嘴唇,咽了一下喉头。
“想什么呢?”她的表情被他尽收眼底。他微微直起身,用另一只手捏着她的耳垂,“耳朵也红了。”
跟真不知道她耳朵怎么红似的。
可他偏偏不松手,就捏着她的耳垂轻轻的,用无名指反复厮磨,“烫了。”
余长乐忍不住一脚踹在他的椅子上。
他躲闪着收回手。
她顺势站起来,“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干什么呢?”
他淡淡一笑,用手背低着唇,发出沙哑的笑声:“我算什么君子呢。”
在她面前,他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是,只是被她玩弄在鼓掌之间,还甘之如始的普通男人而已。
余长乐咬紧了嘴唇。
他若无其事地看向窗外:“我们去玩雪吧。”
“……行。”
反正这屋里是待不下去了。
*
别墅后面就是一大片空地,在原地就是素白的山峰和森林,恍惚间,有一种置身瑞士的感觉。
她没来到别墅以外的地方,从不知道帝城还有这么漂亮的地方。
“那边是湖泊。”他穿着米白色的夹克羽绒服,干净而干练,指着立着一个帐篷的地方,“现在结冰了,可以滑冰。”
余长乐看着那个摇摇欲坠的帐篷,想到了很久以前的记忆。
“我刚认识那会儿,真住那边的。”他说得一板一眼:“过来通过我努力不懈的捡破烂,终于把房子修起来了。”
你可闭嘴吧。
余长乐连眼神都不想给他,套着手套从地上抓了一把雪,就向他砸去。
宋辰熙被砸了一身雪,也不生气,耐心十足地指着森林深处:“那边有露天温泉,你要是有兴趣可以去泡一会儿。”
余长乐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私人的,不会有别人来的。”他一本正经的解释:“你不用担心被除了我以外的人看见。”
这话越说越不对劲。
“你,”余长乐严肃地指着他:“我也不想。”
他眼睑垂下又抬起,多了一丝无辜的纯真感:“没说现在要看。”
“宋辰熙,你给我闭嘴!”余长乐恼羞成怒,抓着雪就向他砸去,他被砸得毫无招架之力,“错了错了,别打了。”
余长乐根本不听他解释。
一张脸涨得通红,连眼尾都红了。
他暗自向她走近一步,在她用雪丢他的时候,一把抓着她的手腕,将她抱在怀里。
余长乐下意识就要推他,他眼眸微垂,顺势往后一倒,搂着她摔在雪地里。
“宋辰熙,你有病是不是?”她的脸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在他胸口锤了一下。
平时的优雅淡然无存,像一个没有任何粉饰的小姑娘。
可爱的跟这漫天的雪似的,自然又纯真。
不管她在其他人面前是什么样,只要能让她在自己面前做回孩子,他已经觉得满足。
“余长乐,”他从未用这种视角仰望着头顶的天空和山峰,“我保护你吧。”
“你不是在一直保护我吗?”余长乐不问。”可是,总觉得还不够。”他真的从未这么渴望能堂堂正正站在一个人身边,在任何场合下,都能光明正大的告诉任何人,这个人是属于他的,而他也只属于她。
他突然反侧起身,低头靠近她的嘴唇。
可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双眸一怔,将吻落在她的额头。
温柔又温热的。
她抓住他的衣领,将脸迈进他的胸怀,不自觉颤抖起来:“宋辰熙……”
“别怕,我等你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