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乐百口莫辩，说什么都显得有点婊里婊气。
“这里有书房吗？”
宋辰熙给气笑了，这个时候还惦记着跟他聊公事呢？
“没有。”宋辰熙说。
余长乐抿着唇不说话，一双大眼睛欲言又止地看着他，又是委屈，又是不甘的。
“除了公事，就没话跟我说了？”
“你这样，我害怕。”她打量了一下他身上的西装：“像另一个人。”
“你害怕？”他重复了一遍：“我看着你也不像害怕啊。
“那我像什么？”
他手肘撑着墙，俯身平视着她的眼睛：“像波塞冬。”
古希腊神话里的海神。
这是骂她是海王呢。
余长乐：“……”
天地良心。
“我但凡对白词动过一点儿心思，我天打五雷轰。”她双指合并，对天起誓。
窗外，陡然响起一声雷鸣。
瓢泼的大雨没有一点点预兆的落了下来。
靠！
这是老大爷都在跟她做对吗？
“你听我说。”余长乐有点慌了，抓住他的两侧手臂。
“恩，我听着呢。”他神色慵懒，像是在说：恩，继续编，我听着呢。
余长乐欲哭无泪。
解释是没用了。
“那你在微信里跟我说话的语气又算什么？”余长乐更委屈了，“还让我预约，我在你心里，连个普通的合作对象都算不上是吗？”
她“哇”得一声哭出来了。
宋辰熙眼睛里的玩味一收，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眼泪，“你天天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我要真把你当普通合作对象，能把你往家里领吗？”
“反正在你心里，我就不是个好人。”余长乐一边哭，一边往他怀里靠：“我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坏心眼。”
宋辰熙搂着她，揉着她的头发顺着往下说：“是，是，是，你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坏心眼。”
“可是你不相信我。”
“我没有不相信你。”他言语带笑：“我就想让你来哄我。”
“天天那么多人哄着你还不够吗？”她可忘不了，他走到哪儿都被人群拥簇的那一幕。
“不一样。”他的唇贴在她的颈脖：“他们哪敢这样哄我。”
余长乐：“？”
她哪样了？
不就抱了他一下吗？而且他这嘴贴着哪儿呢？余长乐双颊滚烫：“我没有直接拒绝白词，是因为我还需要他给我做挡箭牌。”
“我知道，你在尽情的利用他。”
“那你知道还跟我生气？”余长乐反问。”这算哪门子生气。“他笑了，“你是没见过我生气，不过，你应该没机会见到。”
“为什么？”她脱口而出。
“我哪会儿对你生气？”
余长乐喉头一咽。
现在的小孩说起情话都是一套一套的吗？听得她面红耳赤。
“余长乐，你也尽情的利用利用我。”
这种要求，余长乐还是第一次听到。
“行，我利用你。”她轻轻在他胸口一推。
他顺势站直。
“成年了吗？”余长乐问。
“快了。“
余长乐一笑，伸出食指挑着他的下巴：“那姐姐到时候送你一个成人礼，好好的利用一下你。”
宋辰熙猝不及防地皱了一下眉头。
“姐姐你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像经常帮人过成人礼呢？”
余长乐想起穿书前的自己所做的种种，顿时觉得自己多多少少有些得意忘形。她立刻老实起来：“不是你让我利用你吗？”
他眯着眼睛：“我是说利用，但是没让你等那么久啊。”
“我怎么能对一个未成年人下手呢？”她小声嘟囔。
“恩？”他没听清。
“不是，那你到底想让我利用你干什么？”
“程舟。”他挑明道：“他对你的态度，我很不满意。”
余长乐一愣，利用宋辰熙将程舟从余氏赶走的想法，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但也仅仅只是一瞬间。
利用宋氏，就等于是在余氏的心脏插上一把剑。
她跟宋辰熙能一直如此还好，可是人心善变，那时候宋辰熙要是想对付她，她就是真的无力回天，一无所有。
比与程舟为敌还要恐怖一万倍。
她瞬间将这个想法抛出脑海，“不能。”
“为什么？”这个问题他似乎问过好多遍了，而每一次都能听到一样的回答。
“这会践踏我对你的喜欢。”
“我愿意给你践踏啊。”宋辰熙俯身凑近她的耳垂，“如果你不愿意，那不如说出你真实的想法。”
余长乐一默，发自内心的觉得他比白词恐怖多了。
她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真实的想法就是，”余长乐微微一顿：“就是我向你说得那样。”
“好，”宋辰熙笑道：“希望你对我，永远不要有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