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乐犹豫了一下,还是追了出去。
男人正准备开车离开。她敲了敲车窗,他放下车窗,眼睑微垂:“怎么了?”
声音极有磁性。
“你几年没见我,就这样走了?”余长乐试探道。
他冷笑出声:“你想见我吗?”
以原主狗咬吕洞宾的程度,估计是肯定不想见的。
余长乐咬着嘴唇:“要不,我请你吃饭吧?”
“哎哟,”他单手靠在车窗,跟第一次认识她似的,“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余长乐不说话,等着他的回答。
“算了吧,我有约。”他收起笑容。
“好,”她退后一步,“哥哥再见。”
他微微沉吟:“余长乐,你今天是撞邪了吗?”
余长乐问:“你今天在公司欺负宁南了吗?”
“他跟你说的?”他冷笑出声:“没有啊,我只是送他回来而已。”
“还有呢?”
“怎么?”他眼底笑意全无:“心疼了?”
余长乐抿着唇,突然跑到副驾驶拉开车门,坐进去,系上安全带。
“干什么?”
“你有什么约,我跟你一起去。”她说话的同时,偷拍了一张他的照片发给谢风,谢风很快回复:时亦?你俩怎么在一块?
时亦打量着她的校服笑起来:“那地方可不适合小学生。”
“我是高中生。”
“那就更不合适了。”时亦说。
她继续回复谢风:“他来找宁南。”
“找宁南?”谢风满是问号,“他不是说就在公司欺负一下宁南吗?怎么还追到家里来了?”
余长乐:“……”
怎么谢风都比她知道的多。
原主在这个家族里到底处于什么位置,值得深思。
“宁南把外套忘他车上了。”余长乐跃跃欲试:“他好像很不待见我。”
“不待见你不是应该的吗?”谢风回:“你不提这茬我都忘了,程舟和时亦竞争副总裁的时候,不是你给了百分之五的股份给他,才让他把时亦挤下去的吗?”
谢风想着她以前做的事就来气。
“说起你以前干得事我就来气,咱们还是别说了。”谢风补充道。
“什么?”她顿时喊了出来:“我给了百分之五的股份给程舟?”
时亦冷笑:“还知道呢?”
她一头碰在前面的出风口,想死的心都有了。”既然你想去我就带你去吧,你到时候可别哭着让我带你走。”时亦说:“我可没谢风那么惯着你。”
她郁郁寡欢,满脑子都是她给了百分之五的股份给程舟。
以余氏集团的盈利,这百分之五,一年能有好几千万吧?真的,她心疼死了。
她哀怨地盯着时亦。
时亦被她盯得发毛,“你有话说话。”
“我给了他股份的时候,你怎么不拦着点儿呢?”余长乐说:“我不懂事,你这么大个人还不懂事吗?”
时亦:“?”
一提起这事,时亦也来气,“我没劝你?我当时就差给你跪下了,你还跟我程舟一唱一和,骂我狼子野心,向谋取余家的财产,余长乐,余家有财产吗?哪一样不是姨母带过去的?”
余长乐抓到关键词,时亦称她母亲为姨母,那就意味着他是母亲姐妹的孩子。
见她不说话,时亦以为说到了点子上,憋了几年的话,全部骂出来了:“余长乐,程舟对你再亲,有我跟你亲吗?你帮着他对付我,现在公司里全是程舟和你那死老爹的人,我要是再不管着宁南,明天从公司出去的人就是我。你觉得我走以后,余氏集团还能有你的份吗?”
“你从公司离开,下一个被扫地出门的就是我。”
“呵,”他冷笑出声:“你还知道呢?”
她可太知道了。
“我现在在公司还剩多少股份?”
“百分之二十,姨妈留给你的,不过要等到十八岁才能继承。”时亦说:“这么多年,姨妈还是没跟你联系过吗?”
余长乐在心里已经默认原主的母亲已死,但是她现在没有能力去查,只能假装不知情,加上谢风险些丧命,她更是不敢让谢风插手。
她微微定下心神:“所以那百分之五是我唯一能支配的股份,而我全部给了程舟?”
“还剩点吧,不过也跟没有差不多。”
余长乐手指攥紧。
真是作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