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凝从小被教育要尊敬老人,现在也不例外。
她心里清楚他们只是贪恋那一点小钱,不知道背后所带来的各种危险,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被人利用了,才这么去做,所以暗自动了关系找了警局的人过来。
果然,警车一来,老年人安静下来,纷纷注视着车上的人。
那些警官下车后拿着疏导棍戴着头盔纷纷筑成人墙将白千凝和人群隔离开来,这才齐声开口:“未经批准有组织的示威游行是违法行为,若是扰乱居民正常工作则情节更为严重!”
一句话掷地有声,果然吓住了那帮子老人。
白千凝盯着最先煽动人群的那个老头子,看着他暗自溜到了人群外侧,正欲离开,下巴朝着人群外围的报保安一扬,那人便被扑倒在地。
头上的假发猛地被扯掉,脸上的面皮被撕开,露出了年轻人的面孔。
白千凝冷笑一声,示意保安把他带过来。
“这就是刚才煽动你们的人,各位老人家看看,他是什么人,为什么装作老年人?为什么让你们举着牌子砸乱,砸毁我们花园的东西,而自己不动手?”
厉声逼问,吓得老人纷纷不敢吭声。
“他要是真的你们一样是受害者,为什么又不断指示你们而不自己动手?他真的是你们的同类吗?还是操纵你们的人?”
警局的人见状立即把那人压回了警车,老年人群体更加恐惧。
这下子彻底没人说话了。
还有年轻人不知好歹大声吼道:“我有你们的股份记录,我买了你们的股份,你家股份下跌,引得我倾家荡产,俺爹还在医院等着手术呢!”
“哦,所以呢?”
白千凝摊手,含笑道:“股份下跌就代表我白金融诈骗?这是哪门子说法?请问你真的有翻过法律么?你知道怎么样的行为才能被定义为金融诈骗吗?”
那人被问得不吭声了,缩头缩脑的不知如何回答,白千凝又摊手,“对于您的经历我感到很抱歉,但是股份下跌是每个公司常有的事情,您赔了钱就怪罪在公白身上,就好比是您吃了饭店的一碗大米食物中毒而责怪农民使用了化肥。”
“都是一样的抓不住本质。”
那人挠挠头,不知如何反击,只听另一个人喊道:“但是你们欺骗!”
“你们欺骗银行!”
白千凝依旧不动声色,摊手:“怎么欺骗了?你倒是说说看?”
那人傻眼了,怔在那里不知如何回答。
“人家银行都没找过来,你们又操这什么心思?况且这些都是商业机密,请问你们又是从哪里来的证据?”
又一问题,把那人问的哑口无言,灰头灰脸的。
果然,众人开始低头窃窃私语,完全没了最开始的气势汹汹的样子。
白千凝看着人群一幅胜券在握的样子,丝毫不慌张,微笑着看着他们。
所有有组织的示威游行背后必定有一个组织在操纵,而被操纵者就像是一盘散沙,完全不懂的真正的核心内容,只会人云亦云的跟着说。
若是他们真的懂一点点的话,就清楚自己是被利用了,也不会为了那一点点的钱把自己的时间精力浪费在这里。
所以,对于这种没有有来的污蔑,只要抓住本质,就能够一击破开!
老年人群散开了,围在外侧的记着趁机上前发问。
“所以,白小姐您认为这一次的事情完全是因为老年人没有金融知识才会受到蛊惑,是吗?”
白千凝站在镜头前,笑意盈盈。
“对,所以正好趁此机会,我会向工商管理局提出申请,我们白家公司决定借此成立一个老年人金融投资询问处,每一个老年人仅凭自己的身份证,就可以来这里进行免费的咨询,学习基本金融知识防止自己被骗。他们活了一辈子,过尽了苦日子,把金钱都看得很重,才会被眼前这点事情给蒙蔽住了双眼,受到别人的只是。所以我想,成立一个专门的机构,帮助他们也好。”
一个男人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一身黑色正装,西装被烫的笔直,丝毫没有任何褶皱。他领口扣子未系,敞开的领子隐隐露出刀刻般的线条肌肉,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一双深邃如深井一般的眸子隐隐透着寒意。
他瞥了一眼笔记本上显示的几个大字“白家欺骗反转!原来被人操纵!”“白家大小姐为老年人专门成立了一个金融咨询窗口,全程咨询免费”“敬重老年人,也只有白家大小姐不把这个仅仅当做口号”,只是扭头转身走向饮水机为自己倒了杯水,并未多言。
不用看,下面一定是全都是赞扬声。
“趁着这个机会大肆宣传了白家,一个遍布全国的免费的广告,这次的事情,白家似乎是最大的赢家。”
他摇晃着水杯,扫了一眼桌上随意摆放的文件和照片,冷哼一声并未多言。
他不置可否,摇晃着手中的水杯。
清透的水晶六角玻璃杯在他棕铜色的皮肤衬托下显得格外的小巧玲珑,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掌的衬托下格外性感。
“对她而言,不过是个小把戏罢了。”
像她这种能够独自一人,带领着自己公司在S市杀出一片血路,那一定是有自己的看家本领的。
反败为胜,也只是一个开端。
仇易看着对面不远处的白家大厦,仰头将手里的清水一饮而尽,眸子里的星光淡淡,好似天边繁星散落。
白家公司。
“不必寻找对手是谁。这种事情布置的千疮百孔的,一看就是个新手。”
白千凝把桌上个资料整理一番随手丢进碎纸机里,“行了没必要在这里费工夫,真正想找咱们麻烦的都去找合同里的文字游戏了。”
白浅揉揉眉,为自己倒了杯水,“现在的办法就是立即寻找有用信息买热搜,把这件事情压下来。公安那边不会放任这种消息流传太久,不过等到他们插手流言就飞遍全城了。”
陈数一时哽咽——“白,白络之?”
白千凝理所应当地摊手看着她。
“不然呢?”
陈数哭笑不得。
“我知道她挺愚蠢的,也很没脑子,也猜到她了。但是我真是没有想到居然能够笨到这一地步,都好像没有人类智商一般。”
白千凝叹口气,仿佛也在为白络之惋惜一般。
“想当年我一直认为这个世界是公平的,聪明的人在智商方面总是会略低人一等,因为那是她的美貌是透支了自己的智商。直到遇见她以后,我才知道这丫头为了长成个人样,就透支了自己余生所有智商。”
白络之站在不远处的角落里,看着已经退散的人群,紧咬下唇,眸子里满都是怒火。
她掏出手机飞速拨打了一个手机号,恶狠狠地从嘴里咬出几个字——
“是我,给你钱,找人在晚上开车撞死她!”
“事成之后她要是进了重症监护室我给你五千万,要是直接死了给你一个亿,顺带帮你买出国机票!”
“对,就是白千凝!”
白千凝刚坐在椅子上还未来得及喘口气,手机响了。
“阿凝,你快过来,有急事!”
是贾天凌,听起来很急。
她从小见过大世面,一般情况下都不会这样慌乱。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她这么急切?
白千凝一愣。
“什么急事?”
“要出人命了!你快过来!他们点名道姓要你亲自到场!”
出——人命?
难不成是她?
易家的赌场设在本市最繁华的位置,表面上看起来则是一个装修比较奢华的饭店。
白千凝刚把车停稳,就看到贾天凌跑了过来,敲打着车窗。
“快点快点,都快结束了,你怎么才来!”
白千凝下车问道:“怎么样了?”
“当时定的三局两胜,第一局那个陌生人赢了,第二局快到结尾了,不过看样子那个陌生人依旧会赢。”
白千凝一顿。
“陌生人?”
贾天凌不无同情道:“嗯,刚来本市,也不知道是谁,我也还没有查清楚。得罪刘坤,有这家伙受得了。”
“不过刚来就在惹麻烦,这人也够狂妄的了。刚刚过来还没搞清出什么状况就得罪人,不好好教训他一番,没准以后又闹出什么乱子了。”
白千凝沉默。这个世界上,很多不时候不是安静了就不会有麻烦。更多的时候则是想要避免一些事情的出现,但是祸从天降。
刘坤这人她知道,平日里就很狂嘴,所有的本事全都在那张嘴上了,还很小心眼记仇。要是遇到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小子不知道底细和他硬怼起来,怕也不是不可能。
隐隐的,她心里竟然对那个人有了一些同情。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地下赌场,侍者看见两人走进来也没有阻拦,乖乖让道。
第二场赌局结束,刘坤依旧失败。
白千凝瞥了一眼桌上的出牌心里就有了底——这刘坤估计是作弊了,故意在这个新人背后布置沿线看他的牌局,怎奈这个新人记忆里极好,看着刘坤出牌的方式就推测出来他手里的牌,所以每次出牌他就故意数字大那么一点,然后一点点压迫刘坤的心理防线,最后胡乱出牌。
这个新人,不简单。她这才抬眸,多看了那人一眼,心里一愣——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