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离开了?”薄臣赫紧攥着手心,喉咙滚了滚,死死的盯着林依然,“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收回你说过的话,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已经说了,没法收回。”林依然依旧嘴硬,还不忘讽刺薄臣赫,“原来传说中的薄总也会有这么卑微的时刻吗?你该不会,真的爱上我了?可惜,成功报了仇之后,我不想再和你玩这种暧昧的感情游戏了。”
“游戏?”薄臣赫双目通红,一字一句道,“林依然,谁在跟你玩游戏?”
说完这话,他猛然上前,搂着林依然的腰直接将人抱起!
“啊!”林依然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下意识护向腹部,薄臣赫短暂察觉到她这个行为,脚步似乎一顿,下一秒,又将人调整成了公主抱的姿势。
林依然晕晕乎乎的在他怀抱里转了个方向,还没反应过来,又直接被平躺着放进了车里。
“薄臣赫你!”她一躺下就要起来,薄臣赫却立刻附身上来。
“你猜的没错,我的确爱上你了。”他骨骼分明的手指轻柔的拂过林依然的脸颊,但眼神却寒冷如冰,“既然招惹了我,就别想轻易说走。”
林依然怔怔的望着他的眼睛,也许是薄臣赫*在她面前展现这样的戾气,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僵硬的维持着原来的姿势。
“怕了?”薄臣赫诡异的勾起唇角,贴在她耳边,咬牙切齿道,“是不是我对你太纵容了,才让你觉得我脾气很好?”
说完这番话,他起身,居高临下的盯着林依然。
阳光照射下,他银色的皮带扣反射着冰冷的光,嘭的一声,车门关上,薄臣赫绕到驾驶座上车,林依然也坐了起来理了理头发。
“薄臣赫,你要带我去哪?”尽管心里再慌,面上,她还是顾作镇定,但薄臣赫没看她,帮她系好了安全带,才淡淡的开口,“到了你就知道了。”
一脚油门,跑车绝尘而去,林依然紧紧抓着安全带,脸色微微有些发白。
出了三环路,跑车持续向陌生的道路开去。
从市区出来后,周围的环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好了,绿植越来越多,薄臣赫从一条幽僻的小道开进去,林依然才发现他的目的地居然是一座山庄。
远远就看见了山庄内的人工湖,这里装修清雅,格局大气,可见主人高雅的品味,要不是现在和薄臣赫在冷战,林依然是肯定要慢慢欣赏一番的。
车在山庄门口停下,林依然正疑惑这是薄臣赫哪个朋友的家,接着大门缓缓拉开,一个管家打扮的男人走出来,恭敬的喊道,“少爷。”
少,少爷?
这里是薄家的房产?
薄臣赫冷着脸下车,随手把钥匙抛给佣人,“叫家庭医生来给夫人做检查。”
“是。”
这个管家的风格十分简练,迅速吩咐佣人去请家庭医生,接着又安排他们将车开进车库,做事条理清晰,指挥得当,迎接薄臣赫进门的时候,还尽职尽责的汇报着近日发生的事。
林依然突然觉得有些梦幻,薄臣赫是什么时候在这里置办的房产,她怎么一点都不知情?
“你和素妍关系不好的时候,我买下了这里重新装修,计划着随时可能住进来”
仿佛看穿了林依然的心思,薄臣赫有些嘲讽似的开口,“后来素妍那么黏你,我以为这里再也不会派上用场了,没想到,最后还是带你来了。”
原来那时薄臣赫连退路都想好了?
林依然心里一时五味杂陈,差点动摇想告诉薄臣赫实情,可是走在她前面的男人背影清瘦挺拔,这段时间光是守着她,已经耗费了不少精力,他明明不该遭遇这些的。
“是吗?”林依然叹了口气,压下所有情绪,努力平淡的开口,“所以呢,你今天带我来,是想跟我一起怀旧?”
怀旧?
听到这个词,薄臣赫脸上闪过一丝古怪的笑意,很快,林依然就知道他在笑什么了。
“关门。”薄臣赫一个手势,佣人们将厚重的铁门用力拉上,豪华的山庄瞬间变成了一座精致的鸟笼,林依然心里一个咯噔,接着听着薄臣赫冷声道,“从现在开始,你们寸步不离的守着夫人。她要是从山庄逃走了,我拿你们是问。”
“是!”
佣人们中气十足的齐声回答,被这样的氛围包裹,林依然通体生寒,不敢置信的后退一步,“薄臣赫,你要,囚禁我吗?”
把她关在这样一栋豪华牢笼里,断绝她一切联络,能接触的人只有他和为他工作的佣人。
“你不能这么做,我要出去!”林依然脸一沉转身就要走,可还没到门口,四五个佣人齐齐抬手把她拦下。
“夫人,不要为难我们。”他们冷着脸开口,个个比薄家别墅的佣人更不讲人情,林依然愤怒的转身,却见刚才还阴着脸的薄臣赫,此刻眼角眉梢竟然透着轻松的意味。
“这里不好吗?”他一步步走进林依然,“我是按照你的审美设计的,光图纸就推翻了七八稿,和我一起生活在这里,不好吗?”
他越近,林依然越退,直到背抵上冰凉的铁门,她颤声道,“我想要的不是这样的生活,这山庄这么豪华,你给任何人她们都会高兴的,何必非要让我来住呢?”
“你想要的生活是什么?”薄臣赫眼神冷了下来,“自由?逃离我身边?抱歉,注定没法如你所愿了。”
他离的越来越近,就在林依然以为他要亲上来的时候,紧张的赶紧闭上了眼睛。
之后是久久的沉默,她慢慢睁眼,薄臣赫已经站的远远的,看向她,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带家庭医生过来检查,开点安胎的药。”他就当着林依然的面,淡然的吩咐,“家里马上要多一个小主人了,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起来。”
“是。”管家依然重复着这个字眼,他匆匆离开,而林依然对上薄臣赫的视线,从来没有哪一刻,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这么遥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