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得可还顺手？”
夜无殇的声音扯回了慕云歌的沉思，她抬头冲他一笑，说道：“感觉还行，不过，就是不知道这匕首快不快。”
夜无殇道：“试一试就知道了。”
慕云歌朝他勾了勾手指，笑道：“那你把脖子伸过来，让我砍一下试试。”
“匕首是用来刺的，刀才是用来砍的。”夜无殇嘴上虽这般说着，身子却是很听话的弯了下去。
绝对的信任，没有丝毫的犹豫。
慕云歌心情愉悦，撩起他头顶的一缕栗色头发，挥着匕首斩了过去，而后满意的说道：“还挺快的。”
夜无殇：……
好在他不是一个计较外形的人，所以，也没把少了一缕头发这事放在心上，付过钱后，带着慕云歌离开了。
……
刺史府。
夜黑风高。
慕云歌和夜无殇借着黑暗俯趴在屋顶的琉璃瓦上，他们已经确认过了府中的布局以及于操所住的房间。
现在，需要认真的计算一下侍卫的人数和换岗的时间。
全部打探完毕之后，二人便回了客栈，准备明日便动手行刺。
慕云歌洗过澡，擦干了头发，正准备躺在床上休息，却突然听到了敲门声。
“谁？”她沉声问道。
“我。”是夜无殇。
慕云歌起身给他开了门，还未说话，只听夜无殇道：“想过来找你聊聊。”
慕云歌往一旁闪了闪身子，夜无殇迈步进入。
他的身上挟裹了一层深夜的露气，微微还透着凉意，骨节分明的手里，还拎了一坛酒。
“你刚刚去屋顶了？”慕云歌饶有兴趣的问他道。
“嗯。”夜无殇在桌边坐了下来，应了一声，但多余的话，并没说。
他有一个习惯，就是每次执行任务前，必会喝上一坛的清酒。
今天亦是如此。
他本来一人独自对月痛饮，但不知怎的，仿佛“酒入愁肠愁更愁”似的，他的脑袋里总是闪过慕云歌的面容。
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
她的笑，她的怒，她的嗔……
还有那雪白的脖颈，精致的锁骨，以及……
如樱花般娇嫩的双唇。
他不知道明天过后，他和云会不会还活着，所以，他想在两人都没死之前，好好的共饮一次。
这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
“一起喝一杯？”他朝她扬了扬手中的酒坛，做着邀请。
慕云歌在他旁边坐了下来，说道：“今天怎么这么有兴致？”
夜无殇深深望了她一眼，道：“每次执行任务前，都会喝上一坛，你……不记得了？”
慕云歌诚实点头：“嗯，不记得了，许多的事情都开始印象模糊了。”
夜无殇道：“最近的你，像是突然换了一个人。”
“那你是喜欢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慕云歌端过酒杯与他手中的酒坛轻轻一碰，一饮而尽。
然后，向夜无殇递过了杯子。
示意还要喝。
夜无殇这次并未阻拦她喝酒，一边为她倒着一边说道：“都喜欢。”
慕云歌却道：“可我不喜欢现在的你。”
夜无殇手上动作一顿，问道：“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