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亦凌修长的手指不由自主的紧了紧，一双凤眸带了丝无奈：“又不是什么大病，自己去。”
他欲扯回袖袍，慕云歌却死拽住不放，黑葡萄一般的杏眸定定望着她，精致的鹅蛋脸上写满倔强和委屈。
水亦凌一时有些怔神。
心里，竟涌起一丝不忍。
沉默过后，她忽然失落的说道：“人家别的女子去看病，都是有男子陪着的嘛。”
“人家那是夫妻。”语落，无声一叹，似是有些有相信自己居然会好脾气的跟她去解释这个。
“我们也做夫妻好不好？”慕云歌自然的说道，就仿佛是在说“今天天气很不错”。
水亦凌面上错愕。
随后，用看白痴一样的眼光看着她，一阵儿无语。
女帝为什么会找这样一个女人做探子？女帝的脑子是坏掉了吗？
“你知道什么叫夫妻吗？”他问道。
他忽然有种错觉，眼前的这个女人，在感情方面所知道的，还不如他。
慕云歌往下走了两步，与他站在同一台阶上，眨着眼睛望着他。
她的眸，又黑又亮，宛若最纯粹的黑宝石，干净得不掺任何一丝的杂质。
又似一汪清澈见底的山间溪水。
那两排卷而浓密的睫毛，此刻就像一对蝶翼般扫过他的心尖。
酥酥的，痒痒的。
水亦凌很少去打量一个女人，因为除了这怡香院里的姑娘们，他所见过的女人，没有几个。
更何况，那几个女人之所以找他，也仅是为了能打败他这个青莲剑仙，从而名震江湖。
所以，就算他因好奇或是无聊而去打量她们的时候，也仅是把注意力放在了她们手中的武器上。
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般，把注意力放在一个女人的……
脸上。
水亦凌在看慕云歌，慕云歌同样也在看着他。
看着看着，她忽然就色心大发，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和胆量，不要命一般的踮起脚尖，直接吻了过去。
他的唇，带着微微凉意。
很软，还残存着酒的香甜。
水亦凌又一次炸了。
这次炸得彻底。
挺拔的身子像是被点了穴位一般，动弹不得，一双凤眸，妖冶之中尽显迷茫和震惊。
感觉到水亦凌周身的气息瞬间变冷，慕云歌忽然醒悟了过来，心中一个思索，忙站好了身子，装傻充愣的对他笑道：“这样，就叫夫妻啦。”
水亦凌：……
他缓缓闭上了眼眸，似在调整呼吸。
慕云歌不给他发火的机会，这次竟然直接牵起了他的一只手，拉着他往上走去：“快点走啦，陪我去看病。”
水亦凌道：“你的确需要好好看一看。”
他也需要好好看一看了。
慕云歌和水亦凌在楼梯上耽搁这么一小段的时间里，花妈妈早已领着李大夫上了楼。
幸好花妈妈有意在等慕云歌，所以，她上了三楼后，一眼便看到了花妈妈。
花妈妈领着慕云歌往一个房间走去，她下意识的瞥了眼慕云歌旁边跟随而来的水亦凌，面色不由尴尬起来。
但是，却又不敢说出让他先行离开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