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一的声音从未有过的淡漠：“麻药。”
“卑鄙！”慕云歌咒他。
冷清一勾唇：“我从来没说过自己是一个高尚的人。”
他说着，努力的撑起身子，向着慕云歌爬去，眼眸中除去冷酷无情，只剩下……欲望。
慕云歌下意识的惊道：“你要干什么？”
“你。”阴沉的回答。
简单到不能再简单。
慕云歌却觉得这个答案，像一把铁锤一样锤在了她的心脏之上，心底，涌起惊恐和绝望。
她望着已经到了近前的冷清一，愤怒的咒着他：“无耻！卑鄙！下流！”
冷清一嗤笑，脸上挂着讥诮，说出来的话带着漫不经心的恶劣：“精力很旺盛？等下，你就骂不出来了。”
他伸出手，轻轻抚上慕云歌的脸颊。
冷白的指尖因为失血的原因，变得更加苍白，几乎要和积雪融为一体，隐隐泛着透明。
眼眸之中，盈满让人动情的温柔和缱绻。
但这种温柔，落在慕云歌的眼中，便成了“变态”，她失态的叫道：“你别碰我！混蛋！”
冷清一敛眸瞥了她一眼，而后，两片毫无血色的薄唇，印在她的唇上。
轰——！
慕云歌觉得脑袋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理智和冷静跟着烟消云散，只剩下恐惧和憎恨。
她不是没有幻想过和冷清一纠缠的样子，只是，至少在二人互生情愫之后，绝不是现在这样的，以一种不堪和羞辱的姿势。
明明全身都被麻药控制失去知觉，但慕云歌仍觉得浑身都在颤栗。
她像发了疯般尖叫着咒骂着：“你别碰我！别碰我！你混蛋！无耻！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骂到最后，变成了无助的哭泣，“冷清一，你别这样对我好不好？我求你，别这样强迫我。
别让我恨你，别让我恨你。”
泪水，从眼角肆意涌出，顺着鬓角滑落，砸在耀眼的雪地上，融出一个小坑。
冷清一有些怔忡的望着她。
她的恐惧和无助，像一把带着倒刺的铁鞭抽打在他的心脏上，刮走血淋淋的鲜肉。
是那种连呼吸都会牵扯的痛。
冷清一仿佛大梦初醒一般，瞬间恢复所有的理智和冷静，忙一把将慕云歌搂进了怀里。
“好了，好了，我放过你了，我放过你了，不怕，不怕，别哭好不好？”他语气急切的安慰着她。
闻言，慕云歌哭得更凶了。
她想不通，她和冷清一，怎么就走到了眼下这一步？
冷清一将慕云歌抱上马车，拿棉被将她裹进其中，搂进自己怀里为她暖着身子。
但眼睛，却是始终不敢再去看她，他觉得自己前面的行为……
禽兽不如。
慕云歌呆呆的望着马车内的某一处，眼神涣散无神，不知在想着什么。
过了片刻，也许是许久，她从棉被里伸出一只白皙的小手，如削葱根般的食指，轻轻勾住了冷清一的腰带。
冷清一望着那只手，疑惑的抬起了头。
慕云歌冲他甜甜一笑，一双杏眸弯弯，像是夜空中皎洁的月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