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庄外的山林中。
“看箭!”被落叶覆盖的山林中,骑在自己那匹小黑马身上,劲装打扮的赵无邪一松弓弦,只听“嗖”的一声,一支利箭脱弦而出,“哚”的一声,钉在了一棵大树的树干上。
那大树后,几只狍子眨了眨懵懂的眼睛,似乎还挺奇怪,飞来的是个什么东西。
赵无邪同样眨了眨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大呼道:“咦,这都没中呀!”
赵无邪嘟了一下嘴后,把手中的弓一收,对跟在她身后同样一身劲装打扮的胭脂说道:“胭脂,你来射,晚上回去我要吃狍子肉,不过,你不许伤了它!”
胭脂的嘴角扯动了两下后,不解的问道:“郡主,你晚上要吃它的肉,却又不让我射伤它们,那我该怎么射?”
“笨啊,你用你的箭术吓死它呀!”赵无邪眼波流转横了胭脂一眼,说道,“我是个善良的猎手,实在是不忍心看到它流血,所以,我决定,要给它一个人道的死法!”
赵无邪的话音刚落,同样劲装的珊瑚就拆穿了她:“郡主怕是射不中才这么说的吧?”
胭脂一边弯弓搭箭一边提珊瑚道:“珊瑚,你不该这么说郡主,不然郡主会把你嫁给二炉叔家的二驴子的!”
“哼!现在我改主意了,我要把你们俩都嫁给二驴子!”赵无邪摆出一副宝宝生气了哄不好的模样来,“回去就把你们嫁了!”
为了不嫁给二炉叔家的二驴子,胭脂弯弓搭箭,开始努力的按照郡主的要求,用射出去的箭去吓死那几只傻狍子。
“呼啦”的一声,一只五彩斑斓的锦鸡从一团荆棘丛中钻了出来。
“哇!好漂亮的小鸡!”赵无邪的双眼开始放光了,“我决定了,今天晚上喝鸡汤!”
胭脂也不对着狍子练箭了,而是把弓上的箭对准了那只踱步到一棵几个人都合抱不来的那棵巨树前的锦鸡,然后问赵无邪道,“郡主,这次咱们不用人道的杀法了吧?”
珊瑚则提醒赵无邪道:“郡主,和太子比试谁猎的猎物多,是郡主提出来的,可到现在,咱们连一只猎物都没有猎到,很丢人的!”
项辰让项承闭门思过的皇庄距离赵家庄不过五里地,所以喽,闲来无事的项承就来找自己未过门的妻子来玩了,虽然赵无邪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她爷爷做主,和项家交换了婚书。
“怎么会猎不到猎物?”赵无邪把手中的弓抛给了珊瑚,从鸟翅环得胜钩上取下她的马槊来。
胭脂看着那可以把头牛捅个对穿的槊锋,晕乎乎的问了一句道:“郡主,杀只鸡需要用槊吗?”
“当然需要!我们要给这只锦鸡一个非常体面的死法!”
胭脂看了看手中的弓箭,很想问自家郡主一句,同样是个死,死在槊下难道就比死在箭下体面吗?
只是,还不等胭脂问出,赵无邪就轻轻的磕了一下马腹,赵无邪骑的这匹马虽然马龄小了一些,但却是一匹品种极好灵性十足的踏雪乌骓,在收到主人的信息后,这匹训练有素的踏雪乌骓立即按照赵无邪的意志,对着那只倒霉的锦鸡冲击了过去。
珊瑚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额头上,低声道:“我的那个郡主呀,咱们还能再不着调一点吗?”
“儿嘿嘿”的一声马鸣之后,赵无邪的叫声响了起来,“啊呀!”
胭脂和珊瑚的前方,踏雪乌骓栽倒在了雪地上,赵无邪的那杆槊插在一棵大树的树干上,赵无邪却不见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