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刺史府,餐桌上。
和往日不同,今日刺史府的餐桌上,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扬州刺史苏定康,另外一个却是宿县知县何应求。
苏定康用筷子点了点一盘鱼,对何应求说道:“应求呀,快尝尝这条鲈鱼做的怎么样?”
从踏入餐厅就倍感受宠若惊的何应求忙谢道:“谢谢大人提点!”
苏定康温和的笑了笑后,问何应求道:“应求呀,听说你们渭阳何家,乃是前朝名相何态之后?”
何应求站了起来,对着天空拱手行礼道:“文庄公,确实是我们渭阳何家的先祖。”
文庄,是何态死后的谥号。
苏定康温和的说道:“如此说来,我和应求还是世交呀!”
听苏定康话里话外的意思,怎么是要和我攀交情呢?这可真是,太美了!
何应求惊喜交加道:“下官高攀,高攀了!”
苏定康一脸嗔怒的模样:“这又不是府衙,你我有没有官服在身,怎么还自称下官?”
“小侄口误,是小侄口误了!”从善如流后,何应求端起面前的酒杯,对苏定康道,“小侄自罚三杯,给世伯赔礼道歉!”
说完,何应求就连干了三杯酒!
苏定康笑呵呵的对何应求说道:“世侄呀,你这三杯酒,可不让我老夫消火的!”
看苏定康一脸的笑模样,不像是真生气,何应求就大着胆子说道:“世伯请说,小侄该怎样做,世伯才能消火?小侄自当肝脑涂地!”
“想让老夫消火,很简单!”苏定康看着何应求的眼睛,说道,“世侄呀,你若是死了,老夫就能消火,世侄愿不愿意为了让老夫消火而死呢?”
苏定康的话,让何应求直接愣住了。
苏定康对着门外喊了一声:“来人呀!”
两个家丁进来后,对苏定康躬身施礼,“老爷,请吩咐。”
苏定康对着俩家丁挥了挥手,说道:“我这应求世侄在清河决堤时,被那清河水,冲进了长江中,以身殉职了!”
何应求看着苏定康,迷茫了起来,他好好的坐在这里,什么时候被冲进长江中了?又什么时候以身殉职了?
“是,老爷!”那俩家丁答应一声后,对何应求说道,“恭送何大人上路!”
上路?上的又是什么路?
不等何应求有所反应呢,那俩家丁一左一右就把何应求架了起来。
虽然还有些迷惑,可直觉却告诉何应求,马上就有一件非常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在他的身上。
于是,何应求就挣扎了起来:“世伯,大人,这是要干嘛?这是要干嘛?”
苏定康淡淡回应道:“贤侄放心,我已经给贺州那些响马写了封信,送了点钱过去,不多久,你的家人,就会下去陪你!”
随后,一个家丁用手刀砍在了何应求的脖子上,把何应求砍晕了过去。
那俩家丁一左一右夹着何应求带到后花园的人工湖边后,一名家丁从那湖中鞠了一捧水,泼在了何应求的脸上。
清醒后,何应求厉声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何大人,老爷请我兄弟送何大人上路!”一个家丁指了指何应求跟前的人工湖,说道,“还请何大人,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