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不是你，我又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江启，扪心自问，你可曾后悔过？
可曾在午夜梦回时想到你做的那些事而不得安眠？
秦若压了又压才勉强压下她心底的控诉，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阿若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是非对错还分不清吗？你怨我恨我，但余家夫妇真的就无辜吗？警察会随便愿望一个无辜的人吗？”
江启有些无力的看着她眼底的波澜，到底是软了语气：“我只想着你能和阿言过的开心一点，至少不要被我们之间的恩怨受到影响。”
秦若嘲讽的笑笑：“我如何就不麻烦江叔操心了，如果你真的觉得不安，就保护好阿言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眼看着秦若就要开门出去，江启赶紧开口：“阿若我一直把你当亲生女儿的。”
秦若脚步顿了一下，然后拧开门，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她昂着头，挺着胸，不卑不亢。
一直到车上，才脱力的靠在后面，抬头望去，余言的房间已经一片漆黑。
如果当年……没有那些事情，或许江启真的是她的另外一个父亲。
只可惜，这个世界哪里有这么多如果？
心口闷的有些呼吸不上来，秦若勉强撑着回了住处，一出电梯就遇到正要出门的司寒。
四目相对，秦若愣了一下，勉强回了笑：“这么晚还出去？”
司寒抿了下唇，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眯了眯眼睛：“不舒服？”
秦若摇了摇头：“困了，先回去了。”
司寒没有接话，看着她步子都有些不稳的从自己身旁绕过去。
司寒转身又回了住处，掏出手机给杜小可发了个消息：「秦若是不是身体不好？」
杜小可回得很快：「身体还行，怎么了？」
「刚刚遇到她脸色苍白的回来。」
「刚刚？她之前有胸闷的毛病，但已经很久没犯过，我现在过不去，她客厅抽屉里有药。」
杜小可皱眉，快速回了消息。
「密码？」
杜小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司寒是在问秦若的房门密码，赶紧发了过去。
司寒也没犹豫，起身去了隔壁，房间很暗，隐约可以看到沙发上躺着一个瘦小的身形。
他快步走过去，昏暗的房间勉强看的清，秦若蜷缩这身子，紧紧抱着自己。
司寒被吓了一跳，感觉俯身把人抱进怀里：“别急。”他声音低沉性感，带着安抚。
怀里发抖的身子勉强平静了一些，司寒耳边穿来她气若游丝的声音：“灯……好黑。”
“开灯吗？觉得很黑吗？”司寒一边轻轻拍这她的后背，一边轻声开口。
“好……好黑。”秦若身子还在发抖，呼吸也明显的不顺畅。
司寒想要放下她去开灯，但秦若紧紧的抱着他不撒手。
他犹豫了一下，弯腰把人打横抱起。
开灯的一瞬，司寒眯了下眼睛，才算适应了面前的光亮，怀里的人也感受到了亮光，平静了很多。
司寒又重新把她放在沙发上，轻轻拍了拍她：“别怕，我去给你倒杯水。”
秦若勉强睁了睁眼睛，有些茫然的看着他，缓缓松了手。
司寒快速找出来杜小可说的药，又倒了一杯水递给秦若。
秦若皱了皱眉，别过了头。
“别闹，吃了就舒服了。”司寒无奈。
这么大人了，就算不清醒也不吃药。
秦若看着司寒身在面前的手，手心里躺着两颗白色的药丸，支起身子，半跪在沙发上，一低头就顺着他的手含住了药丸。
司寒身子一僵，分明感觉到她柔软的舌尖略过自己的手心。
湿润而酥麻的感觉直击大脑，让他一瞬间气血上涌，低头骂了句脏话，赶紧把水送进了秦若的嘴里。
只见她轻轻仰了一下头，白皙的脖颈出随着水的吞咽而滚动了一下。
司寒别过头，半天又憋出一句脏话。
弯腰把小猫般的人抱紧了卧室，扯好被子不敢去看她。
秦若抬手扯住要走的他：“你要走吗？”